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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47:53 作者: 張佳音
    薛老夫人攔不住她,她抓過蓋頭就要給薛繁織蓋蓋頭。

    紅蓮紅綃頓時就急了,這是五全夫人的活,怎麼能被她一個妾室代勞?

    薛繁織用冷漠的目光看著薛皎月道:「你如果一定要作死,我是不會介意公布你真正的身份的!」

    當時薛家在八皇子的要求下隱瞞下了薛皎月的養女身份,八皇子也嫌她是庶出的丟人。

    薛皎月一點不怕道;「如故你想跟我們八殿下作對你就儘管去這麼做,再說了,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啊,我這不是想送送你嗎?」

    薛繁織不跟她浪費唇舌,對紅綃道:「去找殿下的人,就算今日在婚禮上找機會就把薛七娘的真實身份公布於眾!」

    薛皎月:「……」

    薛繁織說完搶過蓋頭自己蓋在頭上,薛景仁蹲下來背妹妹,二人合作的乾淨利落,動作行雲流水一般,誰都沒理會薛皎月。

    薛皎月氣得半死:「跟我作對,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鞭炮聲音響起,接著是歡天喜地的嗩吶聲,薛景仁背著薛繁織到外面,親戚朋友跟著起鬨,誰還聽她薛皎月放什麼屁。

    而蕭翊在婚宴敬酒的時候真的找機會把薛皎月的身份給說了。

    是有人說八皇子去了薛皎月,九皇子娶了薛八娘,兩兄弟兩姐妹,將來會被傳位佳話。

    蕭翊知道那是太子的人來挑撥離間的,但是他還是接著話茬道;「首先我是娶妻,八哥只是納妾而已,親戚算不上吧?而且薛七娘是薛洋的養女,是薛洋前妻哥哥妾室生的女兒,跟薛家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參加婚宴的蕭戩聽了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表達他對蕭翊的不滿。

    全部的人都安靜下來,蕭翊卻沒理。

    人生四大喜事,天大地大今天他最大,才不會看別人臉色。

    因為已經拜過堂,接下來就要入洞房了。

    蕭翊只喝了兩杯酒就讓屬下擋著,他自己回到後院。

    如今親朋好友都在錢淵喝酒,東方里只有一些陪嫁的婢女婆子和喜娘。

    看蕭翊進來,喜娘道:「恭喜殿下,皇子妃俊的老奴晃瞎了眼,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俊俏的新娘子了,快來喝一杯合衾酒,今後子孫繞膝,長長久久!」

    蕭翊立即給喜娘甩了賞錢,然後告訴紅綃門外準備了十筐銅錢,讓她分給眾人。

    眾人一聽十筐,笑的合不攏嘴,別人賞錢最多抓兩把,九殿下就不一樣了,都論筐的。

    他們當然知道,這都是看在皇子妃的面子,殿下高興著呢,所以往後得盡心伺候皇子妃。

    唯有一個端酒的婢女很不高興,她站在蕭翊身後,低頭看著酒盅的目光一凝,越發確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蕭翊在薛繁織身邊坐下,他看著她精緻的眉眼,臉上的斜紅在燭光下美的驚艷,他悄悄的捏了薛繁織的手一把,回來一年也就素了一年,他都快憋瘋了。

    老夫老妻的,薛繁織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要不正經,瞪了她一樣提醒道;「還沒喝酒!」

    對啊,半醉半醒就更愜意了。

    蕭翊回頭去端酒盅,薛繁織跟著他的目光往那邊一看,他們兩個人都愣了。

    這不是他們家德妃娘娘桑柔柔嗎?明明應該在金家的舞女,怎麼跑到蕭翊家裡來當婢女了?

    薛繁織看了一眼蕭翊,目光意味深長。

    蕭翊之前完全不知情,回頭的眼神很無奈。

    桑柔柔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兩個人好像認識自己的,但是不可能啊!

    她現在還是無名小輩,上輩子是金家把她送給蕭翊她才母憑子貴的。

    這輩子……

    說實話,活了兩世,她感覺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倒霉過,她當時氣的保養好的手指甲都掰斷了。

    明明她應該在金家當舞女,然後等著薛繁織生不出來孩子她取而替之。

    偏偏命運把她提前選到了皇子府!

    行吧,近水樓台,說不定這輩子不用靠著薛繁織她也會成為皇妃,前期還不用為了討好薛繁織而承受那麼多炮灰。

    可是最近聽到的一個消息讓他本來就繃緊的線徹底斷了。

    薛繁織這輩子沒有受傷,所以就有可能懷孕。

    娘希匹!

    蕭翊對薛繁織一往情深,為了薛繁織殺文嫻江山都不要了,害苦了他們孤兒寡母被權臣趕下台,落得個上街討飯的悽慘下場。

    如果薛繁織再會生孩子,這輩子還有他們什麼事嗎?

    不行,老天特別的厚愛她,讓她重生了一次,就是為了讓她避免上一世錯誤,提前謀劃這一世的未來。

    這輩子,她依然要嫁給蕭翊,但是這回說什麼也不能止步貴妃,她要站在蕭翊身邊做皇后!

    第295章 合衾酒

    合衾酒里有不孕藥。

    江南青樓中她高價買來的,據說都是給那些花魁喝的,喝了就不能再懷孕。

    今日有幸讓九皇子妃也就是未來的皇后嘗一嘗,她真的非常期待效果。

    薛繁織生不出孩子,大家都有機會。

    桑柔柔將合衾酒往蕭翊面前送了送。

    蕭翊沒接,薛繁織問道:「這個酒怎麼兩種顏色?!」

    桑柔柔心裡咯噔一下,放了藥的到底跟沒有放的不同嗎?

    她低頭去看酒水,金杯中微微有點泛黃的液體,燭光下十分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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