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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什麼上級。」

    「作為工作室的總負責人，我為我的員工的工資負責才擔得起這個名號。既然上級有評估，那麼我也要參與這個會議。既然上一次他們評估我沒有參與，那麼你們就再開一次，我必須在現場，我有一票否決權。」

    「這不就是小事嗎。」那個男人似乎也怕事情鬧大，乾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兩百，「拿去拿去，也就你們這些剛出來的大學生斤斤計較這些錢了。」

    韓素氣笑。正要繼續為自己的員工討公道。那邊響起其他員工對某個人的問好聲。

    女人看向自己的身後，目光正好和封銘對上，他的步伐往這邊過來。

    她一下子又沒了那氣勢。

    「怎麼了？」

    「總裁。」那室長瞬間點頭哈腰的，「沒事，就是有點工資上的小問題。」

    韓素轉過頭看向封銘，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氣場：「總裁，我想問，為什麼評估事件等級不找我？」

    「前幾天……」男人想說的是那幾天她受傷了。

    「可最起碼也該讓我們工作室派個代表出來吧。」

    一旁的室長嚇傻了，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用這樣的語氣懟總裁，不怕丟工作嗎。

    「幹嘛呢，幹嘛呢！」他連忙出來護主，「不就兩百嗎，不是給你了嗎。」

    「你閉嘴。」韓素瞬間霸氣值爆滿。

    「唉，你怎麼說話的，什麼態度！」

    韓素沒理他，直視男人：「總裁，這事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你跟我上來。」封銘轉身走了。

    韓素心裡有氣，也沒辦法，只能跟著他走。

    進了電梯，門一關上，男人就想牽住女人的手。

    可韓素微微偏了一下，沒讓他牽到。

    男人見落空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去撈了一下，撈到了，然後緊緊牽住。

    恰好門也開了，他就牽著她走出去，並一路帶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

    門關上，沒拉開窗簾的休息室，十分昏暗。

    韓素被男人壓在門板上，前胸貼著冰冷的木頭，身後是對方強健的身軀。

    「你要幹什麼？」

    韓素驚慌失措地質問。

    封銘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後、脖頸處。

    「告訴我，這些天，為什麼你一直在同我鬧彆扭？或者告訴我，你在氣我些什麼。素素，你要告訴我的。只有你告訴我，我才能好好跟你解釋。」

    「你放開我。」韓素掙紮起來，這樣被壓著，讓她沒有安全感極了。

    男人不聽，那骨骼分明的手還在她的胸前作亂，擾亂她的心神。

    襯衫的紐扣正在被一顆顆解開，外套的西服也已經半褪。

    「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男人的鼻尖輕輕觸碰到她的肌膚，雙唇尋到她的。

    「你什麼都不問我，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會很難過。」

    「你不會的。你不會因為我難過的。」韓素躲掉他的唇，「你一點也不愛我，怎麼會因為我難過？」

    男人的吻一頓。他忽而用力撕開了女人剩下的紐扣，將她的上衣褪下。

    再伸出另一隻手去鉗制住她要掙扎的手。

    「我不愛你？」男人低頭咬住她的肩膀，不輕不重地咬了口，留下了嫣紅，「你說……我不愛你？」

    「你就是不愛我。如果你愛我，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愛上的我，回來後？就那幾天？足夠讓你愛上我？」韓素氣得不行，繼續掙扎，哪怕用光力氣。

    男人握住她的下巴，讓她偏過頭來。

    兩人的目光相對，直視著彼此，都能看清各自眼底的真心：「素素，我愛了你五年。我對你並不是一朝一夕的。」

    母校外驚鴻一瞥，奠定了他愛她。

    後來凡是能見到她的機會，他無一不爭取。

    他會為了她去參加給母校捐款的活動，還讓校方指定她來獻花，結果那天她生病，來獻花的並不是她。

    她大二的時候，他被邀請去她的學校做講座。呵，她逃課。

    大三時候，為了她的朋友放棄了來封氏新聞部實習的機會，她的簡歷他至今還收藏著。

    大四，他因為她有了男朋友醉酒差點出了車禍。

    一個誰都感嘆人前風光無比的人，背後喜歡一個人卻都不敢正式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他怕她知道，因為他，她失去原本優渥的生活，繼而導致她的母親連治病的錢都沒有，不得已放棄治療死去。更加害怕，因為封氏之前對他們家的打壓，她會恨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後來她出現在自己住宿的酒店，後來酒店失火了，而自己在跑出來人群里沒找到她而返回火場，那麼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切。

    很可惜的是，在兩人的生活軌跡正式相交前，她的記憶中並沒有自己。

    但也很慶幸的是，不晚，他們一切都可以重來。

    「你從沒有說過你愛我……」韓素吸吸鼻子，掙扎了一下，聲音有點哽咽的軟糯，「你放開我啦。」

    男人將她帶到了床上，欺身壓上去。

    繼續質問：「難道只有說了才是愛嗎，素素，你感受不到嗎？」

    他一邊吻她，一邊用手指輕輕在她的身體裡流連。

    「封銘，停下來。」韓素微微喘氣，一隻手抓住了他的。

    男人也就沒有再動作下去。

    他輕笑著問她：「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覺得我不愛你？」

    「那你告訴我，你愛了我五年的話，為什麼一結婚就要離開我，為什麼那麼冷漠地對我，哪怕你走之前跟我說一句，素素，我很快就回來也好啊。」他知不知道她的心有多冷，因為他對自己的冷漠，讓她覺得他們再無深一步的可能。

    封銘湊下去，蹭著她溫熱的額頭，唇順著她的脖頸慢慢往下。

    「我以為那時候你對我並沒有感情，也以為……我媽說，把美國的公司上市，我就能娶你。雖然我已經娶了你，可是我想要你的身份能在封家被認可。我也想要先抓住你，所以我要你和我結婚。哪怕不舍，也要離開你，並去為我們的以後爭取。後來為什麼又那麼冷淡，是因為我怕給你希望，讓你一次次等那麼久，到頭來是一片失望，感情會在失望中消耗殆盡。還不如一開始不給你希望，可以在以後的歲月里慢慢補救。」

    「並且我也害怕一旦你開口挽留我，我會放棄一切只為和你呆在一起。我為了能儘量每個月都來看你一次，幾乎就沒休息過。看到你在家等我回來的時候，眼裡流露的不是討厭我，我很高興。但後來你卻越來越怕我，我想不通，就變得很難過……」

    「那段時間也折騰出了胃病。」男人的唇含住那點紅，輕輕吮了一口，「你難道就不心疼我嗎？」

    刺激得女人的腳尖都繃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