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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沉起身向外走，道：「陶系，去查查這個人，重點關注他國外留學的經歷。」

    「好的。」鄭管家應聲，舉起籃子問，「雞蛋怎麼辦？」

    宋沉從籃子裡面拿兩個雞蛋揣口袋裡面道：「剩下的送回我住處。」

    ……

    宋沉一隻手盤核桃一樣盤著兩個雞蛋，另一隻手揣著兜，悠哉走近顧氏集團辦公大樓，路過的人卻無一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他。

    「？？？」

    宋沉默默把雞蛋放進口袋裡面，發現這些人的目光沒有絲毫消減。

    前台小姐招呼他過去，用手擋著嘴悄悄對宋沉說：「您真是厲害。」

    宋沉更加迷惑，試探說道：「我盤個雞蛋而已。」

    前台小姐拉遠上下打量宋沉，發現宋沉要不是演技好，要不就是真不知道：「我們以為是你？」

    「啊？」

    「就前兩天。」聊到關鍵字，前台聲音降低，宋沉彎腰靠近了些去聽，「顧總把那個學長趕出去了。」

    他們給宋沉和陶系各自取了代號，宋沉是醫生，陶系是學長，平常聊八卦用代號稱呼。

    按照顧早的計劃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收網，怎麼提前行動了。

    宋沉也一副對八卦感興趣的語氣：「為什麼？」

    前台小姐搖搖頭：「具體原因不清楚，顧總那天挺生氣的，我們以為是你……。」前台小姐捻了捻手指，意思是耍手段。

    宋沉一聽和雞蛋沒關係，放心的把雞蛋從口袋裡面拿出來繼續盤著，可惜道：「少了個同事。」

    前台小姐瞪大眼睛，被宋沉幾個字刷新了一遍三觀，終於明白有些錢只能有些人掙。

    她手足無措的整理文件，乾笑道：「是挺可惜，可惜的。」

    我在說些什麼啊呸！前台小姐心中唾棄自己不聽腦子使喚的嘴。

    一抬眼就看到一大隊人馬走過來，帶頭的好像是——董事長！

    前台小姐準備好了九十度鞠躬，還沒等施展，看清了顧早黑著的臉和陰戮的要吃人的眼神。

    雖然顧早只是掃過前台小姐一眼，更多是看向宋沉。但是前台小姐被那一眼嚇得大腦空白，沒有餘地去細想。

    該不會是怪我離醫生太近了吧？救命啊，我當他是姐妹來著的！前台小姐在心中大喊，他仿佛已經聽見自己的離職通知列印的聲音了。

    宋沉看著前台小姐身體僵硬，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身後。

    宋沉緩緩轉身。

    前台小姐眼睜睜看著醫生轉身時，董事長瞬間切換成「你竟然負我！」的傷心表情。

    前台小姐大驚，之間宋沉對這一場風雲聚變毫無察覺，他溫和的笑笑，輕輕的抱住董事長。

    顧早小聲咬牙問道：「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宋沉嘆了一口氣道：「我聽說你把陶系攆走了，以後只有我陪你了。」

    這一句話不知道那幾個字觸動顧早，他的表情柔和下來，低了低頭輕靠在宋沉身上。

    兩個人呢耳語交談，前台小姐並沒有聽清具體談話內容，只看見醫生三言兩語平復了董事長的情緒。

    前台小姐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厲害！

    等等，眼前的畫面過分溫馨，前台小姐卻看著各種不對勁。

    怎麼感覺好像董事長更像……0？

    就像堵塞的管道突然被疏通開來，前台小姐豁然明朗，後背剛消下去的冷汗又有冒出來的趨勢。

    顧早眼尖捕捉到前台小姐的表情變化，眼神暗中環顧一圈發現周圍人不少都如此。他心中警鈴大作，忙推開宋沉。

    宋沉再一次：「？？？」

    「我有會議要忙，你回辦公室，」顧早反手將宋沉摟緊懷中，貼著他耳邊說道，「洗好等我。」

    宋沉愣愣看向顧早。

    顧早生怕他拆台，說完就把宋沉往電梯的方向推。

    前台小姐緩了一口氣出來：看來是想多了。

    宋沉哪裡知道顧小少爺一直懷揣著一個做1的夢想，但是實戰沒有成功，於是就在各處暗中傳播自己的英勇事跡——主要通過將兩個角色調換加誇張手法的方式。

    所以在大家眼中，宋沉是一個很偉大的0，而顧早是一個很勇猛且貼心的1。

    宋沉隱隱察覺，但畢竟這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實實在在的好處宋沉撈到了，也不在意顧早逞一些口舌之快。

    但是逗一逗，再討些好處他倒是很樂意。

    顧早一看宋沉表情又變，心道不好，但是這個強他必須逞到底。顧早沉下臉「怎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宋沉挑眉，把手中的雞蛋遞給顧早：「給你帶著的雞蛋……」

    中午炒著吃。

    宋沉後一半話還麼有說出來，顧早拿過一顆雞蛋，拇指一用力便給捏碎了。

    現場一片驚呼混亂，蛋殼碎在顧早手心裡，蛋液順著指縫往下流淌，顧早舉著手不知所措。

    他總不能往西裝上面蹭吧啊啊啊啊！

    最好還是前台小姐眼疾手快抽出兩張紙遞過來。

    會議取消，洗手間。

    鋪滿整面牆的鏡子讓這個空間看起來寬敞明亮，鏡子裡面顧早的黑色西裝沾著些蛋液，被脫下來掛在牆上，顧早皺著眉頭聞了聞手指。

    「啊啊啊還是腥！」

    宋沉站在顧早身後，第四遍在顧早手上打洗手液的泡沫，細細按摩顧早手指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