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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5:02:57 作者: 九月輕歌
    「撒謊。」虞紹衡捏開她牙關,食指送入她口中。

    葉昔昭身形跌落回床上,唇齒想將他手指推出,卻無從做到,反而在這過程中引得他狠狠吸進一口氣,動作更重。

    葉昔昭按住腹部,那感覺讓她既貪戀又惶惑。無意識地抿緊了唇,用力吮咬他手指。

    虞紹衡的目光轉為迷亂。他看住她明眸,想要讀出她的心思。

    葉昔昭認命地閉了眼,雙手環住他肩頸,指尖有些焦慮地扣住他,似在催促他快些結束。

    也不知她為何如此,虞紹衡怎麼也想不出。看著她緋紅的容顏,他將動作放緩放輕。

    他無盡的溫柔、憐惜傳遞過來,葉昔昭心底是滿滿的感激,卻礙於心頭縈繞的一件事,無從全情投入。

    虞紹衡收回手,將她容顏勾到面前,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親吻,身形大起大落。他不自覺地開始跟她較勁,不相信不能讓她專注於眼前事,

    葉昔昭半是享有半是慌亂,顯而易見。這就讓這件事演變成了她的半推半就。時間越長,她越是無所適從。

    百般無奈之下,她狠了狠心,攀附著他,雙唇落到他耳際,學著他對她做過的樣子,吮吸噬咬。

    虞紹衡呼吸狠狠一滯,耐不住她那般笨拙青澀卻讓人失控的撩撥,急切地尋到她雙唇吻住。

    春景流轉,薄紗帳內,男女急促的喘息交織。

    她漸漸無法浸潤他,變得有些乾澀。

    虞紹衡一陣猛烈刺撤之後,悶哼一聲,身形輕輕一顫,噴薄而出,繼而伏在她身上,給予綿長安撫的親吻。

    葉昔昭回應之餘,抬手撫了撫額角。總算是結束了,這於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麼?」虞紹衡再度提出心中疑問。

    葉昔昭笑了笑,手勢溫柔地推開他,坐起身來穿衣,不欲回答。

    虞紹衡將她勾回懷中,正色警告:「不說?那今日你就別想下床了。」

    「啊?」葉昔昭驚訝,隨即垂頭低語,「小日子要到了,不出這一兩日……想起之後,才擔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虞紹衡釋然,繼而失笑不已,「怎麼不早說?」

    葉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聲。稀里糊塗地就開始了,讓她什麼時候說才妥當?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時機。

    虞紹衡在這片刻間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溫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爺說得哪裡話。」葉昔昭披衣下地,隨即道,「侯爺不如今日就歇在蓮花畔吧?左右……」左右她都不能全情投入,便是過兩日月事才來,她每次一定也是像此次忐忑不已。

    虞紹衡卻笑道:「娘昨日還擔心你我生了嫌隙,今日我就歇在蓮花畔,娘會怎麼想?」

    這話讓葉昔昭無言以對,思量片刻才道:「可是,這種日子,侯爺還與妾身同眠,不吉利。」真正的原因是,每次月事來臨,她都會腹痛不已,難受得厲害,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虞紹衡無意理會這些,「你我是夫妻,哪有那麼多講究。」

    「……」葉昔昭真的無話可說了,心裡暖融融的,目光卻多了幾分歉意。這回事,總是不能讓他盡興,著實不是什麼好事。

    「去沐浴。」虞紹衡拍拍她的臉,笑意溫柔漾開,「不需在意,你我日子還長著。」

    葉昔昭在他下地時環住他腰杆,手勢示意他轉過身去。

    虞紹衡知道她是記掛著自己的傷勢,笑道:「沒事了。」

    葉昔昭堅持:「那也要看。」

    虞紹衡轉過身去。

    葉昔昭小心翼翼地揭開他身上敷著的薄貼,看過之後,暗自嘖嘖稱奇。這人身體癒合的能力未免太好了,便是經過反覆折騰,如今也已無大礙,被縫合的傷處正在癒合,全無她想像中的猙獰情形。

    「放心沒有?」虞紹衡笑著轉過身形。

    葉昔昭現出安心的笑顏。

    各自沐浴梳洗時,葉昔昭聽新竹說了三夫人自討沒趣的事,只是報以淺淡笑意。三夫人的想法,真正讓她無從理解。不要說太夫人如今已對她一點一點改觀,即便是還是往日情形,太夫人又怎麼能助漲三夫人這等無理取鬧的做派。

    這日黃昏,月事來了,葉昔昭強忍著腹中酸痛,如常前去請安。

    太夫人提了三夫人回娘家的事,對葉昔昭與虞紹衡溫和笑道:「她這幾日性子反常,若是衝撞了你們,也擔待些。」

    夫妻二人點頭稱是。

    回到房裡,芷蘭看出葉昔昭難受得緊,體貼地奉上一碗紅糖水。

    葉昔昭趁熱喝下,心裡也是對自己這症狀為難不已。總是要連續幾日被這種疼痛磨著,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疼得厲害,從來如此。按說是該讓郎中開個方子調理,可她哪裡能將這種事講出口,也只得忍著。

    當晚,夫妻兩個歇下後,虞紹衡察覺出她臉色很差,額頭直冒虛汗,明白是怎麼回事,關切地道:「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那怎麼行。」葉昔昭很是難為情,連連搖頭,「不算什麼,侯爺不必擔心。」

    「怎麼就不行呢?」虞紹衡握住她的手,「手腳都越發冰涼,難道不算病症?」

    「就算是病症也不行。」葉昔昭無從辯駁之下,轉身背對著他,嘀咕道,「早就說了,讓侯爺去蓮花畔歇下,侯爺不肯,還這般為難。這般小題大做,傳出去的話,還有何顏面見人。」

    虞紹衡被她鮮見的孩子氣引得笑了,「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葉昔昭索性真的開始耍賴,「還不是侯爺太過驕縱,而今想改也改不了,太醫是斷斷不能請的。」

    虞紹衡輕笑出聲,隨即,溫熱的手掌沒入她衣衫,落在腹部,輕輕按揉,「這樣好些沒有?」

    「嗯。」葉昔昭闔了眼帘,眉目慢慢舒展開來,享受著他帶來的慰藉。在他的溫暖環繞下,疼痛有所緩解,倦意襲來,酣然入夢。

    第二日,是相爺葉舒玄的生辰,葉昔昭與虞紹衡準備前去相府的時候,丫鬟前來通稟:三夫人回侯府的途中出了閃失,小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針鋒相對

    葉昔昭驚訝不已,問道:「怎麼出了這種事?」前世的三夫人生了個女孩,現在卻折騰出了這種事。

    丫鬟回稟道:「說是從娘家坐車出門沒多久,馬受了驚嚇,一通狂奔,顛簸之下,三夫人腹痛不已,慌忙折了回去醫治,之後就小產了。」

    「……」葉昔昭不知如何置評。她對三夫人這種反感的人,沒辦法同情,也不屑於幸災樂禍。

    虞紹衡卻似沒聽到一般,「與我去相府,早去早回。」

    「還是先去太夫人房裡吧?出了這等事,太夫人怕是會傷神。」

    「回來再說。」虞紹衡只是了解,太夫人不會為了自作孽的貨色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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