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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9:42 作者: 禮若蘊
    她柔弱無骨的手觸感甚好,秦沉的臉陰轉多雲,他把手機給她,白語清回想著韓奕的電話號碼,隱約記得,她試著撥過去,沒想到秦沉手機里真的存有韓奕的電話,她撓撓頭,秦沉有韓奕的電話,很正常,倒是她沒轉過彎來。

    電話接通後,白語清帶有歉意道:「韓奕,我又生病了,要不然你把我辭了吧,我都不好意思請假了。」

    韓奕語氣中帶著關心,「又生病了?怎麼搞的,好好注意身體,你請一個星期的假我都不辭你,助理的位置給你留著,機會是留給有才能的人,你放心,工資也不少發給你,你在家嗎?我忙完手頭的事來看你。」

    「我在醫院,你不用來看我,我沒事,謝…」白語清的話還沒有講完,秦沉就把手機奪過去掛斷了,他冷笑道:「你倒是每時每刻都惦記著給韓奕打電話。」

    白語清咳嗽的有些頻繁,她的嗓子很疼,她翻身背對著秦沉,「哥,你放過我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以前也沒見你喜歡我,你恨不得把我一腳踢出秦家,現在你只是衝動,很快就會過去的。」

    秦沉閉目,雙臂抱前,「清清,我相信很快懂的人是你,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的聽我的話,不要違逆我,我就不會生氣。」

    高生把粥遞給秦沉,輕手輕腳的出去。秦沉吹了吹粥,以命令的口氣道:「轉過來,喝粥。」 白語清悶悶道:「我不想喝。」

    僵了片刻,秦沉把粥擲到垃圾桶里,他起身拉開凳子,凳腳摩擦地面的聲音略微刺耳,秦沉抬起手腕看表,聲音冷然,「不喝算了,有事叫高生。」

    他的腳步聲有些沉悶,門外,他透過fèng隙看向她單薄的身影,她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總是要拒絕?為什麼不會像打雷那晚一樣撒嬌?這樣的她,讓秦沉心裡好似堵了一塊悶重的石頭。

    清清,這輩子你是金絲雀,我就是養珍鳥的主人。

    「咚咚…」有人輕輕的敲門,白語清側目,這個人一定不是秦沉,他對她不會那麼禮貌。白語清抿了一口溫水,潤了嗓子,才道:「進來。」

    高生推開門,他把清淡的粥和小菜放在櫃檯上,他摸摸頭,道:「二小姐,這是秦先生吩咐我重新買的,他昨晚守了你一夜,剛剛又去了公司。」

    白語清的手指在被子上滑動,她淡淡哦了聲,氣氛冷凝,高生很快就出去了。

    白語清稍微吃了一點食物,然後再吃藥。年輕護士們搶著來幫白語清掛鹽水,護士站的女人都知道這個病房裡有一個帥氣的男人,護士進來沒有看到人,失望極了,不過,她還是很溫柔的幫白語清打針。

    白語清看著細針扎進手背青筋里,她的目光不躲不閃。護士有一絲詫異,微笑道:「你不怕打針?我通常給病人打針,他們下意識的就會把視線移開,很少有人像你看得這麼認真。」

    白語清捂嘴咳嗽,她簡單說了一句謝謝你。護士心底流過一股暖流,有修養的病人少之又少,胡攪蠻纏的人居多。護士掛起職業笑容,「應該的,如果鹽水到底了,記得按呼叫器。」

    過了一個小時,韓奕來探望白語清,高生把他堵在門口,兩人僵持著。白語清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便問:「高生,怎麼了?誰來了?」

    韓奕提高聲量,「你老闆來看你了,有人不放。」 白語清從床上坐起,她對韓奕感到不好意思,在白語清的再三要求下,高生才無奈放了人進去。

    韓奕身穿休閒西裝,細碎的髮絲若隱若現遮在額前,板栗色的頭髮與他琥珀色的眼眸很相襯,乾淨暖亮。他的眼角彎了彎,打趣道:「白語清,你的病房是王后級別的,平民是不是不可覲見?」

    白語清輕打他的手臂,吐了吐丁香小舌,「我有什麼辦法,我自己都不自由。」

    韓奕熟練削了一個蘋果,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切給她,他眨眨眼睛,略微俏皮,「等你病好了回公司,我帶你出差,躲開你哥,我們偷偷去玩,怎樣?」

    白語清瞬間精神抖擻,她點點頭又搖搖頭,糾結道:「我怕回來後,他罵我。」 韓奕咬下小刀上的果肉,沁甜的汁兒在味蕾上滑動,他的喉嚨上下移動,笑了笑,「以公司的名義出差,他管得著嗎?」

    就這樣,他們決定了回公司時,要出差。

    白語清掛了兩天鹽水便出院了,只是咳嗽還沒好,張姨煮了冰糖雪梨,白語清對甜食不拒,她坐在暗紅的桌前喝梨水,享受的微眯雙眼。

    對於秦沉這幾天的不理不睬,白語清也不奇怪,他永遠不要注意她,那才好。

    白語清接到韓奕的通知,這一次是真的要出差,她第一次出差不免感到興奮,白語清打開門確認秦沉沒有回家後,躡手躡腳的收拾行李,她不帶化妝品,只帶洗面奶和慡膚水,還有換洗的幾件衣服,看起來很簡單。

    她把黑色的行李箱藏進柜子里遮住,心情很愉悅,她哼著歌在電腦前回複葉瓊的郵件。天空漸黑,華府園附近一帶很寂靜,白語清吃過晚飯在花園裡盪鞦韆,她看著漆黑的天,只有零星的幾顆亮光在閃爍,月明星稀當是這樣了。

    身後有人推鞦韆,白語清握著繩索的手一緊,她回眸,秦沉那張顏如宋玉的臉,在夜色里有些朦朧,他黑色整潔的西裝與暗夜融為一體,他的氣質深沉穩重,沒有韓奕的那種明亮感。

    鞦韆越盪越高,高得有些離譜,白語清抓緊了繩索,她的手心出了點汗,「哥----,別推了!」 他穩固的摁住她的雙肩,鞦韆也停止了,白語清的心跳得有些快,這絕對不是心動的快,而是被嚇到的快,她有一點恐高。

    秦沉的手撫著她的側臉,光滑柔嫩的觸感,讓人不捨得移開,他總是最先忍不住的那個,本來不想理她,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她身後。

    他彎身探過她的肩膀,側頭,吻著她的臉,「吃藥了嗎?」 白語清從鞦韆跳下來,遠離他的靠近,她語氣疏遠:「吃了,謝謝哥關心。」

    她轉身加快步伐的離去,秦沉立在原地看著那抹白影正迫不及待的遠離他,心中堵得那塊石頭似乎又往下沉了一沉,又重又悶。

    白語清設好鬧鈴放在床頭柜上,她躺下不久,就聽見腳步聲在門外響動,白語清攥緊了被子,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坐起來就看見了那雙幽深的黑眸,白語清以商量的語氣道:「哥,我想一個人睡。」

    秦沉上床把她摁在懷裡,如果將來他不能每天抱著她睡,他一定會失眠。她就像。罌。粟一般,讓他無法控制的上癮,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牢牢抓住他的心臟。

    白語清的臉頰和脖子上有濕。潤。溫熱的觸感,秦沉的唇貼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繾綣纏綿,秦沉的唇逐漸上移索取她嘴中的清香,他的舌在她齒間舔動。

    白語清用力抵著他的胸膛,她的反抗於他來說,不過是小貓抓癢,秦沉眼角微彎,似乎在笑,白語清由最初的大腦空白轉變成清醒,她的牙齒一咬,秦沉舌尖蔓延出血腥味兒,他皺眉,懲罰一般的咬破她的唇瓣,他吸取著她的血液,反覆。舔。著她嘴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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