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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1:52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如果說先前我功成之後,在野馬驛與三百馬賊高手交戰,展現出來的,是大場面和群戰之法……

    那麼現在我需要應對的,就是如何面對頂級的高手。

    不可否認,作為七魔王之一,羊靈王絕對是一等一的強者,無論是力量,還是戰鬥經驗,又或者對於世間規則的理解,都是卓越出眾……

    這樣的對手,對我而言,倒也不能說前所未見。

    但大部分我面對起來,都是丟盔卸甲,幾乎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

    更多的,是需要呼喚隊友,甚至大腿,方才能夠勉強過關,留下一條狗命……

    但現在,我卻嘗試著自己獨立去解決。

    一旦有了這種心態,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的理智之中,儘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戰場的所有信息,都收入到我的觀察之中,然後在千變萬化的戰場環境中,做出最為迅速且相對正確的選擇……

    這一點,其實很不容易。

    但陰陽魚氣旋,給予我的真實視野,以及超現實預見,卻給我提供了極為超前的判斷力。

    加上我晉階超品之後陡然提升的實力,卻在這相對不公平的較量中,慢慢地穩固了下來。

    兩人從一開始的敵強我弱,很快就扭轉了局勢,變成了戰略相持。

    我這邊勝在靈活敏銳,而羊靈王則勝在旗幡加持,力量傾軋……

    但很快,讓它失望的事情發生了。

    無數的惡靈落下,卻並沒有對我造成太多的傷害。

    那些看上去無比兇惡,並且伴隨著巨大負能量的惡靈之魄,對我而言,卻仿佛只是煩人的蒼蠅一樣,並沒有能夠造成任何的傷害。

    它們似乎對我有著深入本源的畏懼,沒有一個,膽敢靠上前去。

    甚至有的被我一把抓住,立刻哀嚎著,化作縷縷青煙。

    這狀況,讓信心滿滿的羊靈王,越發錯愕。

    而這個時候的我,也把握到了那稍縱即逝的機會,陡然突前,衝到了羊靈王的身前。

    砰、砰、砰……

    連續三棒子下去,前面兩棒子被羊靈王竭盡全力擋住,但最後一棒子,卻重重砸在了它的左小腿上。

    若是之前的我,即便是妖窟魔國那會兒,恐怕也只是給它撓撓癢而已。

    但這回,卻直接一下子就砸得對方皮開肉綻。

    羊靈王第一時間慘叫著拉開,低頭一看,卻瞧見棒子挨著的地方,撕扯出了大片的血肉來……

    呼!

    羊靈王氣得渾身哆嗦。

    它身居高位,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受傷的滋味了。

    現如今,卻如此清晰。

    吼……

    羊靈王終於暴怒了,將手中的巨大骨棒,往地上一杵,然後口中持咒。

    一瞬間,無數黑影縈繞,從半空盤旋落下,加持在了它的身上。

    那傢伙渾身舒張,整個人撐大了一倍,仿佛鬼魂纏繞的黑色巨人,居高臨下,宛如看著螻蟻一般地打量著我。

    這一回,魔王,是真的發怒了。

    但……

    看著氣勢陡漲的羊靈王,我卻是失去了繼續單打獨鬥的興趣。

    事實上,這傢伙如果足夠純粹,與我硬拼強度,肉搏而擊的話,我會珍惜這一次的機會,與它認真對敵……

    畢竟,如它這般級別的磨刀石,並不算多。

    打上一場,也是有著許多收穫的。

    但那傢伙,卻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結合外物,妄圖藉助那白骨旗幡的無邊法陣,用來欺負於我……

    這個就沒法玩了。

    你有手段,難道我就沒有?

    我一揮手,卻湧現出了一大排的道靈,於左右將我護翼。

    兩位身材魁梧、正氣凜然的黃巾力士。

    雷鼓力士、降雹力士、摧邪力士。

    觜火猴、室火豬、翼火蛇。

    北方行瘟使者楊文輝。

    庚戌太歲倪秘、辛亥太歲葉堅。

    十一位身前曾為「天兵天將」的道靈,分成不同陣列,於我身後矗立。

    原本形單影隻的我,突然間就真的變成了羊靈王口中所說的……

    人多勢眾!

    這等場面,瞧得對方一陣錯愕,下意識地猛然後退。

    但退了幾步,卻又感覺身後有些不對。

    它猛地一回頭,卻瞧見一個級別達到了「游屍」的絕世美女出現,朝著它陡然出手。

    「不!」

    ……

    廣場之中,骨幡高高挑起,黑霧浮動,隱約有無數哀嚎慘叫漏出,肅殺一片。

    內中煙雲翻滾,卻是隔絕一切。

    突然間,那骨幡陡然一動,居然從中折斷。

    緊接著,之前還不可一世的羊頭魔王,卻是從黑霧中陡然而出,然後逃也似地朝著廣場邊緣跑去。

    一道疾光浮現,卻是一下,將它右臂斬斷。

    然而即便是血灑當場,那傢伙也根本不管不顧,帶著一道殘影,頭也不回地沖向了山中去。

    眾人不由得一陣錯愕。

    特別是那些黑衣莊客,瞧見這等變化,越發惶然。

    就在這時,煙霧散去,場中似有千般身影,最終卻又只化作了一人。

    一個帥氣得讓人合不攏腿的年輕男子。

    他將那折斷的旗幡拿在手裡,端詳了一下,隨後猛然一揮,旗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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