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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6:02:57 作者: 柳賦雨
    「就是這個人了。」司天祁篤定地道。

    殺手許多的偽裝身份都是醫學博士。

    比如司天祁。

    他們是專業殺人的,要殺一個人,首先就要了解到任何才能把一個人最快最穩妥地殺死,他們因此要學習許多外科課程,什麼經絡、血管、內臟,一不小心就能混到一個醫學學歷。

    他們也會需要一個社會身份來掩蓋自己殺手身份,醫生是個十分完美的掩蓋職業,因為殺手和醫生,身上的血腥味一樣重,便於偽裝。

    戰刀雖然受了傷,但還是不容小覷,此次有司天祁協助,可連雪篙還是提起了萬分的警惕,特別是司天祁,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出手壞事呢?

    行動選在了白天。

    殺手警覺最放鬆的時候不是晚上,而是白天。

    那家高端診所里進進出出的人非富即貴,大白天更是人來人往。

    連雪篙的行動還必須暗地裡進行,不能造成大規模民眾恐慌,不能上新聞,若是造成重大後果,軍法處理。

    但幸好是高端診所,人並不是很多,但又不能提前把所有人都弄走,以免戰刀起疑心,所以,他們提前黑掉了診所的系統,找到了預約名單,把預約來的病人全部攔截了,進去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了。

    很快,整個診所都是連家的人……

    司天祁只是給了點技術指導,並沒有親自參與,他只是在外面看著連家人逐漸地包圍整個診所。

    他的雙眸里,毫無波瀾,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就這麼安靜地看著。

    這一次的戰鬥毫無懸念,連家派了最精銳的人過來,戰鬥經驗豐富,加上戰刀還做了手術正在病房裡休息,拿下他比平時還容易。

    那一刀,和之後的爆炸,加上他跳水逃跑多重傷害疊加,傷勢非常重。

    那條河本來就是個臭水溝,水髒得要死,傷口深,傷口感染十分嚴重,幾乎不是連家人的對手。

    這一場戰鬥在短短時間內結束,連家人進去了不出十幾分鐘,司天祁便在對講機里聽見了匯報任務的聲音:「任務完成。」

    司天祁放下對講機,便進了診所之中。

    診所大堂,連家之人正在維持秩序,把醫生和工作人員疏散,司天祁進了三樓的vip病房,在病房裡看見了戰刀的屍體。

    他仰面躺在病床的地上,病房裡十分凌亂,彈殼、刀刃散落一地,看得出來,剛才那十幾分鐘,這裡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打鬥。

    戰刀是被人一刀戳中心臟而死,血賤一地,連家之人正在拍攝現場照片存檔。

    連家之人還是有幾個掛了彩已經送下去就地包紮了,連雪篙手持戰刀默默地坐在一邊看著戰刀的屍體。

    戰刀那一刀,是他親自捅進去的!

    戰刀就是這樣殺了龍戒,如今,他也這樣殺了戰刀!

    為龍戒報仇了,可是他心裡一點都不高興。

    就算拿全世界跟他換龍戒,他不願意!

    他要的不是戰刀死,而是龍戒活……

    連雪篙看了看自己手裡還在滴血的刀,再看看死去的戰刀,想起了龍戒死時候的模樣,又忍不住淚如雨下。

    眾人打掃戰場,連雪篙的胳膊受了傷,已經上藥了,他起身,卻見司天祁還是盯著戰刀看。

    「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連雪篙冷冷道。

    司天祁笑了笑,道:「我就好奇,看看和我競爭了十幾年的對手到底長什麼樣子。」

    第1025章不怪你

    戰刀長著一張西方人的臉,大眾臉,在西方尚且沒什麼辨識度,在東方人來看來更是連忙,但還是挺俊氣的,可現在,他已經死了。

    司天祁覺得他死得有點太容易了,雖然連家的實力還是十分強大的,當年他為了對付連家,提前布置了好久,才炸了兩個。

    他甚至懷疑眼前的不是戰刀。

    這樣一個讓卡翠娜甚至不惜背叛他的男人,竟然是這般的平平無奇?

    要知道,卡翠娜可是司天祁從連羲晚的大腦里,從零開始培養出來的人格,對他應該是絕對忠誠的,可沒想到,卡翠娜竟然為了戰刀提出要退出鬼狼。

    他以為卡翠娜是腦子壞了,談戀愛談傻了,入了這一行的人,哪一個不是沾滿了鮮血,退出?可能嗎?

    還是和戰刀一起退出,想去過平凡生活,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可是卡翠娜還是固執地想要退出,甚至不惜要自斷手指,最終,司天祁讓她接了最後一個任務,答應了她,若是完成,就放她走。

    卡翠娜接了任務,接受了司天祁的催眠,讓連羲晚的人格暫時占據本體。

    司天祁送她回了華國,潛伏到了連羲皖的身邊,伺機出手。

    他還以為戰刀是個什麼驚天動地的美男子,沒想到……

    少了一個對手,司天祁並不高興。

    殺手不能動情,卡翠娜、戰刀都犯了大忌!

    所以,卡翠娜的人格被無情抹殺;

    戰刀,也成了這麼一具躺在地上的死屍。

    忽然,司天祁看見了戰刀手裡似乎握著什麼,他帶上了手套,使勁兒掰開了戰刀緊緊握住的手,拿出了他手裡的東西。

    連雪篙道:「剛才他瀕死的時候,從褲包里摸出這東西死死地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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