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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瞥了她一眼，韓素乖乖閉嘴。

    「第二件，我是性冷淡？」

    韓素連連搖搖頭：「怎麼會呢，封總你身體倍兒棒，性。欲很旺盛，一夜七次。」

    「咳咳咳……」前邊的林叔沒忍住。

    男人也氣得發笑：「這事你清楚就行。」

    「嗯嗯，我很清楚，特別清楚。」她要是否認，封銘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第三件，我從香港拋下一堆生意回來找你，結果你呢？還記得我去香港前怎麼跟你說的。」

    「要我想你，要我在家等你……」

    「你都沒做到。」

    「不，你冤枉我！」韓素舉起小拳頭抗議，「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你。」反正這件事他求證不了，韓素撒謊也不帶臉紅的，所以無所謂。

    男人提起手放在唇前，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以來掩飾內心的微喜。

    「如果我不以工作室逼你，你要躲多久？」

    商界大佬果然是商界大佬，算起帳來門清又細緻，一絲一毫都不放過。萬惡的資本家！

    「躲到躲不下去吧。」誰知道他那麼一擊致命，直接將她逼出來了。

    「還要跟我離婚？」封銘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加重了幾分。

    「絕對沒有！」韓素要哭了。大佬能不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想起封銘剛回來那天，自己畫的那副小人兒畫，想必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極了那個跪地求饒的人物。

    「那好，以後你也不要考慮離婚這個不切實際的問題。」

    「嗯嗯。」

    「最後一個帳……什麼時候把這些都以投我所好的方式還回來？」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他說的並不是韓素心想的那個情。色畫面。

    而這個問題……才是這些所有里最難回答的吧。

    韓素咬咬唇想了想，最後腦瓜子前一道靈光閃過。

    她湊過去，十分狗腿地捧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並提議：「那以後……每天我都親你一口怎麼樣？和那個……相互抵消？」這一次可不能挖坑給自己跳了。

    而且不以這種方式補償的話，如果都以那種不可描述的方式還給他，她可能會累死在床上，光是那個畫面感想想就害怕。

    哎，自己在大佬面前真的是弱小、可憐又無助。

    男人卻覺得這個方式不錯：「這個還債吻希望每天你能自己主動點上交。還有，一份檢討。」

    「唔。」又是檢討書，年輕時候封銘是不是被檢討書虐慘了，所以喜歡用這種方式虐她？

    封銘見她不太樂意，伸手揉了一下她腦袋，拖長那低沉的聲音：「乖----」

    她不知道，每當他坐長途飛機時最喜歡的就是念她的檢討書，每看一行字，她一笑一顰都躍然紙上。

    他的秘密盒子裡，她的檢討書已經占據了一大半。並且，他將永遠保存。

    ----

    回到家，男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韓素送的那束花抱進書房裡，還去古董收藏室里取了一隻琺瑯彩花瓶出來，將那花精心插在上面。

    韓素見他如此寶貝，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怎麼，以前沒人給你送過花？」

    她乖乖在自己的小書桌前坐下，抽出一張燙金邊的紙，然後用封銘的專用鋼筆寫下「檢討書」三個大字。

    似乎寫得多了，一切都變得熟稔了些。

    男人看了看那在燈光前認真做檢討的她，嘴角微微翹起：「沒人。」送的都丟了，他人生里收到的花很多，但寶貝的卻唯獨這一束。

    「真可憐，以後我就訂花送到你辦公室，讓你每天都有新鮮的花。嗯……想到花呢，就想到我，想到你有一個那麼好的老婆，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男人聽到這番話，心裡或許高興壞了，可臉上還是波瀾不驚。

    「好。我等你的花。」

    「不過封銘，」韓素有點兒糾結，「你公司的股票跌了嗎，因為我……傳的你和那個誰的緋聞。」如果說因為這個緋聞白花花的錢寶寶丟了，韓素覺得還是有點兒虧。

    男人抱著花瓶放到他的書桌前坐下，自個也開始辦公，順便回答：「跌了。」

    「啊？」可以說十分難受了。想哭。

    「所以我的夫人，以後要注意一些，你手裡可也掌握著好幾千萬封氏的資產。」

    「嗯，以後我一定三思而後行。」錢啊錢。這個世界唯獨情與金錢不可辜負。

    這時候男人又忽然往韓素心上扎了一刀：「還有你的工作室。我買下來了。」

    女生一聽，先是懷疑了一下，可看到大佬在笑，嘴巴便不由自主地一癟，有些無措，最後檢討書什麼的瞬間就不想寫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埋了頭。那樣子，仿佛被全世界丟棄。

    「難受了？」男人見人只聽半句話，便合上本子，朝她的方向伸出手，「過來。」

    韓素默默地扭過頭，用後腦勺對著他，不理他。

    兩人之間的角色仿佛互換了一下。但男人對付她總是有辦法的。

    「韓素，聽話。」他加重了些語氣。

    即使是不高興的韓素，那也無法無視封銘的威嚴。她重新抬起頭，臭著張臉走到他面前。

    男人伸手將人扯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繼續說完：

    「我買下來了，以後那個工作室就是你的了。以後除了我的料你得和我商量，其他的料你都可以為所欲為地爆出來。我身上你可以利用的一切都儘管拿去利用。哪怕得罪人也不要怕，一切推在我身上就可以了。」她要做這份工作，那麼他只能儘量讓她滿足願望。但是也要告訴她，只要是在華城，只要他在，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本來還因為男人而不太高興的人，一瞬間又精神了，還帶了些感動：「你說真的？！」

    他會這麼好心？別是有什麼不可描述的陰謀在裡面吧。

    「嗯。你送了我禮物，我不回贈說不過去。」

    這樣子說，韓素就安心了。

    「我一定給你挑最好的花店，寫最美好的祝福語，讓你每天都有好心情。」說完她跳下封銘的腿，啪嗒啪嗒跑遠了。

    看她毫不猶豫地從自己身上跑掉，男人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他再次揀起她的檢討書，折起來放進一側的箱子裡保存。

    ----

    因為第二天不用再被揪起來練習禮儀，這一晚，韓素決定放飛自我。

    她點了外賣，是各種小吃。

    本想一個人獨享，但是想到封銘一個人看書有點兒孤獨，她便蹭過去趴在床前問：「親愛的老公，你要和我一起享受美好的人生嗎？」她大方地展示著一側桌几上的零食。

    「晚上吃東西不好，快點洗漱睡吧。」男人點了點她的鼻尖，略微無奈，又低下頭去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