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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8:57 作者: 今顏
    「唔,我還以為你又打了給我防身的呢!」安然笑眯眯的。

    「你想要防身的,我再給你做!」阿豪立刻逮到了下一次饋贈機會。

    安然搖頭,認真地說:「做太多件,我都戴不過來了。」

    「可以經常換著佩戴。」阿豪提議道。

    安然晃了晃手裡的寶石胸針,純淨的鴿子血花瓣溢光流彩,美麗的紅色雨滴在黃金細鏈的襯托下耀眼生輝。

    「我幫你戴上。」阿豪鼓起勇氣要求道。

    安然就把胸針遞給他,他再幫她別到衣襟上。

    他彎下高大的偉岸身軀,修長有力的手指卻不像平時那樣沉穩。碰觸到她衣襟的時候,目光不由往她白膩的頸間看了一眼。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不敢再亂瞟。

    規規矩矩地幫她戴好了胸針,他退後一步,這才恢復了正常呼吸。

    他刻意忽略不正常的心跳,認真端詳著那枚胸針,贊道:「很好看。」

    安然決定給予這枚胸針一定的亮相機會:「下次陪聶蒼昊應酬,就戴它去酒會!」

    阿豪看她一眼,提醒道:「紅寶石鑲嵌用的是黃金,如果佩戴它,其他的首飾也要換成黃金才搭配。」

    安然的黃金首飾並不多,想了想,就說:「我可以只戴這枚胸針,不過聶蒼昊送的鐲刀和你送的指間刃都是銀質的,跟這個風格不太搭配呢!」

    阿豪就等她這句話:「我再給你打一把黃金鐲刀吧!另外再有黃金鏤花指間刃,可以搭配這枚胸針佩戴。」

    安然看著他,感覺不太對:「那你……還要打很多首飾啊!」

    「我平時沒什麼事,正好用來打發時間。」阿豪輕描淡寫的,仿佛這是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安然想了想,說:「打首飾需要的耗材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我轉給你吧!」

    阿豪終於沉默下來。

    安然見他明顯受傷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要給他轉帳的話可能傷到了他。

    阿豪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甚至找不到自己不高興的理由。畢竟,他根本就沒有資格不高興。

    他沉默地轉過身,準備默默離開。

    氣氛有些尷尬,安然就沒有挽留他。

    可是阿豪不想跟她鬧彆扭。他往外走了幾步,停下來悶聲說:「你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可以多給我幾個錢夾子。」

    頓了頓,他又提醒道:「或者……其他的東西也行。」

    說罷他趕緊加快了步履,走出了臥室。

    安然:「……」

    她覺得阿豪這趟回來之後,好像變得有點不對勁了。至於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藍月辭別了安然之後,就順著天鵝畔的濕地河堤往北行進,手機上已經設置好了目標導航地圖。

    定位目標地圖是聶蒼昊發給她的,她暫時的新家。

    在天鵝畔,她擁有絕對的自由和安全。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感到徹底的放鬆。可是她的心仍然像一座漂浮的孤島,空茫茫的沒有任何著落。

    天鵝畔河堤沿途的景色極美,這是一座城市化的生態濕地,繁榮與綠色完美地融合於一體。

    這是聶蒼昊專門為安然母子倆打造的生態家園,同時也是獵豹集團的新駐地。

    等到獵豹集團的子公司公開入駐天鵝畔之後,這裡的安全係數更上一個等級,將會吸引更多的世界級富豪來此購置房產。

    聶蒼昊無疑是個經商的天才!

    同時他又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很多別人想不到的事情,早在他的籌劃範圍之內。

    能夠得到他的庇護,對於藍月來說是一種福氣。她很感激,也很知足。

    昔年在暗島的齟齬,早就如同晨霧般消散無蹤,此後她只記得他的恩情和義氣。

    正在走神的時候,突然一輛商務車慢慢停靠到了人行道,隔著綠化帶保持著跟她步行差不多的緩慢速度。

    副駕駛的玻璃落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男子的俊美面容。

    男子扭頭看向正在悠閒散步的藍月,再低頭對照手機上的照片。確認無誤之後,他就抬頭開口招呼:「藍月小姐?」

    藍月聽到一個極熟悉的清朗聲音,心頭不禁一跳。

    她幾乎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不可能!

    「藍月小姐!」下一秒,好像為了證實她的判斷錯誤,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並且響亮了許多。

    藍月停下腳步,終於轉首看向車道。

    商務車也停下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子年輕帥氣的臉上掛著明亮的笑意,熟悉又陌生。

    藍月瞠大美眸,仍然不可置信——嚴亮!

    嚴亮竟然回來了!

    短短的一瞬間,她的腦子裡閃過很多想法。無論哪一種猜測,她都能肯定一點——這是聶蒼昊的決定!

    當初聶蒼昊幫她找來了霍言,導演了一場讓嚴亮心灰意冷的假戲,徹底洗去了他腦海里關於藍月的所有記憶。

    此後又將還未甦醒的嚴亮送去了國外的獵豹駐地據點,只在國外執行獵豹的任務。就是為了讓他徹底遺忘過去,徹底遺忘藍月。

    可是現在聶蒼昊又把嚴亮調回來了!

    嚴亮奇怪地看著藍月,總覺得這女子的反應太過激烈。

    他只是很禮貌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而她的樣子好像不止像是被冒犯,更像是……被他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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