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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54:55 作者: 殊默
    「阿恆,你對我真好。」

    吳悠悠環住了齊恆的腰,依偎到他的懷裡。

    聽到吳悠悠這麼說,齊恆笑了。

    他回抱住吳悠悠,低頭在她的發間落下一吻,道:「這才剛開始呢,你要早早習慣才行。」

    「幼徽,未來的日子還這麼多,我要一輩子都對你好。」

    ————

    無琊在齊家出現了這麼一次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

    吳悠悠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話給唬住了,還是在暗中觀察、確認她說的話是不是屬實。

    吳悠悠很擔心。

    根據她所了解到的和有關齊恆和張幼徽的信息,這個無琊就是殺害張幼徽的兇手。

    現在無琊出現了,是不是意味著……張幼徽大限將至?

    一想到這一點,吳悠悠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狠狠地抽痛。

    不,她不要就這樣結束。

    她和阿恆還有那麼長的一生要相守,她不要這麼早就離場。

    ————

    於是,吳悠悠行動起來了。

    穿越到張幼徽身上的吳悠悠已然失去了所有的仙力,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她想要靠自己一個人打敗無琊幾乎是不可能的。

    吳悠悠想到了求助他人。

    說起來,吳悠悠想到的第一個可以幫到她的人,是洞庭湖的湖龍王、未來的西海龍宮孫女婿。

    可吳悠悠去洞庭湖邊上的龍王廟求了幾次,說自己是東海龍宮的小龍女敖悠,也一點用都沒有。

    那湖龍王根本就不顯形。

    更別說來幫她了。

    好在吳悠悠並沒有把雞蛋都放到一個籃子裡面。

    除了洞庭湖龍王,她還把安鄉縣裡所有的寺廟都拜了一遍,求這些仙家出面相助。除此之外,吳悠悠還在家中設壇,祭拜師父洞虛老者,向洞虛老者燒符求助。

    看到妻子突然間變成了這麼個虔誠的信徒,齊恆感到十分意外。

    不過,他也沒有反對。

    在吳悠悠祭拜洞虛老者的時候,齊恆還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洞虛老者又是哪路仙君?」

    「他是我師父,也是你師父。」吳悠悠答了齊恆一句,順便把他也拉到祭壇前跪下,給他遞香火,「喏,給咱們師父上香。」

    對於愛妻的要求,齊恆無有不應。

    雖然說這是齊恆第一次聽說「洞虛老者」這個仙尊,但是吳悠悠說了是他們的師父,那他就是他們的師父。

    將香柱舉在額前,齊恆在心裡虔誠地向洞虛老者禱:「這位仙尊,您若有在天之靈,請保佑我一家三口餘生平安順遂,保佑我和幼徽白頭偕老,幸福長久。」

    ————

    時光如流水,一轉眼就到了金秋時節。

    鄉試放榜了。

    這一次,正常發揮的齊恆不負眾望,拔得頭籌,中了解元。

    放榜當日,得知妹夫中了解元,張幼銘比齊恆本人還興奮!張幼銘直接在太白樓設流水宴,宴請安鄉縣所有父老鄉親,慶祝齊恆拿了鄉試第一名!

    此外,為了慶祝齊恆中舉,張幼銘還請了戲台班子在永樂當鋪門口唱戲,一連唱了七日!

    自家哥哥這般大張旗鼓地慶祝,吳悠悠攔都攔不住,只能由著他去了。

    順帶的,吳悠悠心裡還有些憤憤不平——當年我出嫁都沒這麼風光呢!知情的人懂得啊恆是我哥的妹夫,不知情的人看這陣仗,怕不是要以為阿恆是我哥的親生兒子!

    就離譜!

    ————

    放榜後,巡撫主持鹿鳴宴,解元齊恆為座上賓,與眾位一同中舉的舉子舉杯共飲,唱《鹿鳴》詩,賞魁星舞。

    齊恆春風得意,一時縱情,在宴席上喝多了。

    看到齊恆站都站不穩了,巡撫便提議齊恆留在府衙上先住一晚,次日再回家去。

    齊恆不依。

    自從齊恆和吳悠悠成婚後,除開科考那兩天之外,他就沒有一天晚上不是同吳悠悠住在一起的。

    他已經習慣了枕邊有她。

    解元郎如此固執,巡撫無奈,只能命人將齊恆送回家去。

    因為齊恆天生海量,在回家前又喝了醒酒湯,所以在回到家的時候,他的酒已經醒了。

    就是身上還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齊恆由人攙扶著回到家中,讓吳悠悠幫忙著換了衣裳、擦洗了手腳,卻不想上|床去歇息。

    他就坐在屋裡的太師椅上,拽著吳悠悠的手,借著酒勁和她說自己心裡的話。

    「雖然我知道自己這次考得不錯,但其實在放榜前,我一整宿一整宿的睡不著……我擔心我這次又要落榜……」

    「我知道,你嫁給我是委屈了你。可是你從來不抱怨。你一直都支持我,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幼徽,我這回總算是出頭了……我終於變成了配得上你的男人了……」

    「咱們家的好日子要來了。解元之後,我還要考會元、考狀元……我要帶你和軒兒到京城去,我要你做誥命夫人,享盡這世間的榮華富貴……」

    「幼徽,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在長久將來,我們也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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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恆的胡話說到這兒,屋裡冷不丁響起了一個尖銳陰鬱的男人的聲音:「長久的將來?永遠?凌恆,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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