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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48:22 作者: 凝鵲
    說完,又繼續道:「殿下知道皇上賜婚晉王后,第一次頂撞,第一次在御書房門前跪了一宿!你說緣由,緣由自然是奪妻之恨。」

    楊禛面無表情,一雙鳳眼裡甚至全是兇殘冷漠,可是腦中心頭卻全是玉瑤當年追著他跑的光景。

    那時的蘇玉瑤年少不知事,浮誇的將追求他的態度做盡,最後鬧得風風雨雨滿城皆知,京中貴女畏懼蘇太師家世,不敢與之相爭,可是這對選太子妃來講,並不是好事。

    多謀如楊禛不可能看不出來玉瑤胡鬧惹出來的後果,這會讓他錯失真正強大的外戚資源。

    但即便如此,楊禛還是……由著她胡鬧,由著她鬧得人盡皆知,對她百般包容。

    甚至私下處置說玉瑤壞話的那些碎嘴紈絝。

    他一直是輕狂不羈的,可是對她,他的確是上了心的。

    這也是為何玉瑤出嫁後,他總是那般對玉瑤凌弄欺負。

    玉瑤的喜歡是一時興起,可東宮卻是認了真的。

    中年和尚沉吟了半晌,道:「不著急,前塵姻緣,只要想,都是事在人為。」

    說完,和尚目光平靜地望著玉瑤走遠的身影。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句,誰知,楊禛卻勾唇一笑,恍然道:「也是,事在人為。」

    在皇位這場鬥爭中,一旦登基,什麼都是可以人為操作的。特別是在皇帝跟前,他可操作的空間更是卓有成效。

    他與宮中那些宦官是關係很好的合作夥伴,那些宦官素來被晉王壓制,如今皇上病重,思維不清,那些宦官更是接掌插手了不少的奏摺朝事。

    現在晉王忙著處置契丹和奚國的事兒,但是士兵軍餉卻是要費力籌集的!

    那些宦官便不是有意刁難,隨便說兩句閒話,比如晉王所在的揚州有帝王之氣,在病重意識不清的皇帝耳根子旁念叨兩句一定要小心。

    依照皇帝那多疑的性情,再加上意識不清,把晉王定義為造反,然後對晉王動手也是好操作的。

    宮裡的宦官衝口一言,原本就是刻意誣陷的,而皇帝此刻已經病重昏沉,關鍵問題上已經把握不住了,聽到皇位、造反四個字,頓時就斂了斂神色,當即下令:「斬殺造反又擁兵自重的晉王。」

    而帶兵征伐晉王的正是東宮。

    東宮搬出朝廷法律,一條條肅穆板正地扣在晉王頭上,整個朝廷大員聽了這消息,交頭接耳的近乎崩亂。

    元光八年,契丹、奚國、雲南聯手舉兵反叛,大肆貪食大隋邊關城池,雲南府尹以「清明」為號,建立新國,國號大周。

    這事兒一起,滿朝群臣震驚,病重的皇帝更是氣的當場暴斃。

    東宮太子楊禛監國,秘不發喪,而是立刻派了五位大將前往揚州討伐晉王。

    可晉王卻目光長遠,早已聯通恆王、平王隨同揚州軍八萬斬殺了叛亂的雲南府尹,奇襲了東宮的五位大將。

    東宮卻因為秘不發喪,被宦官背叛,走漏了先帝屍身腐爛的消息。

    因為無視忠孝,東宮喪失人心,舉國唾棄,弄得士氣低落,節節潰敗。

    元光八年秋,東宮被身邊的謀士行刺身亡,然而晉王卻成功擊退了契丹和奚國,盡得世人之心。

    ***

    豫光元年,春。

    茶館中熙熙攘攘,小二端著茶水來回沏茶收茶錢、

    坐在正中的梳背椅上說書的先生,卻是繪聲繪色,一雙書生氣的眸子泛著光澤,「眾臣工跪在京城東華門前,手捧皇袍請晉王登基……」

    「你快得了吧,晉王是大隋攝政王,哪裡來的黃袍加身?!」茶客端起瓜子朝著說書先生扔去。

    說書先生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半晌撇撇嘴,「那是因為登基有六宮……充實六宮……有人吃醋不樂意罷了,江山和美人,大抵都是美人贏的次數多!」

    ,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媚妾》,感興趣的寶寶們收藏呀。

    【文案】

    秦玉綿是應天府最明艷出眾的庶女,是繼母余氏最大的心頭刺兒,直到玉綿被應天府武老夫人看中,想聘進武國公府,余氏對她的態度才堪堪好了些。

    被繼母逼迫嫁人那天,她第一次遇見那個白衣勝雪又俊雅至極的男人,而那男人正被自家矮牆的垂絲海棠所吸引。

    玉綿深深地看著跟前這個雍容華貴、嘴角噙著淺笑的男人。心裡默默地想著,與其被繼母強逼嫁給已經娶妻的武國公府世子,倒不如暗度陳倉,借著跟前這個俊男人徹底離開應天府。

    想到這兒,玉綿緩步走到矮牆旁,斂著一雙水杏眼兒,嬌柔地用摺扇托住了垂落的海棠花,順勢展開了摺扇上的意味明顯情詩……

    趙恆垂眸看著那首情意綿綿的詩,不由緊緊皺眉。

    跟前這個女人,裊娜纖巧又鮮艷嫵媚,可惜行為太過浮浪不經。

    【小劇場】:

    婚後:

    玉綿揉著眉心,「若是當初嫁給武國公府世子,也是不錯的……世子他丰神俊朗,不像殿下,說妾浮浪不……」

    話未說完,唇便被堵住,腰身陡然一輕。

    玉綿笑著勾起男人的下巴,「這會子,又是誰浮浪不經?」

    趙恆:……

    第61章 番外·東宮

    記得那是他六歲的冬天, 雪下得很大,四周的紅色宮牆也被雪蓋的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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