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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09:06 作者: 傳山
    「老張 ,嫂子,嫂子,是不是看見你幾年沒有回去,外面有情況了。」老莫還是不怎麼相信,一個農村女人會主動離婚,打死他也不相信。如果硬要真的離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在外面有人了。那這可是變了性質的事。

    「老莫,你想到哪裡去了,陳曉曉這些年一直和我爹娘住在一起,一起出工一起回家,怎麼可能在外邊有人,真的有我娘他們還不寫信告訴我呀?真沒有是我做的太差,她才不想和我過下去的。」

    「行了,看來是真的要離婚。這報告我給你交上去。至於上面批不批,我就不知道了。」

    「行,這個我自己解決。」張家興心裡也不好受,他沒有想離婚,也知道自己的離婚報告交上去,肯定會被找去談話的。這可不是小事。

    張家興的離婚報告交到厂部後,引起了不小的地震。這個時候離婚的事很少,除非是一些被家裡牽連的,妻子出於自保 ,才會和丈夫離婚。一表示劃清界限。這張家興一個祖上幾代的農民也不存在這個問題呀?他在搞什麼呀?

    張家興第三天就被叫到厂部去談話,厂部的鄭東書記把張家興叫到他和廠長的辦公室,給張家興倒了一杯茶。「說說吧,你小子為啥要離婚。」

    「鄭書記,是我對不起家裡的曉曉,她想離婚,我就想既然我沒有做到對她好還不如順她的意,只要她以後過的好。」

    「你小子,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說你怎麼對不起人家了,不會是你犯了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吧?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鄭書記,你想到哪去了。這結婚後我就一直沒有回家,一直待在廠里,我還沒有一個人單獨出去過呢?怎麼會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

    「那既然不是這個事,你還有什麼對不住人家的。說說看吧。」

    「鄭書記,我說不出口。我……。」確實難以說出來,說什麼說自己不滿意家裡的妻子,一直對她冷處理,不理不睬的。他還是不想說。

    「說,這是必須要說的,如果是什麼原則問題,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你們都婚姻到底怎麼回事。」面對自己的老領導。張家興只好無奈的撿著自己能說的說。至於自己有喜歡的人這事,打死他也不能說,只是說自己對曉曉沒有足夠的關心,導致她現在受盡磋磨之後,不願意在張家過了。心裡已經害怕了。

    這些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還說自己把錢寄給娘 ,以為曉曉和孩子都能用的到。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妻兒都沒有用過他的一分錢,他的妻兒也已經不再相信他了。他覺得既然曉曉不想和他過了,為了不再做錯事,他同意離婚。總之他要成功掩蓋自己對妻子的刻意遺忘,和沒怎麼對兒子付諸關心的事實,他是願意尊重曉曉的意願,也是他對不起曉曉和軍軍,但是不能因為離婚影響他在廠里的發展。

    張家興說的這些,鄭書記只是信一半,他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外邊有人了,如此堅定的要離婚,肯定是傷透了心,要不也不會提出離婚的,好多的家庭不都是這樣的嗎?

    曉曉還在招待所等張家興離婚申請的消息,她沒事帶著軍軍去到城裡買了一些軍軍和她自己要穿的衣服和鞋子,還買了幾斤羊毛線,準備沒事的時候給自己和軍軍一人織一套毛衣毛褲。

    兩種顏色一種天藍色是軍軍的,一種是淺灰色是自己的。還買了一些吃的東西。看見自行車,她好想買一輛回去,以後出門帶著軍軍多方便啊!不過這裡太遠,她還是忍住了。還是會自己的市里去買。

    回到房間,林敏拿了一個本子教軍軍寫字認字,她的原身還是不錯的,讀了初中的。比張家興的心上人讀的書要多。

    教會軍軍五個字以後,就讓他自己練習,她拿出毛線和織毛衣的針,開始起針發針。這是給軍軍的織的毛衣。

    林敏仔細的發針,一邊數著數,這個不能錯的,大了暫且穿不了,小了還不能穿。她爭取做到一次到位。

    曉曉準備在毛衣的正前面織一個卡通的小豬的在上面,她在空間裡找了一點白色和黑色的毛線做動物的圖案。

    針發好,她開始打第一圈。

    沒多久就有了一個寬邊,上面就開始可以邊打邊打圖案了。這是要不斷的加入別的顏色和圖案。可比一直打邊,難多了。

    第40章 六零歲月

    機械廠工會的劉麗大姐,也知道張家興要離婚的事,驚訝的嘴巴也合不攏,她心目中的張家興可是個不錯的人。怎麼會離婚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她找到張家興,想問原因。「張家興,工會的劉麗大姐找你,你去一趟吧!」車間主任過來通知張家興。

    張家興在工會裡面和劉麗大姐又一次的說了情況,張家興的態度是很好的,讓劉大姐很滿意。可是結果卻不能讓劉大姐滿意。

    在劉大姐的積極爭取下,曉曉也和劉大姐進行了正式的離婚會談,曉曉咬死不改口,一定要離婚。可劉大姐以廠里不同意為由,才再次說起自己的心酸往事,「劉大姐,不是我一個女人要逞強,裝能幹,只是日子實在沒法過下去,張家興和我結婚幾年,我就在新婚他在家的時候給了我十塊錢,這幾年他沒有回去過,寄錢也是全部寄給他爹娘,我是一分也看不到,他們家三兄弟,他是最小的,我是後進門,多干點活這沒得說,可是他們家人欺負我一個人在張家孤立無緣,作死的欺負人,白天我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幹活,回到家裡,我還要伺候他們一家老小,給他們做飯洗衣,還要伺候沒有出嫁在家啥事也不做的小姑子,倆個嫂子自從我進門後,我不咋幹事,全是推給我做,我要稍稍休息一下,他娘就罵罵咧咧的,剋扣我和兒子的吃食,為了兒子能吃一點,我只好咬牙的幹活,就這樣我還不能說什麼,前幾個月,我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高強度的體力活,暈倒在田裡,被人抱回家,好不容易才救會一條命,醫生還說了,我以後要仔細加強營養,養好身體,不能才做體力活……,可他們家的人覺得我是累贅,就立馬分家,免得伺候我這個半廢人,張家興這些年寄給家裡多少錢,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除了幾個破碗筷和兩樣破農具,我是啥也沒有,一分錢也沒分到,我是淨身出戶的,為了以後不再聽張家興娘在家裡罵罵咧咧的,我找人借了一些錢,蓋了房子,我在信中把這個情況給張家興說過,分家後,我和孩子沒有一分錢,想讓他發工資後,給我們娘倆寄個十塊二十塊的置辦一點東西,可我知道,他寄了依然寄給了他爹娘,我是一分錢也沒見到,好在咱們村村長家的嬸子,看我可憐,借了一些錢給我,要不我都不知道這日子改怎麼過下去。我真是看透了這一家子,包括張家興,我對他們家任何一個人都討厭,不想和他們家有什麼牽扯,只想從根上斷掉和他們家是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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