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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方既明沒在公司，但這麼大事他肯定早晚會知道，即便凌晨不說，還有安保部，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方既明跟他約定今晚去他的公寓，此刻陳珂徘徊在大街上，有點不敢回家了。

    就像犯了錯被告家長的小學生，害怕回家輕則一頓罵，重則打屁股。

    打架一時爽，打完火葬場。

    直到傍晚時分，陳珂接到方既明的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回去，才悻悻地回了家。

    一進門，先聞見一陣飯菜香味，緊接著聽到廚房傳來叮噹切菜的聲音，陳珂一怔，低頭看見玄關處放著方既明的鞋子，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門。

    方既明聽見門響，從廚房出來，他穿著柔軟的居家服，還掛了一個素色的圍裙在身上，微皺著眉，臉上沒什麼表情。

    陳珂無厘頭地想，完了，該不是要打死我，親自下廚跟我做頓好吃的吧?

    「臉上怎麼弄的?」陳珂拿不準方既明的心思，遲疑著站在門口，方既明便走了過來，用手戳了戳他青紫的嘴角。

    還是主動坦白的好，有前車之鑑，陳珂不敢對方既明說謊：「今天在公司遇到鄧哲，他犯-賤罵我，我忍了，後來他又罵你，我就忍不了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方既明含糊地嗯了一聲，神情有些複雜，唇線緊繃著，嘴角卻微微上提，這時廚房裡傳來叮的一聲，他便丟下陳珂轉身走了。

    陳珂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方老師既然知道了他幹的好事，一句話沒罵他就走了?還是說先留點時間給他自我反省?反正以前也沒少被按著頭罰站，陳珂乾脆轉頭面對著牆站好了。

    過了一會兒，方既明端著一盤蜜汁烤雞翅出來，見陳珂委屈巴巴地面壁思過，頓時哭笑不得，叫他：「要吃飯了不知道幫忙嗎?站在那裡是等著我餵你?」

    陳珂扭頭看了他幾秒鐘，詫異地提醒他：「方爸爸，我今天在外邊跟人打架了!你這樣我心裡很虛啊……」

    方既明把盤子放在桌上，朝他招招手：「你過來。」

    陳珂小心翼翼走了過去，被方既明一把抱在懷裡：「我會生氣也是怕你傷著自己，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錯，在自家地盤打人，打了就是打了，但出去了不可以這樣胡來，我不能隨時隨地保護你。」

    打人事件一發生，方既明很快就知道了，還看了電梯裡的監控視頻。他不喜歡陳珂身上那種江湖氣，還有他動不動就跟人動手這壞毛病，但是說實話，今天這事讓他有點感動。

    很明顯，鄧哲囂張跋扈一再挑釁，陳珂忍了又忍再跟他動手的，還有那一句「你罵我可以，罵方總不行」，讓方既明百感交集。

    他知道陳珂愛慕他，依戀他，在這段關係里，他很享受作為強者，保護照顧寵愛小朋友的感覺，但今天發現陳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在盡其所能地維護著他，為別人說了他一句壞話就大動干戈，回來還怕被他罵……

    這樣的「小朋友」竟然讓他產生了一點被寵溺的感覺，他雖然表現上不承認，但心裡已經化成一灘水了。

    陳珂聽見他的話，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他用下巴蹭了蹭方既明的肩窩：「嗯，我知道。我以後注意。」

    「先吃飯吧，我隨便做了幾個菜，以前有保姆在，都沒機會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能不能先吃你?」陳珂抬頭望著他，目光狡黠，他舔了舔嘴唇，「好幾天沒見你了，我想你，想要你。」

    「……」方既明眯眼看著他，「誰教你的?怎麼越來越淫-盪?」

    陳珂笑了起來，現在面對自己的欲望，和讓他產生欲望的對象，陳珂都無比坦蕩：「我這年紀，需求旺盛不是很正常嗎?再說春天了嘛，我春-心蕩漾……」

    陳珂說著就抬頭吻上方既明的唇，用力很大，帶著小野獸般的蠻力。

    方既明不再跟他廢話，彎下腰，直接抄著膝蓋將陳珂扛在了肩上，走進臥室，一腳踹上門，把他扔在床上，三兩下扒了衣服，自己慢條斯理動手解皮帶。

    「要說起來，在公司打架鬥毆違反規章制度，還是要罰的……」

    「啊?」陳珂撐起身子，「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他瞄了一眼皮帶，作勢往床頭縮了縮。

    方既明把皮帶在手裡對摺，輕輕打了下陳珂的大腿根部，陳珂還沒試過這種花樣，那輕微的疼痛和「啪」的一聲輕響，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同的興奮，角色-扮演他在行呀，頓時做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樣子：「方總，我錯了，你扣我工資吧，別打……」

    方既明被他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逗笑了，跨跪在他腰側，用皮帶把他的雙手束縛起來，壓在頭頂，警告道：「別亂動，罰你不許叫出聲。」……

    客廳里，餐桌上，烤雞翅都冷透了，房間裡連綿不絕的叫聲也沒有停止。

    ……

    這個春天剩下的日子，陳珂過得不算忙碌，但也挺充實。

    除了選讀劇本，偶爾參加公司給安排的通告，方既明還給他介紹了老師，讓他沒事就去電影學院旁聽課程，還找了一家中介，讓他看看房子。

    方既明工作忙碌，經常出差，他不在的時候，陳珂也自己出去玩，現在不像以前在山裡了，他充分享受了一把身為帝國首都年輕人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