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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8:57 作者: 今顏
    「對不起,安然……」鮑元清羞愧地垂首,但她仍然沒有離開。

    安然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失控。「鮑姐,你請回吧!以後沒什麼事情……別再來找我了!」

    她們倆,友盡於此了!

    鮑元清一直跟安然道歉,堅持不離開。偶爾她目光看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你在等梁愷過來!」安然明白了,她拿起手機,想給前台撥電話,提醒攔住梁愷不讓他上樓。

    可是她終究晚了一步,梁愷已經大步走進了排練室。

    安然放下手機,明白過來:「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一個打頭陣,另一個就藏在店門外。」

    梁愷從進門的那刻起,火熱的目光一直逡巡在安然的臉上身上,看得她不禁心頭火起。就在她準備發作的時候,他搶先開口了:「安然,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又來了!安然翻個白眼,懶得聽他閒扯。「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元清都跟你說了吧,關於我還沒成年就失去母愛的事情!」梁愷垂下眼瞼,一臉的哀傷。

    安然:「……」

    「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不等安然說話,鮑元清麻溜地離開了。

    偌大的排練室里只剩下安然和梁愷兩個人,兩人大眼瞪小眼。

    梁愷打量了排練室,不禁略微有些驚訝:「在這個地段的二樓,能見到九點鐘的太陽很不容易了……是姓聶的專門為你買下來的吧!」

    他從來不懷疑安然缺錢,但是鮑元清就是篤定地跟他透露,說安然從不拿老公的錢。婚後三年半,安然習慣自己賺錢自己花。

    事實可以證明,無論安然有沒有錢,她都不是用金錢可以打動的女人。

    不過梁愷還準備了大招,否則他也沒有底氣跑上來見她。

    「原來他不是聶擎宇啊!」梁愷提起聶蒼昊語氣里滿滿的蔑視,「難怪他回國後像變了一個人,我就覺得他古怪吧!安然,你認錯人了!你喜歡的聶擎宇不是這個……」

    「我知道!」安然蹙眉打斷他,冷聲道:「都已經這樣了,你再說這些沒用的有意思麼!」

    梁愷見她生氣,聲音立刻低下去:「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戳你的傷心事。」

    「以後記得別再提,我不想聽。」安然冷睨著他,清眸里滿滿的戒備:「沒別的事,請梁少……」

    「先別急著趕我走!」梁愷連忙開口,施出了殺手鐧。「我可以幫你查到聶擎宇的下落!」

    安然一怔,疑惑地看著他。

    梁愷忙挺直胸膛,再次申明自己的用處。「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的是聶擎宇,不是聶蒼昊!他假冒聶擎宇騙了你,現在你肯定想知道聶擎宇在哪裡!」

    安然動心了,但她仍然不能對他打消疑惑:「你真的……能幫我查到聶擎宇的下落嗎?」

    「當然可以!」梁愷見她有些動心,不由振奮起精神,繼續為自己爭取。「梁家在帝都也算名門,調查一個人並不難。」

    安然咬了咬唇,覷著他,問:「你有什麼條件嗎?」

    梁愷激動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讓你教我拉二胡,我母親生前最愛的《月夜》……」

    安然坦然告之他實情:「我無法長時間跟你和平相處。說不定哪一句交流出了問題,就會讓我想起了高中時期那段不愉快的經歷……我可能會把二胡砸到你腦門上!」

    梁愷:「……」

    安然深吸一口氣,誠懇地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找別人教吧。」

    自從她跟岳建國一起吃過飯,心裡對梁愷的排斥和敵意消淡了不少。但是仍然無法完全抹去對他的戒備和敵意。

    短時間的交談也許不會觸怒她的情緒。但是長時間的互動,她無法保證自己是否能夠一直保持平和。

    梁愷俊目里閃過一抹痛苦,年少輕狂的他犯下了畢生大錯。待到他醒悟過來,想要補償她,卻再也沒了機會,也沒有了資格。

    許久,他才鼓起勇氣,試探著邀請她:「能請你吃飯嗎?我可以幫你……幫你打聽聶擎宇的消息!」

    說到這裡,他好像生怕安然拒絕,忙又加快了語速,接道:「我們不去遠處,你可以在這條步行街隨便挑一家喜歡的餐廳。嗯……就吃一頓飯,我幫你找聶擎宇!」

    梁愷深諳安然的心理,他知道聶擎宇是她的命門死穴,百試不爽。

    安然果然心動了。她一直日思夜想著打探聶擎宇的下落,無法拒絕這個誘惑。「你不許再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

    「如果我再不經過你允許碰你……一次你就剁我一根手指!」梁愷隨身帶著傢伙。他從腰間摘下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你用這把刀剁我的手指頭!」

    「呃,你趕緊收起來吧!」安然哪裡敢剁他手指,但必要的警告還是不能少:「反正你最好管住自己!我不會拿刀捅人,但我會舉東西砸人腦門!劉建波重度腦震盪的事情你聽說過吧……嗯,那就是我乾的!」

    梁愷聞言對她更崇拜了:「原來那傢伙是你砸傷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仗著他姑媽是聶家的主母,狂得跟個兩萬八似的。我想教訓他還沒來及出手呢,你就幫我動手了!安然,你真厲害!你拿什麼把他砸成重度腦震盪的……」

    說到這裡,他不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額角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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