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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4:31:52 作者: 南無袈裟理科佛
    他這人呢,也是個江湖老油條。

    老油條呢,就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時候不該做。

    我笑了笑,說:「一會兒可能得委屈你,讓你睡一會兒……」

    李大寶舉起雙手,說:「哥,你儘管弄,別把我弄死就行。」

    我白了他一眼:「真覺得我有那麼窮凶極惡嗎?把你弄死了,我還得想辦法毀屍滅跡,幾多麻煩?」

    李大寶低著頭:「聽著很有道理,但總感覺味兒不對。」

    我哈哈一笑:「大寶兄,你是個聰明人,我呢也喜歡跟聰明人交流,不費勁,對吧?」

    李大寶連連點頭:「對對對。」

    我並沒有將車直接開過去,而是在附近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隨後將李大寶砸暈了去。

    接著我將副駕駛室的座位調整,讓他躺平,然後將車給關上。

    弄完這些,我深吸了一口氣,施展花間隱身術,將身形與氣息收斂,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摸了過去。

    沒多久,我便已經到了趙家大宅。

    這是一處裝飾豪華的美式別墅,比起村子裡大部分的自建房而言,這棟四層小樓,處處充滿了現代感,一看就知道是在設計上花了大心思的。

    我悄悄潛入邊上,看著牆頭電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翻牆而入。

    這過程有些麻煩,不但需要避開那有可能存在的電網,而且還需要輕手輕腳,避免驚動他人。

    因為小心,所以我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鐘,這才落到院中。

    緊接著,我圍著房子走了一圈,最終翻過廚房的側窗,來到了屋子裡。

    進入其中,我越發小心。

    我宛如夜間的幽靈,在偌大的別墅中緩步行走著。

    屋子裡靜悄悄的,似乎人們都睡了過去。

    但很快,我感覺到似乎有人聲,從樓下的地下室傳來。

    地下室?

    這種鄉間別墅,還有地下室嗎?

    我心中疑惑,不過還是找到了地方,順著樓梯,來到了地下室這邊,瞧見在一處地下室的會客廳,黝黑無關的環境中,我瞧見兩人對坐著,低聲交談著什麼。

    其中一人,身上散發著種種高級香水的氣味,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柳眉那小娘們兒……

    而另外一人……

    那人雖然看上去仿佛坐在沙發上,但整個人的氣息,卻被緊緊包裹,仿佛一團黑霧縈繞其間。

    而隨後,那人開口出聲了:「所以,只有找到他的那頭煉屍,據為己有,才能夠知曉許秀修行的終極秘密……」

    聽到這聲音,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因為這人的聲音,雖然有些縹緲虛無,甚至陌生,但我卻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此人居然是……

    囚徒!

    第364章 這囚徒,真真強

    囚徒辜雲飛,是當初我們在築城郊外山洞中,遇到的那位樹妖老頭。

    當初的他,何等恐怖,差點兒將我們全軍覆沒,留在洞中。

    那一次,小杜第一次露面,一劍之威,讓我記憶猶新……

    那也是我第一次瞧見這種江湖頂尖決鬥的場面。

    後來山洞轟塌,我們倉皇而逃,小杜告訴我,說這位囚徒已經離開原來寄生的鬼槐,進了山洞更深處,不見了蹤影去……

    此事我也暫且忘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又出現在了這真佛山。

    並且還跟柳眉,走到了一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柳眉口口聲聲,說起那位「了解我秘密」的高人,還真的只有這一位了。

    畢竟,當初伴隨著我爺爺許大有前往歸雲墟的十一人,最終逃出來的,便正是這位囚徒辜雲飛、我爺爺許大有,以及一直在江邊小院當「內務總管」的老范范莫問。

    知道歸雲墟秘密的,也就他們幾人。

    我爺爺在這夥人裡面,似乎是主導者,但他一輩子雖然有些名聲,卻大部分都幹著文夫子的活兒。

    平日裡幫人算命看風水,做些婚喪嫁娶的法事,甚至在我出生後,直接金盆洗手了。

    他老人家一輩子無病無災,最後走的時候,也沒有受過什麼苦。

    相較於我爺爺,老范就苦了許多。

    原本豪富之家的老范,因為某些難以言敘的詛咒,最終功力盡失,不得不放棄命理算數之學,流落西南,窮困潦倒。

    甚至窮到到處騙吃騙喝,拮据到不行……

    要不是碰到我,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打死了。

    但他這還不是最慘的。

    眼下這位辜雲飛之所以被稱之為「囚徒」,是因為他自鎖於鬼槐之中,與之共生,最終變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半妖狀態,藉以抵禦從歸雲墟帶來的詛咒。

    據說……

    也只是據說,當初我爺爺、老范與這位囚徒從歸雲墟出來,都帶了不同的東西。

    理論上講,帶出的東西越厲害,受到的詛咒就越大。

    我爺爺帶出來的,是裝有影寶的神秘盒子。

    老范不知道。

    而這位囚徒,最終混到了那步田地,想必帶出來的東西,必定不凡。

    但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傢伙既然融身於樹木鬼槐之中,又怎麼會脫離駐地,跑到此處來呢?

    我心中滿是好奇,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貼牆而立,耐心聽著兩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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