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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8:57 作者: 今顏
    說到底,她還是在乎的。

    一個女子,為人婦,為人母,怎麼能夠少了必要的儀式感呢!

    哪怕婚禮再簡單,起碼代表著他一種認可的態度。

    他承認了她,他的親友才會承認她。

    否則就會如同他們上一段隱婚經歷,她不止一次被誤認為是他養的外室。

    「好了,我們趕緊進去看看吧!」盛曼茹拉起了安然的手,兩人進了婚紗店。

    她們倆剛走進店門,就有兩個慌慌張張的店員迎上來。

    其中一個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找誰?」

    盛曼茹瞠目,反問:「我們能來找誰?」

    這是婚紗店吧!哪有店員這麼問客人的。

    「哎,安老師,你家店員不認識你啊!」她奇怪地轉頭問安然。

    安然看了看那兩個店員,有點眼熟。

    但是畢竟她只來過一次,又隔了那麼久,她們一時間沒認出來也是可能的。

    「我們只是隨便看看,你們忙吧!」安然拉著盛曼茹,開始逛店了。

    安然一邊看婚紗,一邊悄悄打量著婚紗店,沒看到聶蒼昊。

    剛才人影一閃,也不知道躲去哪裡了。

    她有些奇怪,他在搞什麼鬼啊?

    這傢伙究竟給她準備了多大的驚喜!

    安然搖搖頭,有些不以為然。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期待什麼驚喜,只要他穩穩噹噹的,別時不時給她驚嚇就成了……

    還沒腹誹完,盛曼茹又掐她。「你老公出來了!」

    安然抬眸,就看到聶蒼昊從貴賓室里走出來。

    他神色還是一貫的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那雙幽深的黑眸正覷著她,似乎正在探究她真實的動機。

    「你怎麼來了?」聶蒼昊語氣有些疏淡。

    安然:「……」

    盛曼茹見勢不對勁,就趕緊打圓場:「我們倆逛街路過這裡,就順道過來瞧瞧。」

    聶蒼昊抿著淡色的薄唇,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安然和盛曼茹的到來並不怎麼高興。

    安然看得心裡有氣,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為什麼不能來?」緩過神的安然開始反擊。她挑起眉毛,嗆聲問聶蒼昊:「你這家店規定不許我進來逛嗎?」

    聶蒼昊不想跟她爭吵,淡淡地提議道:「我們走吧。」

    安然感覺出一絲不對勁,這不是聶蒼昊的風格。

    什麼安排好了想給她驚喜?她咋看著不太像呢!

    她感覺這傢伙……看起來更像是做賊心虛。

    「我不走!你幹嘛趕我走!」安然瞪著他,火氣漸漸上來了。

    這個傢伙什麼意思嘛!

    不給婚禮就算了,她過來看看婚紗,他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好像她多看一眼,就會賴著他必須舉行婚禮似的。

    聶蒼昊看著賭氣的安然,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沉著臉色站在旁邊。

    安然不再理睬他,仍然轉身去看婚紗。

    盛曼茹大氣不敢喘。

    她也看不出勁來:聶蒼昊似乎不喜歡安然待在這裡。

    到底什麼情況啊?難道她判斷有誤!

    安然被氣得不輕,也無心挑選婚紗了。

    她只是固執地看來看去,就是不肯離開,也不知道在跟誰較勁。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裡破了一個口子,嗖嗖地直往裡灌涼風。

    聶蒼昊微微蹙眉,臉色更難看。

    幾名店員遠遠站著,眼神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一時間,氣氛僵默又尷尬。

    恰在這裡,有人火上澆油來了。

    「嗵!」店長猛地推開了貴賓室的房門,滿臉驚慌,對聶蒼昊喊道:「聶少不好了,白小姐暈倒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聶蒼昊身影一閃,就飛奔進了貴賓室。

    正在看婚紗的安然好像被人砸了一棍子,整個人都懵了。

    什、什麼情況?白、白小姐是誰?該不會又是那個隨時召喚聶蒼昊的白綾!

    這個女人不是一直躺在醫院隨時都要死掉了嗎?這怎麼突然出現在婚紗店……

    太詭異了!

    一時間,安然的腦容量都不夠用了。

    聶蒼昊衝進了貴賓室,看到白綾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面色鐵青,胸口已經停止了起伏。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上前探指檢查她的頸動脈。

    還好,頸動脈正常搏動。

    他又探指到她的鼻端,呼吸卻極為微弱。

    可能是痰又堵住喉嚨了!

    聶蒼昊迅速讓店員拿來了隨車攜帶的吸痰器,親自給白綾吸出了濃痰。

    「咳咳……」白綾終於緩過氣來,劇烈地咳嗽著。

    她睜開眼睛看向身邊的聶蒼昊,仿佛闖下了大禍一般惶然無措。

    「沒有驚動安然吧?都怪我這不爭氣的身子……你不用管我,快去外面陪安然,別讓她發現……」白綾一邊喘息,一邊催促聶蒼昊,卻突然咽住了後面的話。

    白綾抬起美眸,剛好看到站在門口的安然。

    不知什麼時候,安然已經過來了。

    她全程目睹了聶蒼昊熟練搶救白綾的過程:他那麼緊張投入,仿佛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子是他最在乎的人!

    那一刻,他除了白綾,誰也看不到,誰也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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