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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02:57 作者: 九月輕歌
    「等著。」蕭旬轉去外面,拿過茶壺、茶杯,吩咐丫鬟,「都退下吧。」回到床前,倒了杯水遞給喬安。

    喬安一口氣喝完,才又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還不回房?」

    蕭旬卻拿過她手裡的杯子放到床頭的小柜子上,大喇喇躺在她身側,「今夜開始,我就歇在這兒了。」

    喬安坐起身來,胡亂將頭上的簪釵首飾取下,信手丟在一旁,之後躺下,背對著他,「隨便你。我醉得厲害,要睡了。」

    蕭旬笑了笑,起身熄了燈,寬衣之後又上了床,將她身形板過,三下五除二褪掉了她的外衣。

    喬安全程無動於衷,面無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中凝視著他。

    她想偏了,以為他又犯了以往同房時的習慣。蕭旬無奈,「穿這麼多歇息,你不累?」

    「你管得著麼?」

    蕭旬拉過錦被,給她蓋上,末了才將她攬到懷裡。

    喬安很不習慣,身形動了動,「你到底讓不讓我睡?」

    「先跟你說幾句話。」

    喬安不耐煩地嗯了一聲,闔了眼帘。

    蕭旬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日後,我們好好地過日子,你別走了。」

    喬安睜開眼睛,「你不是說我來去自由麼?」

    蕭旬理直氣壯的,「你如今這麼愛喝酒,又容易醉,把你放出府去,我怎麼放心?」

    「就為這個?」

    「當然不是。」蕭旬托起她的臉,凝視著她,「我已經對不起岳父岳母了,不想虧欠更多,不想他們繼續為你傷神。最重要的是,我捨不得。話說得漂亮,讓你來去自如,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喬安陷入了困惑之中。怎麼出去了一趟,他的態度就變了?由此,她不由懷疑,「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蕭旬明白,如果此時把葉昔昭搬出來就太傻了,自是否認,「怎麼會。」之後實言相告所思所想,「是我欠你的,凡事我自然儘量遵循你的心思,我沒資格讓你怎樣----以前一直這麼想,就一直不曾與你把話說明白。」

    喬安思忖片刻,便又陷入了掙扎。該怎麼回應他呢?如果還是說想走,那就太矯情了,心裡分明早就被他這麼久的呵護照顧暖化了。可是說同意,又覺得彆扭。

    蕭旬則是道:「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喬安想,那就默認好了。反正這一輩子心裡也放不下別的人了,跟他耗下去吧。哪天他又變成了那個讓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再以牙還牙就是了。

    「就這麼定了?」蕭旬語聲帶著沁人心脾的笑意,不等她應聲,灼熱的吻落到她唇上,手滑入她衣襟。

    喬安急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他,「你是不是酒後亂性才用這話敷衍我的?」

    「擔心我騙你?」蕭旬笑開來,「你何時見過我醉得神志不清?」

    「……」

    蕭旬再度索吻,手勢強勢地扯落她餘下的衣衫。

    這個人!喬安懊惱地蹙眉,當他是她不成?一下子怎麼能接受這麼多事!她要起身,卻被他按住。

    蕭旬看住她,「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我還雲裡霧裡的,分不清。」

    「你把我當你狐朋狗友的日子久了,也難怪分不清。」蕭旬安撫地吻了吻她,「不做點兒夫妻間才能做的事,你豈不是要一直半信半疑?」

    喬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又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胡攪理。愣怔之時,他已將她一顆耳垂含入口中,吮吻輕咬,手亦在她身上恣意游轉。

    她覺得臉頰騰一下熱了起來,身形似是被人戳中軟肋,慢慢柔軟了下去。

    可這般的感覺總是讓她心存牴觸,在他一心讓她給他生兒育女的日子裡,這件事讓她極其厭煩,沒反應,就是身體受罪,有反應,又覺得屈辱。而他,又不是溫存體貼的性子……

    可今日的他卻是不同,竟似多了一點憐惜之情,手勢甚至是帶著幾分溫柔地輕撫她。

    最終,他的手停留在她心口處,指尖碰觸著她那顆小小的紅痣,流連片刻,游轉到一旁豐盈的頂端,溫柔摩挲。

    喬安雙腿蜷縮起來,下意識地推拒他。

    蕭旬懸身看著她,目光焦灼,語聲愈發沙啞:「喬安,我不是以前那個混帳蕭旬了。」

    喬安又陷入了是矯情還是坦誠相對的掙扎之中----若是拒絕,便是屈指可數,也曾與他同床共枕;若是坦誠相對,便是真的要與他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這是個令她憧憬的字眼。是以,片刻後,她就選擇了後者,她環住他身形,平靜的目光中隱有一絲笑意,「那麼,就試一試?」

    蕭旬眼睛亮了起來,真有一種自牢籠中掙脫的感覺。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她肯坦誠地告訴他:試著重新接受他。

    他的手沿著她膝蓋向上滑去,貼著大腿里側,緩緩分開她身形,卻不急於欺身進占,親吻著她的唇,撩撥著她敏感之處。

    動情時,喬安目光迷離,手腳並用地幫他除去身下束縛,纖長的雙腿環上他腰杆。

    蕭旬用最後一點自制力,隨著輕緩的動作,昂長一點點沒入,直到那銷·魂之處完全接納自己,全部含入,才緩緩加快動作。

    他不時地俯首吻一吻她的唇,目光漸漸迷離,透著滿足、貪戀。

    他上身中衣還未褪去,衣袂隨著身形起落在她肌膚上滑來滑去。

    她覺得痒痒的,抬手扯開他衣襟,幫他除去,丟在一邊。

    發燙的兩具身體,毫無障礙地貼合在一起。

    蕭旬給予她焦灼綿長的親吻,合著身下的感觸,不厭其煩地撩撥著她舌尖。

    喬安覺得整個人都變得燥熱酥軟,覺得周身髮膚血液都在因為他漸漸強悍的索取而叫囂起來,讓她變成了失去主張的一夜扁舟,將她淹沒,將她吞噬。

    她身下已是濕滑一片,她為之很有些難為情。心裡想過太久,要遠離這男人,可是身體,原來一直記得他,且願意接受他。

    身軀相撞、無縫交錯的每個瞬間,都會發出曖昧的聲響。

    喬安更難為情了,抱緊了他,將臉埋入他胸膛。

    這一向或是端莊或是冷淡或是像只刺蝟似的女人,現出這般羞澀的小女兒情態時,竟是這般勾人。

    蕭旬笑著托起她的臉,吻了吻她眼瞼,「明明喜歡,明明像我一般喜歡。」

    喬安睜開眼睛,語聲含著不自覺的慵懶嫵媚,「喜歡什麼?」

    「哪兒都喜歡。」

    「……」喬安不說話的時候,通常意味著懷疑。

    「又不信?」蕭旬大起大落的動作倏然停頓,抽身退出。

    她毫無預料之下,陷入空虛。

    他又一記猛刺,貫穿而入,之後緩慢碾磨著核心處。

    不消多時,那種不能言語的發麻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喬安忍不住大聲的喘息起來。

    蕭旬俯首抵著她額頭,「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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