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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3:12:53 作者: 閻ZK
    總之,這一部分的《山海經》,和淵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衛淵完全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一點,甚至於可以直接確認絕不會有他遺失了某些記憶,其實他也曾經來過的可能性,要說為什麼,那就是——這足足四部大荒經里,竟連一個『食之如何』都沒有!

    是,天神記錄了不少,畢竟禹喜歡打架。

    特殊的山和海記錄了不少,畢竟有契在。

    甚至於諸多特產,如同遺玉,三青鳥,三騅,視肉,甘華,甘柤。

    這些寶物,名藥,是女嬌記錄的,也沒問題。

    她喜歡這些。

    但是,吃的呢?!

    吃的呢!

    啊?!

    這足足可以和山海比擬的遼闊土地,無數奇珍異獸,結果《山經》五卷,《海經》八卷,這《大荒經》就寫了四卷?你們是怎麼把十三卷的內容濃縮到四卷裡面的,那些山,水,就記錄個名字就沒了?

    日月天樞山裡有什麼凶獸。

    禹所積石山有什麼果子。

    那三青鳥什麼味道,視肉吃了會怎麼樣?三騅又該怎麼料理。

    居然一個字都沒寫。

    禹啊……

    我對你很失望。

    當然衛淵也大概能理解這是為什麼,大概是他去世之後,禹王廚藝的黑暗程度,最終讓三人組默契地規避了飲食這一點,當你不得不在一坨黑色碳化物和西北風裡面選一個的時候。

    有理智的人都會選擇把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打出腦積血,然後去吃果子。

    衛淵抬起頭,看著這大荒的天地,行走於這一座城池的道路上,親眼看到了這些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如果不是說手機快沒電了,他真想要好好地拍一些照片給珏看看。

    主要也是之前沒學過無支祁開發的充電術。

    衛淵沒法用雷法給手機充電。

    他怕一個掌握不好,直接把手機給弄成C4炸彈。

    手機不是什麼問題。

    重點是這裡可沒網,那些珍貴的黑歷史資料給炸了,損失就大了。

    那可是天神陸吾的黑歷史!

    可是要當傳家寶的!

    他一定要複製個十份,這裡埋一份,那裡埋一份,再給女嬌送一份。

    正自一邊想著一邊隨處看著,也算是尋找些有關於崑崙的消息,衛淵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陣子交談的聲音——

    「你說是真的,那位依老爺子,要行壽誕了?」

    「是啊,這還有假,各處的人族國度也都說了。」

    「事情消息傳得挺廣的。」

    「是啊……」

    「畢竟,那可是人族的傳奇,據傳說和禹王都有關係。」

    禹?

    衛淵腳步微微一頓。

    第0511章 叛徒!!!

    難得聽到有人在這個時代還在談論禹的故事。

    衛淵轉身走向談論著這些事情的方向,他也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想要多聽聽禹的故事,還是說,心底有些好奇,在自己離去的歲月里,他們又經歷了怎麼樣的冒險,遇到了怎樣的人,邂逅了怎樣的故事。

    哪怕是這些故事早已經變成了過去。

    他還是很感興趣。

    也很想要去了解一下。

    那邊交流著的人,大概是人,至少看上去是人。

    六個人,圍繞在這個城池的酒館裡面,當年軒轅黃帝的臣子杜康整出了酒這種東西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征服了整個山海和大荒,所以哪怕是闊別人間數千年的大荒城池,仍舊有酒館這種東西的存在。

    一行數人,約莫是在大荒不同的城池和國度里來回做些游商的買賣。

    將不同的靈地寶地里產出的材料,運送到其餘城池。

    賺得一個辛苦錢。

    百年裡面弄些靈材靈寶,在過山過水的時候,還得給強者上供奉。

    一年到頭,到自己手裡的能有三成毛利算是不錯的。

    就這,也已經是頗為難得,一般人想要做這事,還沒這個門路。

    不過一直以來活得累,此刻喝了酒,難得趁著醉意隨意說些大話,其中一名男子打了個酒嗝兒,道:「也是,依家的那位,那也算是大荒人族裡德高望重的長老。」

    「這《山海經》的《大荒北經》里也寫了:禹生均國,均國生役采,役采生修革台,修革台殺綽人,帝禹念之,潛為之國,是此毛民。意思是禹王的後裔將綽人殺了,禹王心中不忍,就暗地裡幫著綽人的後裔建立國家。」

    「說起來禹王也對不住綽人後裔。」

    「不過畢竟人不是禹王殺的,禹王能夠暗中關照幫忙他的後裔,也已經是心胸仁善了啊。」

    衛淵怔住。

    禹王的後裔?

    等下……這傢伙難道不是只有女嬌一個妻子和啟一個兒子嗎?

    女嬌又生了一個?

    還是說……他又找了一個?

    衛淵沉思,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才出現就被碾死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就他?!

    契和女嬌會聯手把他暴打一頓的。

    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隱情,生……這裡的生應該不是生出來的意思,是化生嗎?正當衛淵沉思的時候,一側酒樓里卻突然傳來了不屑的大笑聲音,一名頭髮有些亂糟糟的男子只顧在哪裡嗤笑不已,道:

    「隨便聽了幾句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就在這裡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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