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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9:42 作者: 禮若蘊
韓舒舒拿出拿出車鑰匙摁了一下,沈若文剛從秦氏開完股東大會,他看到韓舒舒時,墨玉一般的眼睛頗為明亮,沈若文握住了韓舒舒的手臂,他的眼神充滿了關心,「五丫頭,你最近…還好嗎?」
韓楓被幾方勢力吞併的事,他知道些,韓老爺子最近看四房很不順眼,舒舒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
韓舒舒一怔,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從小就對她很好,好得有些特殊,因為韓奕的關係,所以她和沈若文也很熟。
她喜歡許肖雲那樣的風格,至於沈若文,她不大感興趣,不過,如果可以借用沈若文的勢力幫三哥東山再起呢?她立馬笑魘如花道:「還好啊,反正死不了,頂多被人擠兌擠兌。」
沈若文利索的搜出一張卡放到韓舒舒手裡,他淺笑道:「拿去用吧,不夠了,我再給你打錢進去。」
韓舒舒猶豫了片刻就接過了卡,她露出可愛的笑,「若文哥,你真好。」
沈若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調侃道:「還知道我好啊,以前總是躲我,現在給你點便宜,你就誇我,再給點,是不是就要做我女朋友了?」
韓舒舒嘴角微扯,她察覺到後腦勺的目光,抬眸,巧笑倩兮道:「好啊。」
沈若文的瞳孔倏然放大,他握住她的雙肩,緊張道:「真的?你沒開玩笑吧?」
許肖雲從剛才那個男人跟韓舒舒搭話起,就開了點窗戶看,白語清也沒有催他,他就一直看下去了,沒想到韓舒舒這個臭女人,剛分手就可以馬上尋新歡,她的話果然不能信。
許肖雲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下車飛快的把韓舒舒扯到身後,語氣不善道:「她當然是開玩笑的啊,我才是舒舒的男朋友,還是初戀!」
沈若文眼裡的明亮逐漸暗淡,他掩飾住失落,勉強笑道:「是嗎?」
韓舒舒掙脫許肖雲,毫不客氣道:「不是!這個男人不過是我玩過的一隻鴨子,若文哥,你別信,現在你才是我男朋友,我剛剛已經答應你了,難道,你不喜歡我了?」
沈若文不禁為之一振,他從許肖雲手裡搶過韓舒舒,然後從包里拿出錢來,「是不是舒舒付的錢還不夠?我替她給了。」
許肖雲的鼻翼微張,他繃緊了面容,脖子漲得微粗,他咬牙切齒道:「韓舒舒,你真行,老子玩了那麼多的一夜情,唯獨你他媽的是處,老子也算賺到了,沈先生是吧,只要你不嫌我用過的東西髒,可以繼續用。」
韓舒舒臉色煞白,她的心仿佛被剜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沈若文充滿了怒氣,他一拳就打向了許肖雲。
白語清在車上看他們的複雜三角戀,有些入神,一看打起來了,她匆匆的下車拉架,「許肖雲!別打了!我以二小姐的身份命令你!」
沈若文哪裡比得上許肖雲的身上,完全被他按著打,韓舒舒急得不得了,她們兩個女人去拉架,還被推到了地上。
韓舒舒朝白語清使了個眼色,她一歪身子就暈了過去。白語清為了勸架,只好不計前嫌的摟住韓舒舒,她故意把語氣弄得很焦急,「舒舒!舒舒!!你怎麼了?!你睜眼看看我!別嚇我啊!」
打架的兩個男人這才衝上去搶著韓舒舒抱,白語清更無奈了,她只好給秦沉打了個電話,許肖雲看到來電顯示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不甘不願的放了手。
沈若文抱起韓舒舒上車放好,他迅速開車走人,只留下一股尾氣。
許肖雲倒是沒被秦沉罵,只是讓他先不要衝動,搶女人不在乎那點時間,許肖雲腹誹道:你的女人被人搶的時候,急得比那火箭還快。
第36章 秦沉的幼稚
白語清回到華府園稍微有些閒,她的任務都被同事硬搶去做了,還有她的電話時不時的響起,頻率很高,不是女同事約她去逛街試圖套近乎,就是男同事想和她約會談對象,白語清嗤之以鼻,之前她剛到公司被排擠的時候,那些人的嘴臉,她記得一清二楚。
白語清的思緒慢慢飄遠,許肖雲和韓舒舒之間是蝴蝶效應的犧牲品,如果韓楓不對她動歪心思,韓舒舒就不會在中間搭線,那麼許肖雲也不會左右為難的和舒舒分手。
可是又細細一想,立場不對,他們最終的結局始終會走向分手,如果他們兩人可以拋開身份和地位的枷鎖,可能會在一起,顯然韓舒舒不準備放棄,許肖雲也不可能從黑暗中洗白,所以這一對鴛鴦,還是會被無形的大棒打散。
白語清忽然覺得好累,她何嘗不是家族之間的爭鬥品?她慢慢學會了防備每一個接近她的人。別人對她好,此夕,她第一的想法就是猜測這人的用意,好像她也不能再單純的活下去了,人,終將是要學會成長的,看得破和看不破的事又是何嘗的多?
家族的利益薰心,把每一個人逐漸染黑,權貴的象徵亦是一個大染缸,他們的眼睛被黑暗蒙蔽,努力拼命的踩著別人向前,試圖抓住那一絲混濁的曙光。
可最終又得到了什麼?失去了親情、愛情、友誼,被地位的頂端鎖在象牙塔之中,孤獨的俯瞰世界,真的好嗎?
白語清是一個清晰的旁觀者,她從來不爭不搶,不參與這些骯髒的事,只是想平平淡淡,偏安一隅的過下去。
可是父親的死亡,母親的逃亡,也註定她不能平凡,她最終的棲息點又是何處呢?
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厭倦她呢?
思考著這些,白語清的腦子如漿糊一般,仿佛有一根棒子在識海中亂攪,攪得她頭疼欲裂,白語清渾渾噩噩的睡著。
半夜三更的時候,秦沉步伐微微凌亂的撲倒她身上,白語清下意識的躲避,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白語清捏緊了他的肩膀,她深深蹙眉,「哥,我頭疼,今晚別…好嗎?…唔。」
秦沉含住她的唇瓣,某處長驅直入,他的身體漸漸伏。動起來,他在她耳邊低沉道:「清清,你那天說熱的時候,是我見過最美的樣子。」
白語清頭重腳輕,還要承受他的侵略,頭部更加的混濁了,他的唇隨著起伏擦過她的耳邊,她的面色白中透紅,血液加劇循環,白語清的臉漸漸變得酡紅,一股血沖聚到了頭頂,白語清的鼻子滴出鮮紅的液。體。
秦沉伸長了手抽出紙巾幫白語清擦鼻血,他把她半摟起來,將乾淨的垃圾桶拿過來接著,秦沉緊皺眉宇,道:「鼻子裡的血很髒,會刺激胃,不要仰頭,就算仰頭了血還是會內流,沒有止血的作用,就讓它滴出來。」
白語清聽了他的話,把頭低下,秦沉撕下一片紙巾,捲成一坨塞進她的鼻子裡。
白語清被秦沉扶坐著,她露出的脊背光滑無暇,秦沉隨手扯過衣服搭在她身上,他揶揄道:「高c了,受不住了?」
白語清的臉漲紅,鼻血又多了些,它將紙團完全浸紅了。秦沉也不敢在調戲她,他卷好乾淨的紙團重新塞進她的鼻孔里,秦沉看著她木訥的樣子,心中有一絲的悶。
秦沉讓白語清拿好垃圾桶,接著,他去浴室把冷水泡過的帕子擰乾,然後冷敷在白語清的額頭,他的語氣帶著擔憂,「應該是乾燥和虛弱的原因,你真的只有頭疼嗎?還有哪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