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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3:12:53 作者: 閻ZK
    「我可是,文官!」

    「最古最純的那個!」

    第1090章 取名,因果

    契才剛剛被十方之外被拽回來,短暫的交流之後,就有些氣機不穩,需要在那裡盤膝而坐,重新恢復狀態,此地畢竟是開明的福地,哪怕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此刻留存下來的靈氣,仍舊是極為濃郁,足以讓契用來恢復到一定程度。

    至於開明?

    開明當然沒有任何的意見!

    對此崑崙開明表示了非常強烈的贊同,並且表示你真的是個好人。

    你搶我福地就搶了,搶之前還要問我一聲。

    真的,我哭死。

    此刻開明正在全力地恢復捕捉其餘的分身,以維持自己的本體位格,這些分身本來是要遁逃向四面八方的,但是在這之前,燭九陰就已經在周圍布下了歲月大陣,而只是一縷道韻層次的開明分身,根本無法衝破這些封印。

    就像是被一兜網直接兜頭罩住的貓崽子。

    直接被一網打盡。

    全家整整齊齊地被困在那裡。

    開明不亦樂乎地將這些分身全部都融入自身。

    伴隨著故意發出的腳步聲音,衛淵微微側了側眸子,看到那邊呂鳳仙走了過來,一隻手伸出,恰好握住了倒插在旁邊的方天畫戟,而後微微用力,直接將方天畫戟一下拔出來,發出低沉肅殺的鳴嘯,其上還有著開明的神血,予人一種狂放之感。

    「看來,計劃成功了。」

    「是,姑且成功了,只是險些被你壞了時機。」

    衛淵看了一眼那位仍舊身穿濁世甲冑,一副濁世大尊心腹大將模樣的呂鳳仙。

    後者放聲大笑:「戰場之上並沒有所謂的時機,一昧地等待所謂的時機,也只能夠導致最終敗亡之道,我聽說你是諸葛武侯的老師,卻沒有想到,這樣簡單的兵家道理,你也不明白嗎?」

    似乎被一隻莽夫給嘲諷了……

    衛淵嘴角抽了抽。

    轉過身懶得搭理他,只是道:「不過,你對開明動手的事情,渾天的身軀和那個金母元君知道了,濁世恐怕是回不去了。」

    呂鳳仙似乎古怪地看了一眼衛淵,道:「所以說,你們敢收留我在麾下?」

    衛淵哽住。

    啊這……

    這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犯忌諱。

    呂鳳仙大笑,而後橫著方天畫戟,隨手一震,將方天畫戟之上粘稠的神血全部灑在地上,道:「我和你不同,黃巾軍的傢伙,你們只是亂世之民,受到壓迫,再忍無可忍,方才揭竿而起,所求的,不過是太平二字,我卻不是那樣的人啊。」

    呂鳳仙深深吸了口氣:「太平之世,不是我的歸宿。」

    「那只會讓我覺得身體在生鏽,讓我感覺到兵器都遲鈍了,我在年少的時候,在邊關和蠻族作戰的時候,覺得擊敗蠻族,讓整個國家安定下來,是我的追求,而後來縱橫於亂世,我才知道,只有亂世的烽火狼煙能夠讓我的血脈賁張。」

    「我是生於亂世之人,所以我反而會回濁世。」

    衛淵沉默許久後,頷首:「我懂了。」

    樂子人。

    而且不是老不周山那樣吃瓜吃成樂子的。

    這個是會主動找樂子的那種,而且熱衷於把別人變成樂子的那種。

    究極樂子人。

    呂鳳仙道:「況且,我這一次也未必就會有什麼危險,渾天的身軀,哼,他本身產生了新的意識,而這個意識正如初入戰場的人,懵懂而無知,現在會和你為敵,也只是隨波逐流罷了,你若說他當真無比忠誠於那位客情可敬的濁世大尊,倒也未必!」

    白髮道人道:「……那不是你的未來義父嗎?」

    「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呂鳳仙放聲大笑:「呂布驍勇,又有武藝,世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這是《三國志·魏書》和《曹瞞傳》的內容。

    呂布鳳仙一生桀驁。

    一生不屑世家豪強至此,死後卻入魏書。

    而且名列魏書第七卷,而前五卷則是武帝,文帝,明帝,少帝,以及后妃。

    其名甚至於在公孫,夏侯等人之前。

    也不能說不是諷刺。

    本來衛淵還在說著呂鳳仙怎麼也會自誇了。

    卻聽到這傢伙話音一轉,大笑道:

    「我卻聽說還有後半句,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哈哈哈哈哈,這一句話深得我心,既然已經說了,那麼怎麼可以誤了這般名頭?」

    「豈不讓眾人恥笑?」

    道人無言以對。

    這傢伙自從把貂蟬揍得死去活來之後,就好像是解開了某種心魔和過去的執念一樣,但是帶來的不是樂子人症狀的好轉,而是進一步惡化,大有一種老子已經沒有遺憾了,所以剩下的生命就要盡情去背刺找樂子了的感覺。

    呂布又皺了皺眉,道:「至於那個金母元君,倒也不必擔心,她有極大概率不會和那位可親可敬的濁世大尊說今日發生的事情,至於為什麼……哼,濁世之間比起人間三國之時更亂,交鋒背叛,都是出自於利益。」

    「清世的天帝尚且不能夠號令萬界,你不會覺得大尊可以吧?」

    「金母元君,恰巧就是那種不服從於大尊的類型。」

    「大概相當於清世的帝俊和西王母的關係,只是濁世的更為惡劣一些,所以這種情況下,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代表著道德底線很高了,想要讓祂告發我,不必說祂會不會這樣做,終點的應該是,大尊會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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