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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8:57 作者: 今顏
    「這個……比我少說兩句更難。」紀千翔可憐兮兮地對安然擠眉弄眼:「嫂子,你得管管聶擎宇,這傢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得改改。」

    安然:「……」

    她也想找個人來管管聶擎宇,問題是誰能管得了他?反正她沒有這個能耐。

    「都說一物降一物,我看你能行!」紀千翔不停地給安然打氣,道:「國內有婦唱夫隨的傳統美德,嫂子你得重振妻綱,這傢伙再沒人管要上天了!」

    第17章 無恥的男人

    紀千翔說完了得意地笑兩聲,卻發現兩個人都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看著他。

    他不悅地撇嘴,哼道:「看吧,不愧是婦唱夫隨,連看我的眼神都這麼一致。」

    聶擎宇微抿薄唇,淡淡地糾正道:「是夫唱婦隨。你在國外待久了,搞不清傳統文化就別亂用成語以免貽笑大方。」

    小貓兒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紀千翔這個禍害還在旁邊鼓動她什麼「重振妻綱」,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紀千翔說不過聶擎宇,只好向老爸求援:「爸爸,你看別人欺負你兒子都不管管麼!」

    他打架打不過聶擎宇就罷了,鬥嘴居然也落下風,還有沒有天理了。

    紀博翰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斥道:「整天就知道耍貧嘴,什麼時候也帶個女孩子回來給我看看!」

    紀千翔縮了縮脖子,立刻認慫了:「我年齡還小麼,沒必要急著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安然:「……」

    聶擎宇也沒為她這棵樹放棄他的森林啊!

    「安然是擎宇帶給我看的第一個女孩子,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紀博翰這次對聶擎宇和安然說話:「兩人結婚有三年了吧,磨合得差不多了,該收心要個孩子了。」

    聶擎宇沒說話,就靜靜地聽著。

    安然一直在腹誹,但又不能當面戳穿聶擎宇的虛偽和濫情。如果惹怒了這個傢伙,紀家父子倆能否向著她是個未知數,而她今晚回去的日子鐵定不好過。

    臨走的時候,聶擎宇看了眼紀千翔的臉,說:「傷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回公司上班。」

    紀千翔忍不住哀嚎:「有沒有搞錯,我這是工傷休假,就不能讓我再多玩兩天……」

    「擎宇說得對,你傷好得差不多趕緊回公司上班,閒著沒事又要跑出去胡混。給你三個月時間,帶個姑娘回來見我!」紀博翰下了軍令狀。

    「三個月……」紀千翔一口拒絕。「除非能遇到個嫂子這麼漂亮的,否則三年也休想!」

    聶擎宇攬著安然的纖腰,故意氣他:「你嫂子這麼漂亮的只有一個,名花有主了,你還是繼續單著吧!」

    回去的路上,安然感覺聶擎宇心情不錯。

    結婚後,安然跟隨聶擎宇回聶家祖宅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緊張得好像到處瀰漫著火藥味。

    她以為他跟所有人相處都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方式,卻沒想到他跟紀家父子倆關係倒挺溫馨,遠比他的家人更像一家人。

    雖然做了三年夫妻,但她對他的了解少得可憐。

    回到別墅,已是晚上九點半了。

    聶擎宇去了外面的浴室,臨走時撂下一句話:「如果我回來之前你洗不完,就進浴室找你。」

    安然見他的意思今晚似乎還是不打算離開,有些驚訝不解——他這是準備繼續跟她雙宿雙棲?

    在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之後,他居然還認為只要給她幾顆甜棗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嗎?真是可笑。

    安然發誓,她再也不要為這個男人偶爾溫柔的假象迷惑。

    他不可能再記起以前的事情了,也不可能再變回到從前的樣子!

    吹乾頭髮,她換上了最保守的睡衣,然後回到臥室里。

    聶擎宇直接躺床上,連假裝睡沙發的樣子都不肯敷衍一下了。

    安然默默地走過去,從衣櫥里拿出一條蠶絲被,還有一個備用的枕頭,搬到了沙發上。

    他不睡沙發,她睡總行了吧。

    「安然,你過來。」聶擎宇語氣還算溫柔地喚道。

    安然充耳不聞,繼續拾綴自己的小窩,準備在沙發上躺下來。

    「去外面給我端杯水。」聶擎宇吩咐道。

    安然只好起身,出了臥室給他端水。這男人是大爺,她是服侍他的女傭。

    等到她端著水回來,發現自己上當了。

    沙發上的「小窩」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衣櫥里也找不到備用的寢具。

    安然權衡片刻,放棄了跟這個男人理論的念頭,認慫地蜷縮在什麼都沒有的沙發里,打算湊合一夜。

    下一秒,蟄伏在床上的慵懶男人突然獵豹般躍起,不等她有所反應就牢牢將她抓住。

    「放開我……你說過不碰我的!」她慌了,拼命掙扎。這個男人昨晚還肯稍稍收斂一點兒,今天就原形畢露了。

    「我說過的話隨時可以改!」男人無恥地道。

    安然咬了咬唇,傷心地看著他。其實她已經無心可傷了,但還是這麼難過。「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他沒有耐心聽她說什麼,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安然被動地承受著男人的掠奪,兩滴清淚滾落下來,所有的委屈和傷心都梗在喉間,化成了心碎的嗚咽。

    第二天,她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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