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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23:19 作者: 十八反
    但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比起蔣博森也好不到哪裡去,胸膛因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眼角眉梢都是動情的誘人,連咬著下唇輕輕嘆氣都帶著惡意勾引一般的呻吟氣息。若非蔣博森定力驚人,只怕早就把人抗到臥室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情趣遊戲。在這場遊戲裡,兩人既是彼此的主宰,又同為彼此的食材。

    舒昀打定了主意不肯先認輸,張口含住粗大的性器一寸寸深入做著深喉,可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他的腰肢還隨著吞吐的動作來回擺動。

    這般情狀看在蔣博森眼中,便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幹著他的錯覺,如此一想心中那隻欲望的凶獸益發蠢蠢而動,等待著撲欄而出將獵物一口口吞吃。

    舒昀見舔弄了這麼久蔣博森也沒有要射的意思,終於放棄了,他直起身子靠在蔣博森身上,「累死了,不吃了。」

    蔣博森終於獲准許可能夠自由活動了,他就著這個姿勢抄過舒昀的腿彎將人抱了起來,低笑了一聲,問道:「那我可以吃了嗎?」

    舒昀不答話,卻勾著蔣博森的脖子探過頭去在他鎖骨處咬了一下,下半身更是貼著蔣博森的身體來回磨蹭。

    ----自然是要飽餐一頓了。

    當然,飽餐一頓的結果是舒昀可憐兮兮地喊餓,在浴室清理的時候他們又擦槍走火一次,舒昀最後是手軟腳軟地被蔣博森抱出浴室的,他窩在客廳沙發上吃燉蛋的時候,蔣博森在廚房裡說:「明天給你做點鮮蝦燴韭菜?」

    舒昀一邊吃一邊「嗯」了一聲,一開始並沒反應過來蔣博森這話什麼意思,後來想起之前曾經看一個養生節目介紹這菜補腎,於是捧著碗朝著人笑罵:「你才要吃呢。」

    第22章 第 22 章

    舒昀最近牙疼,倒也不是特別厲害,但時不時地犯起來也真讓他難受,偏偏他又不願意去牙科看診,大約是小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如今哪怕長大了看見牙醫也犯怵。因為怕被蔣博森拖去看牙醫,於是疼的時候一般不怎麼叫喚,蔣博森還以為真像他說的不嚴重,於是去藥店給他拿了藥之後也沒非逼著舒昀去看病。

    這麼拖了一周,某天半夜蔣博森聽到身邊人似乎在小聲哼唧,按開燈一看,舒昀捧著臉頰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像只賣蠢的小貓,真是可憐極了。

    蔣博森要是早知道舒昀是因為怕牙醫才不去就診,哪怕是強綁也會一開始就把人帶去看病了,可這大半夜的牙科也沒開診,他只好耐心安慰家裡的病號,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今晚忍一下好不好?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看醫生。」

    舒昀皺著眉頭,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來:「不去。」

    大概是真的疼得難受了,舒昀說話都帶著點哭腔,這樣冷的天氣,他額頭上還疼出一圈汗,可就是這樣還堅持不去看牙醫……蔣博森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下床給他拿了條毛巾擦汗,又把之前買的止疼藥取了兩片看著人吃下,這類神經鎮痛類藥物他一直不敢讓舒昀多吃,怕產生抗藥性或者依賴性,也許正是因為之前沒怎麼用藥的緣故,眼下藥效發揮很快,見著舒昀不再喊疼,蔣博森這才鬆了口氣,把人摟在懷裡睡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的時候蔣博森提到去看醫生的事情,舒昀眼神左右亂瞟就是不看他:「我已經好了呀,不用看病了。」

    蔣博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疼了?」

    「真不疼了。」舒昀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半點看不出昨晚疼得哼唧的小可憐模樣,蔣博森也不同他爭論,點點頭似乎是同意了舒昀的說法。

    舒昀見蔣博森點頭,立刻乖覺地轉了話題,說收到了請柬,要去外省一趟,一位大學好友要在家鄉舉辦婚禮。「他可是專程打電話說讓我帶著家屬去的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請到假?就當去短途旅遊了。」

    「也好,到時候要是沒什麼事情應該能請假。」話雖如此,不過兩個人也清楚蔣博森的工作性質,若是真有事情來了,別說是在外地,哪怕人在火星,那也得說歸隊就歸隊。

    舒昀倒還挺感慨,「現在這樣已經好很多了,好歹能知道你在哪裡。」若是放在以前,蔣博森說失蹤就失蹤,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聯繫到他,那時才是真讓舒昀跟著提心弔膽,最誇張的一次舒昀連續一個月不知道蔣博森的絲毫動向,整日寢食不安,一個月就瘦了十來斤,蔣博森回來之後心疼得不行。

    蔣博森放下手裡的牛奶杯,抬手以指腹緩緩摩挲舒昀的臉頰,眼中是不容忽視的溫情,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只是凝視彼此,片刻後舒昀笑著在他掌心裡蹭蹭,柔聲道:「好了蔣隊長,我又不會跑的,你什麼時候摸不著啊,現在上班去吧。」

    下午的時候舒昀在書店裡整理新一批需要訂購的書籍清單,埋頭正寫得認真,忽然雙眼被人從後面蒙住,他手裡的筆頓了一下,立刻笑了起來,「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蔣博森見他認出來,鬆開手道:「現在不忙吧,我們出去逛逛?」

    眼下這個時間點倒是的確沒什麼客人,舒昀便叮囑了小謝幾句和蔣博森一起出去了,下午的陽光其實挺不錯的,兩人就這麼慢慢閒逛,說些有趣的或者無意義的話,連消磨時間都格外有意思----如果目的地不是一家牙科診所的話。

    舒昀停下了腳步,看著蔣博森的目光十分難以置信,一臉受到欺騙的難過表情:「你來這兒幹嘛?」

    蔣博森無奈,這診所是好幾個同事推薦給他的,說是在本市非常有名,他早上就打過電話預約好了時間,但直接和舒昀說來看牙醫肯定是不行的,乾脆路上也就一直沒說。

    「不去了吧……」舒昀皺了皺眉頭,說著還微微側了側身露出要離開的意思,說話更是軟綿綿的很是求饒:「我真的已經好了,不疼了……」

    蔣博森抬手來牽他,走到人跟前的時候低聲道:「你要是不走我就抱你進去。」

    舒昀聞言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但很顯然,蔣博森是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他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極不情願地磨磨蹭蹭跟著蔣博森進了診所。

    診所里還坐著個要拔牙的小男孩,對方一直捂著臉嚎啕大哭,死活不肯上診療床,一旁的護士甚至小孩的父母怎麼哄都哄不好,可那帶著白口罩的醫生還拿著牙鉗和小孩兒就低聲說了一句話,那孩子立刻不哭了,十分驚恐地打著哭嗝一抽一抽地看著牙醫,然後二話不說自己跑到診療床邊爬上了床。

    本來進牙科診所舒昀心理壓力就挺大的,見那小孩兒一哭,他也委屈得想哭了,他小時候去拔過一次齲齒,牙科給當時的小舒昀留下了非常可怕的印象,以至於如今看到牙科診所,還是會打心底里覺得這地方跟自己八字不合。

    蔣博森握著他的手跟他開玩笑,盡力想讓舒昀放鬆:「你怕什麼,我陪著你呢。你看剛才那小孩兒多厲害,你總不能比不過一個小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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