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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5:49 作者: 秦向上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隨即雨怡出現在門口,笑眯眯地提著一個食盒。見肖瀟沉著臉出來她驚訝了一瞬,隨後也不介意,進屋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肖舅舅和趙大夫也在啊?定是擔心肖瀟和暮雨大病初癒所以來探望吧。」雨怡掀開食盒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我也是一聽到暮雨醒了就來了。這是老爺吩咐廚房做的黨參烏雞湯,我借花獻佛,拿來給你們倆補補身子。」
「我可不敢喝。」肖瀟皮笑肉不笑,臉一撇拒絕了遞到鼻子下面的湯盅。
雨怡的笑容一頓,兩道柳眉一蹙,故作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那個,虛不受補嘛,」劉凱澤連忙擋在肖瀟前面,用手拍了後面的肖瀟一下,「他們倆大病初癒,身體太虛了,吃不了這麼補的東西,你說對吧,趙大夫?」
趙少珍點了點頭:「正是。他們現在只能吃些白粥。」
「原來是這樣,」雨怡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也重新出現,「我說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是我這雞湯里有毒----你們不敢喝呢。」
「果然是你下的毒吧!」
肖瀟一聽她的話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忘了劉凱澤的分析,對雨怡怒目而視:「我就說怎麼會突然給我一大男人塗什麼指甲油,原來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雨怡驚訝地把碗放下,拿著帕子委屈地看向肖瀟:「肖瀟你在說什麼?什麼下毒、什麼不安好心?」
一個淚光盈盈的姑娘自然是能引發男人憐惜之心的,可是前提是她不是條美女蛇,一心想要你的命。肖瀟看著她的惺惺作態只覺噁心,想到自己還拿她當朋友看,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沙比。他無視身邊眾人的擔憂眼神,一字一句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我不知道誰派你來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但是你給我塗的指甲油分明就是一種叫眠的奇毒,所以我才會時不時暈倒,最後差點沒命。眠不能放到吃食里,你知道我有啃指甲的習慣,就把它偽裝成指甲油塗到我手上。你每次來都說是看望暮雨,可是幾乎都圍著我轉了,根本和暮雨沒說過幾句話。現在看來,其實你是在觀察我有沒有中毒吧?」
「肖瀟你都在說什麼啊?」雨怡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給你的指甲油里下過毒?還有我沒和暮雨說過幾句話不過是因為我每次來他都在練劍,我不想打擾他罷了,怎麼就成了想害你的藉口?」
雨怡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出來,激動地揪住肖瀟的外衫質問起來:「我在這孤零零一個,原本以為我們同病相憐,是朋友,結果你一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卻是我!呵……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我沒有……」肖瀟看雨怡悲憤的神情不似作偽,心裡也有些動搖起來。他本能地想要拿下雨怡的手,其餘人也想要分開兩個人,紛紛上前。然而這時雨怡卻像沒站穩一樣,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肚子狠狠地撞到了桌角上。
「啊!」
雨怡慘叫一聲,抱著肚子痛得滿地打滾。幸好趙大夫在,他連忙讓大家把人扶起送到床上,讓春雨去叫穩婆。
「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聽著房裡傳來的哀嚎,肖瀟打了個寒噤。這時江祖勛氣喘吁吁地趕到,環視一周,惡狠狠地對院子裡的人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好好的就跌跤了?」
劉凱澤剛要開口解釋,守在門口的春雨卻突然站了出來:「回老爺,夫人是在跟二夫人推攘時跌的跤。」
江祖勛立刻看向肖瀟,眼神凌厲,大有雨怡出事就要肖瀟陪葬的意味。肖瀟立刻皺眉反駁:「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有站穩。」
「二夫人說夫人給他下毒,所以這些日子才總是昏迷查不出原因。夫人跟二夫人理論,結果兩個人發生爭執,然後夫人的肚子就撞到桌角了。」
肖瀟聽著春雨故意省略關鍵,氣得差點把手爐砸她臉上。他剛要開口解釋,卻被江祖勛一句話堵死。
「若是雨怡出了事,你這二夫人也不要做了。」江祖勛冰冷地看著肖瀟,他原本還以為肖瀟是個福星,給他江家招來不少生意。但是他江祖勛可是這安城首富,要什麼生意沒有?肖瀟的那些小打小鬧跟他未出世的孩子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他是我傻徒弟的媳婦兒又不是你媳婦兒,你說不做便不做?」劉凱澤翻了個白眼,對於這江老爺的不辨是非十分無語。這很明顯就是那個叫雨怡的姑娘給肖瀟下的套,只是他也不懂又是眠,又是拿肚子裡的孩子做賭注,到底肖瀟有什麼值得她下如此大的血本。
被肖瀟摟著的江暮雨也大聲喊道:「我不同意!」
「暮雨還沒有成年,我自然能為他做主,把這個心狠手辣的人休掉。今天是雨怡,說不定明天害的就是整個江家,就算雨怡平安無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休便休,你當我願意待在這兒?」肖瀟越聽越生氣,他一開始就不想呆在這裡的好嗎?要不是因為答應了江暮雨,他早八百年就跑了,怎麼會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人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