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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6:30 作者: 搖兮
「我前天晚上說要請你吃飯,昨天忙公司里的事沒時間,想吃什麼?」
「什麼都不想吃,只想回去洗臉刷牙。」
「…額…你真的很實誠,也是,你現在這副樣子去見森奈,確實不太好,這樣吧,給你十五分鐘……」
聽到他的名字,夏輕禾好像反應太大了:「不去,我不餓,文先生,我一會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和顧先生用午飯了,我先回寢室了,再見。」
文晏抓住她的胳膊,微皺眉頭:「為什麼要躲著森奈?不想見他,我可以不叫他來。」
夏輕禾眼神閃躲:「下周就是期末考,我得複習,沒時間見什麼人。」
許是心虛,夏輕禾不敢直視文晏的眼睛,轉頭過去時看見容西臣正好開車朝這邊來,容西臣也看到了她,夏輕禾解開安全帶下車,容西臣打開車門,文晏也跟著下車。
文晏瞧瞧站在夏輕禾身邊的容西臣,伸手笑道:「在酒會上見過的,文晏,輕禾的未來男朋友。」
神色微變,但很快一閃而過,容西臣跟他握了握手,說:「容西臣。」
夏輕禾有點無奈地看著文晏,對容西臣說:「別聽他胡說,就普通朋友。」
文晏一笑,「朋友也好,就差一個字。」
夏輕禾:「文先生,您回吧,我不想浪費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
文晏嘴角噙了些笑意,頗表遺憾,「那好,等你有時間了,我再來找你,號碼是我的,記得存起來。」
夏輕禾頷首,「慢走。」
望著文晏驅車離開,夏輕禾沒來由地鬆了口氣,問容西臣來這裡幹嘛,容西臣說蕭立煥請大家吃飯,她的電話打不通,就打給於山櫻,於山櫻叫他過來的。
夏輕禾讓容西臣在長椅那裡坐著等一會,她跑上樓去叫於山櫻起床,兩人準備好後才下樓,坐容西臣的車去餐廳。
蕭立煥定了一個包間,還放話說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於是乎菜單只在兩個女生手裡傳來傳去,服務生把菜都上齊後,蕭立煥提議拿紅酒,夏輕禾拒絕,只讓服務生拿來飲料,說是一會還得回去複習功課。
四個人滔滔不絕的聊了好多,就像是前幾天的不愉快沒發生一樣,朋友之間,什麼話都能說開,誤會和不解釋是阻礙感情發展的惡魔,一定要消滅它。
飯吃到一半,夏輕禾跑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吳沁恰好打電話來,她邊走邊接聽,眼睛一直看著地面,吳沁說要借她的筆記去圖書館看,她答應後掛了電話,步子習慣性地往前加快,此時拐角處突然走出來一個男人,差點撞上。
她連忙退後好幾步,道歉。
「沒關係。」
夏輕禾一下子抬頭,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就那樣靜靜地望著她,她低了低眼眸,腳又往後挪了點。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顧森奈面無表情,語氣摻著責備,「文晏都跟我說了,這裡就是你複習的地方?」
夏輕禾木木地站著,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容西臣在她的對面不遠處停下,喊她:「輕禾。」
清清淡淡的口吻:「之前我跟你提過的商會在月底舉行,別忘了要做翻譯。」
「對不起,顧先生,」夏輕禾低垂著眸,說:「我最近很忙,恐怕沒時間去做翻譯,你另請他人吧。」
說罷,她快步朝容西臣走去,顧森奈想拉住她,最終卻還是沒能伸出手。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我們快走吧,小櫻他們該等急了,」夏輕禾催促道。
午飯圓滿掃蕩完畢,四個人便回了學校。
晚上,從圖書館回來,於山櫻躺在床上跟蔚東煲電話粥,周馨和吳沁都在忙自己的事,夏輕禾看著合同上的入學時間,七月一號,就意味著她考完試就得出發。
她把合同收起來,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該做什麼,又想起今天在餐廳遇到顧森奈,她所料未及,而顧森奈的冷淡是她一早就知道的,畢竟接連拒絕接聽電話這種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何況是他那樣高高在上的大老闆啊。
他有喜歡的人,那天文晏問的問題已經足以證明他不會在意她,而讓思念變淡的最好途徑是逃離,也許等從法國回來了,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會不一樣的,夏輕禾這樣催眠自己。
對於學渣來說,緊張的期末考終於來臨,考前背書奮戰到半夜是常有的事,讀個大學,考前兩星期是智商最高的時候,當然,這是把學霸排除在外的。
經過一星期的「歷劫」,原本平靜的校園就像綻放在夜空中的煙花一樣,熱鬧無比,行李箱的聲音充斥在空氣中,簡單的道別之後,各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於山櫻的家在禹城的北邊,她不著急回去,而是和蔚東約會去了,周馨和吳沁的家在外縣城,剛剛收拾好行李趕去火車站。
容西臣在寢室樓下等著,看到夏輕禾托著行李箱出來,他忙下車去迎接,把箱子放在車的後備箱,夏輕禾打開車門,看到座椅上放著一個禮物盒,好奇:「西臣,這是誰送你的啊?」
容西臣說:「裡面裝的是巧克力,黎南表哥從英國帶回來的,我就拿了一盒來給你,當做暑假禮物。」
「謝謝大佬的禮物,」夏輕禾坐下來就開始拆巧克力,容西臣一顆,她一顆。
「先回家還是去哪裡?」
「去百貨商場買點禮品,明天要和奶奶去拜訪趙姨。」
「小時候經常來你家的那個趙姨?」
夏輕禾點頭,容西臣問:「輕禾,要不要我去法國陪你一起找,多個人多個照應,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邊會受委屈。」
「不用,」夏輕禾微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自己的,等我回來了給你們每個人都帶禮物。」
容西臣看著夏輕禾,他了解她,想了這麼多年的事,終於可以實現,她心裡該是又期待又忐忑的,但就因為這件事對她來說是藏在心中許久的逆鱗,以至於讓她只想一個人去承受,悲傷才不會放大。
「好,我等你回來。」
禮品都買好後,容西臣送她回家,薛老太留容西臣吃了晚飯才放他走。第二天,夏輕禾與薛老太拿著禮品到趙姨家裡去。
趙姨的本名叫趙若月,是她的母親的朋友,她小時候經常會看到趙若月來家裡,母親和那個法國男人走之後,趙若月就很少來家裡了,只是偶爾會送點東西來。
趙若月對夏輕禾來說不只是阿姨,還是這些年來她對母親的唯一念想,總覺得趙若月知道母親在哪裡,可是每次她問,趙若月都說不知道,直到她看見有人發來母親的地址,她就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到了趙若月的家裡,趙若月熱情地招呼薛老太坐下,家裡的兩個孩子一看到夏輕禾來,就爭著要和夏輕禾玩,被兩個四歲的男孩子包圍,盛情難卻,夏輕禾只好跟他們一起趴在地上堆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