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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9:42 作者: 禮若蘊
    韓舒舒有些臉紅,她抿了下嘴,低低道:「對啊,控制不住,從小的環境造就了我這樣的人格,我也在儘量改,哎,反正我這次是真誠的來道歉的,做錯了就是錯了,欠你一個道歉,也是要還的,幸好秦二發郵件告訴了我,也叫你的事讓我不至於,在將來老去的時候,想起你就會感到抱歉揪心。」

    何靜茵看起來越來越疲憊了,她始終攥著高生的手,她費力的與這些美好的人說話,一切鮮活的生命,與她來說,都是遙不可及。

    高生看到韓舒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悅道:「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韓舒舒本想反駁的,在看到何靜茵蒼白的臉時,便噤了聲。

    何靜茵捏捏高生的手,微笑道:「沒關係的,我喜歡聽舒舒說話,生機勃勃的樣子,讓我開心。」

    白語清關心道:「你想睡覺嗎?想得話,我們出去不打擾你了。」

    何靜茵虛弱的搖著頭,心電監護器突兀的發出警報,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里。

    高生慌張害怕的起身要去找醫生,卻被何靜茵死死拉住了手,她的呼吸很紊亂,何靜茵斷斷續續道:「別走…沒用了…阿生…在最後…別離開我。」

    高生眼裡布滿了血絲,他親吻著何靜茵的額頭,是那樣的繾綣纏綿,他的聲音因害怕,幾乎變了音,「茵茵,我不走,我娶你,現在。」

    他顫抖著手從褲包里掏出一枚戒指套進何靜茵的手指上,他看向其他人,蒼白淺笑道:「你看,他們當我們的證婚人,好不好?老婆,對不起,我沒有好好的準備,我以為還有時間,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很快,高生崩潰的跪在床前痛哭,幾乎泣不成聲。

    「靜茵…」白語清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在床的另一邊用手握著脆弱的女人。

    韓舒舒看到這種場面,頻繁的眨著眼睛,胡亂的擦著眼淚。許肖雲搓了搓臉,這該死的一幕,真他媽戳心窩子。

    何靜茵似乎迴光返照了,她的臉色紅潤了些,她斷斷續續道:「再見,我親愛的朋友,再見,我最愛的男人,再見,我的爸爸媽媽,再見…奕…再見。」她臉上的那抹紅暈漸漸消退,整個人似枯竭了一般,她仍然無意識的喃喃著再見。

    白清趴下病床邊,這一刻,她的淚好像停止不流了,那種抓不住生命的感覺,讓她孤寂無比,她看著那個受盡了折磨的女人,低語道:「為什麼要說再見?沒有再見了,你說這兩個字是在撒謊。」

    「好想…再見你們…」何靜茵的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了一個弧度,那雙乾淨蒼涼的眼睛永遠闔上了。

    尖銳的警報器劃破了空氣,劃破了每個人的心肺。

    韓舒舒在這場生命的消逝中,忽然明白了什麼,你看啊,高生以為還有時間可以給何靜茵辦個婚禮,卻在何靜茵預料而又意外的離去前,只能驚惶無措的悔恨。

    想要做的事,就抓緊時間,誰也不知道,意外和離去,在哪一天會到來。

    韓舒舒在這麼長時間裡,第一次主動抱許肖雲,她悶在他的懷裡,悵然的低哭,「肖雲,我們結婚吧。」

    第50章 結局

    何靜茵癌症去世的事,在娛樂圈掀起軒然大波,當紅明星竟隱藏起來偷偷的去世,她不想給任何人帶來傷心,不想讓粉絲難過,不想讓所有的人擔心。

    她感動了許多人,所以在去世的那段時間裡,何靜茵的粉絲猛漲。

    白語清在華府園裡沉寂了一段時間,她杜絕與任何人交談,終日在房間裡,辛苦的盡力地帶孩子,她的沉默寡言,給秦沉帶來擔憂。

    秦沉明白,何靜茵的離去,悄然改變了白語清的心態。

    他近來絞盡腦汁地想辦法逗白語清開懷露笑,他在公司上花的時間減少了大半,慢慢放下心把事情交給別人做。

    秦沉滿心滿眼都是他追尋了許久的白語清,以及那個一直期待而來的小猴子。

    「清清,活著的人,總要向前看的,一路走來,好不容易擁有了你,你最近讓我很擔心,別再為逝去的人們難過了,好麼?」他從身後環住白語清,捧過她秀氣的臉,側頭旖旎地擁吻。

    白語清緩慢地轉過身子,她勾住他的脖子,淺淺地回應他的吻,彼此的呼吸聲逐漸加重。

    他的手不知不覺地往下滑,白語清嚶嚀一聲,她紅著臉看向正在睡覺的兒子,小聲推拒道:「秦白還在睡覺呢,會吵到他的。」

    秦沉將白語清橫抱起來,他霸道地吻著她,打開門去了另一個房間裡。

    青天白日,秦沉退盡她的衣服,直盯盯的看著她,白語清如常地臉紅,她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秦沉像大灰狼一般,撲到她身上,開始吃人。

    床上的被子不規則的變化著,被子底下的世界,仿佛有一片叢林裡驚起異動。

    她的嬌吟婉轉動聽,他的腰身努力往下,她吻著他的耳垂,若有若無地喘息道:「哥…」

    秦沉忽然頓住健碩的身軀,他蹙眉,沉吟道:「老婆,你該叫我什麼?」

    白語清不安地扭著身子,她禁錮著秦沉的腰,微微發力往下摁,秦沉因她的舉動而感到驚喜,接著,他按耐住性子似笑非笑的不動,他繼續逗著她,卻不碰。

    快意忽然停止,這讓白語清欲罷不能地抓狂,她在空虛,她在心癢。

    「老婆,你要叫我什麼?嗯?不說的話,我去公司了。」秦沉誘惑著她,自從她在一場房事中會回應他,他漸漸的就不知足了,他想要把她教養的主動一點。

    秦沉望有一天,她會逼迫著他做房裡那件事兒。

    白語清咬了一下唇,然後,她輕吻秦沉的喉結,一路慢慢地往下,秦沉忍住蠢蠢欲動的身體,他的胸膛上似乎被小貓親了一般,癢意十足。

    白語清見他還能穩住不動,便躁著紅臉,囁嚅道:「老…公…」

    秦沉不滿意地嘆息一聲,他猛得襲去,白語清驚呼著摟緊了他,他在她耳邊吐氣,繼續問:「叫我什麼?」

    在共赴巫山翻雲覆雨的頂端之時,白語清在他唇上淺吻著,她清晰道:「老公。」

    秦沉自喉嚨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白語清嬌艷欲滴的模樣,讓秦沉捲土重來,他掀上被子繼續大戰。

    在兩個月後,白語清和秦沉在西西里島的莊園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她穿得那套婚紗,是韓奕親手所設計,秦沉雖因此不滿,還是選擇了尊重她一次。

    他慢慢明白,越逼迫她,韓奕在她心裡的烙印會越深,他試著寬容,不去提那個溝壑,秦沉知道她是愛他的,這就足夠了。

    四個月後,韓舒舒和許肖雲舉行了婚禮。

    兩年後,高生和一個有幾分像何靜茵的大學生閃婚。

    三年後,白語清意外懷上二胎,秦沉的情緒很複雜,有懊惱、愧疚、又有一點喜色。

    七年後,在許肖雲的折磨下,韓舒舒終於不當丁克族了,她同意了生寶寶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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