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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02:57 作者: 九月輕歌
    葉昔昭稍稍心安。

    到了太夫人房裡,兩個人剛跨進廳堂,就聽到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兩人俱是臉色微變。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二更,晚上三更!嗯嗯!

    ☆、93

    快步走入室內,葉昔昭、虞紹衡看到太夫人坐在大炕上垂淚。*

    「娘。」葉昔昭走上前去,「您這是怎麼了,」

    太夫人用帕子拭了拭淚,嘆息一聲,將一封書信拿給葉昔昭看,「這是我一位故人離世前寫給我的書信。唉……這些年孤兒寡母的,日子本就艱辛,如今我那友人走了,孩子就孤零零的沒人管了,只得託付給我。」

    虞紹衡將茶盞送到太夫人手裡,「娘,保重身體。」

    太夫人點一點頭,接了茶,啜了一口。

    之後,太夫人細說之下,葉昔昭與虞紹衡才得知此事來龍去脈:

    芳菲母親楊氏,是太夫人在閨中時的好友。先帝在位時,楊家被一樁冤案牽連,除了遠嫁至江南的楊氏逃過一劫,其親人都被下了大獄。雖說半年後沉冤得雪,一家人早已被折磨得一身傷病,沒過三五年,楊氏親人先後去世,門第就此沒落。

    後來,楊氏一個娘家人也沒有了,夫君又是薄情人,將楊氏休棄。楊氏便帶著芳菲住到了陪嫁的宅院,常年愁悶之下,病痛不斷。太夫人不時接濟母女兩個,但是這兩年因著侯府的事,便顧不上了。

    楊氏去年病故,留下一封書信,將女兒芳菲託付給了太夫人。因著那時兵荒馬亂的,芳菲不敢貿貿然啟程進京,更不敢自己帶著丫鬟婆子守著個宅院,便先後去了與楊氏走動得還算頻繁的人家中借住,吃穿用度都要自己開銷。捱到了如今,眼看著就沒有人家肯收留了,只得將楊氏的書信送到侯府。

    太夫人說起來就心酸不已,「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真是命苦啊。也怪我,這兩年只顧著家事,竟忽略了那對母女。」

    虞紹衡與葉昔昭又是好一番寬慰。之後,虞紹衡道:「我命人儘快前去將人接來。」

    「好,好。」太夫人連連點頭,又將另附的芳菲的一封書信拿給虞紹衡看,「上面寫著她如今的棲身之處呢。」

    虞紹衡溫聲道:「您就別傷心了,來日裡善待芳菲就是。」

    「也只有如此了。」

    之後,二房、三房的人也過來了,得知此事後,俱是唏噓不已。

    用罷飯,太夫人因著心緒欠佳,早早地端茶送客。

    回到房裡,歇下之後,葉昔昭提及葉舒玄的事。

    「到底是誰的意思?」葉昔昭問他,「是皇上的意思麼?」

    「你猜猜看。」虞紹衡把她摟到懷裡,一臂穿過她頸子,一手落在她腰間。

    葉昔昭無奈,「我猜得出的話,還問你做什麼?」

    「先說說你想到了哪些?」

    葉昔昭往他懷裡靠了靠,把自己想到的一一說了,手在他背部游轉著,在一處傷痕停下,指尖摩挲著他的肌膚。說完自己的想法,抬了眼瞼看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綿軟的手指尖微涼,燈光映照下的一雙明眸清澈如水,唇色淡淡的,精緻的鎖骨在寢衣下若隱若現。手自有主張地滑入她衣襟,扣住那一把他最喜歡的纖細腰肢,碰到了她如玉溫潤細緻的肌膚。

    他不想說這些事了。

    他吻住了她唇瓣,用力吮吸,讓她唇色變得嬌灩。

    葉昔昭又氣又笑,抬手推開他,轉身背對著他,「你先告訴我不行麼?」

    虞紹衡視線落在她晶瑩白皙的耳垂,湊過去咬了一下,柔聲笑道:「你猜的,都不對。」

    「怎麼說?」葉昔昭的睫毛忽閃著,「難道是你的意思?」

    虞紹衡的手解開她寢衣,停在了胸前,「這種事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想?」

    「怎麼就不能往你身上想?」葉昔昭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轉過身形看著他,「這麼做也是應當。」

    虞紹衡不由笑了,「我與岳父到如今這般不容易,便是有意收斂鋒芒,避免皇上忌憚,也不會讓岳父這般相助。」他低頭,雙唇又覆在她唇上,氣息灼熱的親吻。

    葉昔昭的手落在他臉頰上,將他推開,嗔怪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急死我麼?」

    虞紹衡解開她的肚兜兒,手覆上剛好一手滿握的盈軟,「我說的還不清楚麼?不是皇上的意思,官員們還沒膽子開罪岳父,秦安槐還在南疆打仗,還猜不出?」

    葉昔昭一時愣怔,難道是……

    這片刻間,他欺身將她身形放平,俯首含住了豐盈頂端的茱萸。

    葉昔昭哼了哼,身形扭了扭,「是爹的意思?」

    「嗯。」虞紹衡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繼而舌尖輕卷。

    葉昔昭身形一顫,腦子就有些不夠用了,「是真的?爹怎麼會……」父親這種轉變,轉變到為了兩個家族做出這樣的事,是她不曾想到的。

    虞紹衡繼續著唇舌間的遊戲。

    「你不能先跟我說清楚?」葉昔昭不肯配合地躲閃著。

    虞紹衡笑著撐身看著她,用她先前的話反問她:「你想急死我麼?」

    葉昔昭扯過被子一角,擋在胸前,「先說正事。」

    虞紹衡將被子丟到一邊。

    葉昔昭不滿地嘀咕著,「你跟我說會跟我細說的。」

    「是岳父的意思。」虞紹衡一面褪去彼此礙事的束縛,一面跟她解釋,「他是為了你們兄妹三個,為了侯府,才有了這番謀劃。上次我們回相府,他與我提過。」

    「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葉昔昭白了他一眼。

    「我以為岳父已跟你說過了。」虞紹衡結束這話題,低頭捕獲她唇瓣,分開她身形,手落到了她腿間,輕柔捻弄。

    「嗯……」葉昔昭喘息著,模糊地抱怨著,「都是一個樣……」

    「都怕你費神。」他手指倏然滑入了那裡。

    漸漸有了曖昧的濕聲,她漸漸地喘息得急促起來。

    聲音戛然而止,他手指向上輕勾,反覆觸碰著一點。

    葉昔昭身形越來越緊,難捱地嚶嚀出聲。她咬住了他的唇,環緊了他,抬了抬腰。

    虞紹衡的手改為托住她,沉身進占。繼而以臂撐身,他凝視著她變得水光瀲灩的明眸,變得嫣紅如花的唇瓣,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朦朧,看著她唇瓣微啟,耳邊迴旋著她的喘息聲、嚶嚀聲,感受著被她如藤蔓一般地緊密纏繞,讓他墮入這銷·魂的盛宴,yu罷不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耳垂、心口,手指風情地描摹她的曲線,恣意地進進出出。

    葉昔昭自他眼中看到了入骨的迷戀,手下感受到的是他肌膚的燙熱,心湖泛起了層層溫柔的漣漪,任由自己在他眼中迷失、沉淪。

    **

    第二日,太夫人奉召進宮,去看望虞紹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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