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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3:12:53 作者: 閻ZK
    但是……

    「擊鼓,進軍。」

    早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過去之人留下的孤獨的影子抬起手臂,背後卻早已經沒有了同袍,沒有了大秦的黑色玄鳥旗,武安君的臉色浮現出無人所見的燦爛微笑,手臂落下,輕聲道:

    「大秦……」

    無人回應。

    心中回應。

    「萬勝。」

    於是傳說開幕。

    ……

    咔嚓。

    衛淵坐在那老伯的背上,咬著牙,忍著身上傷勢的痛苦,猛地一拉,一合,伴隨著白髮老伯的齜牙咧嘴,一連幾聲像是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聲音,再度正骨完成。

    裝死的老伯身軀顫抖。

    但是出於某種要臉的原因,硬生生咬住牙沒吭聲。

    堂堂十大,再被撞了之後又給認出來,還要臉不?

    臉都不要了?

    衛淵從老伯身上跳下來。

    把了把脈,而後皺眉:「奇怪……這脈象怎麼和跳廣場舞似的,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簡直離譜……」

    常羲冷笑不言,她看這個人族男子越發地不喜。

    衛淵掏了掏,直接以點石成金的道門手法弄出了幾根大針。

    「試試針灸好了……」

    躺平摸魚裝死吃瓜的不周山神鬆了口氣。

    終於不掰腰杆子了。

    哎呦喂我的……嗯?!!

    老伯面容呆滯,天下十大的神識一掃。

    看到衛淵手上多出的鋒利的銀針。

    嗯?!

    這是什麼?

    針,應該不會吧?

    嗯,哈哈,肯定不會,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會用這個東西來扎我的腰呢?

    哈哈哈,不應當,不應當……

    老夫何罪於此?

    衛淵手腕一動,銀針直接從腰杆子上一個穴位下針三寸。

    不周山神:「……」

    吃瓜,吃個毛瓜。

    嘶呼……!

    衛淵屈指以針灸彈針法一彈,銀針震顫,勁氣蔓延入內,而後食指拇指拈著銀針針尾,緩緩拈動下針,調整氣脈,都是道門針灸法裡面的不傳之秘,溝通患者氣脈和氣血的,當然相對應第一次體驗這個針灸法的不周山老伯自然是酸爽無比,那感覺,誰上誰知道。

    老山主面容扭曲酸爽,有點繃不住,一轉頭,看到一雙黑瞳。

    衛淵蹲在旁邊,視線和他交錯:

    「醒了嗎?」

    「老伯。」

    第0699章 不周山神『甦醒』——再也不湊熱鬧了

    兩雙眸子對視,不周山神心裡一個咯噔。

    糟!

    露餡了!

    這後生仔頭鐵還不地道,居然算計老夫。

    不周山神暗恨。

    如此設計老夫。

    這後生仔難道還是個狐狸崽嗎?

    視線餘光飛快掃過那邊的帝妃常羲,如果自己甦醒的話,往後帝俊肯定會出現,那位脾性暴烈的羲和暫且不說,性格偏向安靜清冷的常羲怕是會很樂意地陪著帝俊上門拜訪。

    到時候直接馬甲掉穿,聲名掃地。

    我堂堂十大巔峰強者,豈不是要直接變成十大巔峰裡面最弱的那個。

    成了十大巔峰的恥辱?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況且甦醒之後,這帝妃常羲和這個人族的狐狸崽肯定會顧忌到自己,那麼彼此之間的衝突,吵嘴,肯定會收斂三分,那就不好看……啊不,我是說,沒有意思了,不行不行。

    是甦醒,還是吃瓜,這是個選擇。

    卻也完全不是個選擇題。

    不周山老伯當機立斷,作出決定,雙眼放空,視線不再聚焦,以足以匹敵伏羲的斂息之術,直接裝死,眼睛裡都完全沒有倒映出前面那隻狐狸崽的身影,就仿佛只是身體受激而動睜開了眼睛而已。

    衛淵低下頭,沒能辨別出氣機的變化。

    最多算是這個時代新生代的他,對上支撐天地,挾山超海的不周山神,還是差距巨大,疑惑道:「……是因為針扎得太深,刺激到氣脈,所以睜開眼睛了嗎?」

    「還是沒有能醒過來。」

    衛淵遺憾,然後以風術和水屬神通,給老人擦過了身子,遮蔽住了常羲,取出來之前在外面買回來的乾淨衣裳,給這位老伯身上的破爛麻衣換成了個雖然質地普通,但是穿著體感舒服的藍色布衣。

    「真的是,昨天就想說了,這老伯家裡人有毛病啊。」

    「也不照顧一下。」

    給老伯洗頭的時候,水換了好幾大盆。

    簡直就像是在那座山里給埋了幾百年似的。

    洗出來的水根本不是水,幾乎是一盆一盆的泥漿。

    最後衛淵給這被自己撞倒的老人按摩過背後的肌肉筋骨,疏通氣血之後,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勢原因,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反倒是那位白髮老伯,被以氣機疏通氣脈,又洗漱之後換了一身暖呼呼的衣服。

    看上去終於不像是從山上撿下來的了。

    常羲冷眼旁觀,看著衛淵最後因為傷勢齜牙咧嘴坐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道:「自己都過河難保,居然還有閒心思來照顧其他人,人族,你現在和你在戰場上表現出的可不一樣。」

    衛淵坐在椅子上,咧了咧嘴:「沒什麼不一樣的。」

    「這老伯畢竟是我撞倒的,照顧好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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