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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9:42 作者: 禮若蘊
    秦沉托起她的脖子,他一下又一下的直搗叢林深入,白語清即使攀上了他的脖子,也不可避免的嗆到水,浴室里充斥著她痛苦的聲音,「哥…我恨你…」

    秦沉呼吸粗重,他眼中都是她濕漉漉可人疼的模樣,他在她耳邊低喃道:「白語清…我愛你。」 她的身子一顫,她承載著他的重量,他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嗯----

    啊----

    嗯----

    白語清的頭有節律的撞在浴缸上,她的臉蒼白無力,沒有一絲血色,她的手漸漸滑落,整顆頭淹入了水中,白語清的雙眼緩緩閉上,秦沉有一絲的慌意,他托起她的上身,最後那一下,他退了出來。

    秦沉發出滿足的低吼,他將昏迷的白語清從水中抱出來用浴巾包裹著,把白語清放到臥室後,秦沉將浴室混亂的衣服收拾了一下。

    他搓著臉,拖著疲憊的身體進入白語清的房裡,白語清睜著無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秦沉反鎖上房間的門,他捋了捋白語清的濕發,語氣溫柔,「很疼嗎?」

    她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呆滯,秦沉感到一絲愧疚,他把白語清扶起來,用毛巾幫她擦頭髮,他擦得很仔細,很溫柔。

    白語清像一個沒有生機的布娃娃,任他擺弄,秦沉從衣櫃裡翻出內褲和睡衣幫她穿上,他鑽進被子裡,摟緊了她,「你和韓奕一定要退婚。」

    白語清的瞳孔一陣收縮,她攥緊了被子,「不!」 她要嫁給韓奕,一定要嫁給韓奕,可是,她已經髒了。

    白語清憤怒的打著秦沉,她焦慮的模樣讓秦沉感到心痛,他已經挨了好幾個巴掌,臉上有明顯的紅印,他抓住白語清的手腕,低吼道:「夠了!」

    白語清悶著枕頭痛哭,她呢喃著,「秦沉,我恨你,秦沉,我恨你。」

    秦沉在她耳邊輕輕道:「你恨我也好,厭我也罷,總之你一直是我的。」

    白語清兀的又一陣咳嗽,秦沉輕拍她的背,他哼著夢中的婚禮,嗓音渾厚獨特,白語清慢慢忘了一切,她在歌聲中,渾渾噩噩的睡著。

    凌晨五點,秦沉在白語清的睡顏上綣繾的吻著,他離開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穿衣服,他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整個人精神飽滿。

    秦沉先在書房處理事情,簡單的喝了一杯溫水。

    鬧鈴響起,白語清睡眼松惺的起床,她渾身如散架了一般,酸痛漲澀,她想起昨晚浴室的事,臉色逐漸變白,她失魂落魄的坐著,然後倉惶的跑進廁所,看到裡面乾淨整潔,她鬆了一口氣。

    七點鐘吃早飯,秦沉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掛在白語清身上,她冷淡無比,低著頭。

    葉瓊喝了一口蜂蜜水,問道:「清清,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哪裡不舒服?」

    白語清身子微頓,她低低道:「沒有,就是沒睡好。」

    葉瓊溫言細語道:「是不是我昨晚罵你,你生我氣了?」

    白語清吃著麵包,神色無華,她搖搖頭,「沒有。」

    秦爺看報紙的眼睛一抬,中氣十足道:「清清,你放心,韓家的婚事定好就不會退了,你安心和韓奕出去玩,沒人說你。」

    葉瓊的柳葉細眉皺起,她堅持道:「秦爺,韓家的婚我不會同意的。」

    秦沉面無表情道:「我也不同意,韓家太亂了,清清現在不懂事,又單純,嫁過去只有吃苦的份。」

    白語清出人意料的沒說話,她從椅子上起來,恍惚的走出去,連拖鞋也沒換。

    他們看見白語清穿著脫鞋出門,秦爺翻了一面報紙,對葉瓊道:「你看看,你女兒都氣的連鞋都忘換了,既然她喜歡,這樁婚又門當戶對,以前的事你就忘了吧,上一代的恩怨上一代算。」

    葉瓊沒有說話,她把白語清的鞋拿出去,喊住她,「清清,你糊塗了!要穿拖鞋去公司嗎?」

    白語清低頭一看,她勉強笑了笑,「忘了。」

    白語清蹲下穿鞋,一隻手撐著地。

    葉瓊嘆氣道:「清清,我不同意你和韓奕的婚事,是為了你好,你哥說得對,韓家太亂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白語清抱了一下葉瓊,「媽,你別說了,我心裡很亂,我不想談這些事。」

    她轉身離去,出了大門,許肖雲已經連人帶車的等在門外。

    秦沉步伐凌亂的出來,許肖雲恭敬道:「秦先生。」 他輕嗯一聲,打開門上了車,白語清下意識的朝裡面躲,她整個人僵硬起來。

    秦沉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感覺她要縮手,秦沉使勁握住了,他低沉道:「清清,該和韓奕一刀兩斷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想,不用我親自開口向韓奕說…我們的秘密,懂嗎?」

    白語清咬著下唇,她看向秦沉,那雙眼睛升起霧騰騰的水霧,白清搖著頭,仍然不敢相信昨晚的噩夢,她喃喃,「我們…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秦沉閉目養神,「事已至此,你逃不掉了。」他下車離去,白語清仍在恍惚之中,許肖雲看了一眼她,「二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去醫院看看嗎?」

    白語清的頭軟軟靠在車窗上,「不用了,去公司。」 車路過藥店,白語清恍然想起了什麼,「許肖雲,停車…我要去藥店買藥。」

    許肖雲的車打邊停靠,他解了安全帶,「二小姐,你要買什麼藥?我去買,是感冒?還是頭疼的藥?。」

    白語清打開車門,語氣有一絲緊張,「我自己買!你…你在車上等我。」

    許肖雲應了聲好,心裡感到奇怪。

    白語清的腳步略微蹣跚,那麼拖沓而又疲憊,她推開藥店的門,一大早就開了空調,她經不住一瞬的涼意,打了個噴嚏。

    白語清低著頭,聲音很輕,「避孕藥。」

    穿著白褂的中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是要長效、短效、還是速效?」

    白語清「啊」了一聲,對視上中年女人的眼睛,她有點慌的低下頭,「隨便。」

    白褂女人利索的在柜子里尋找,她把緊急避孕藥放在櫃檯上,囑咐道:「三十塊,服藥後兩個小時內不要吃東西。」

    「謝謝。」白語清快速扣出一枚膠囊吞進肚子裡,她小心的藏好藥才上車。

    公司內,白語清看見韓奕就感到心虛不安,她心不在焉的處理文件,連韓奕站在她身邊,都沒感覺到。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你臉色這麼差,喏,喝點溫水,是感冒了嗎?不舒服的話進我辦公室睡一睡。」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白語清嚇得一顫,她接過杯子喝水,暖流進肚,舒服了幾許。「沒…沒有。」

    韓奕摸摸她的額頭,放心了些,白語清的手上和脖子上都光溜溜的,沒有項鍊也沒有手鍊,韓奕輕聲問:「語清,你的手鍊和項鍊呢?」

    她從包里翻出手鍊戴上,語息微亂,「項鍊…掉了,手鍊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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