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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54:55 作者: 殊默
就在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屋裡偷聽凌恆太子和龍母講話的凌軒忍不住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看到凌恆太子被方天畫戟刺中了胸口,戟頭幾乎整個兒沒入他的胸膛,凌軒只覺得整個人都麻了!
聲音悽厲地嚎了一聲「爹!」,凌軒一頭撞進屋子裡來,直接衝到了凌恆太子的跟前,張開雙手,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
凌軒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像炸了毛的小老虎一般,惡狠狠地瞪著東海龍母:「你為什麼要傷我爹?」
凌軒這一打岔,龍母這才反應過來,忙將自己的方天畫戟收回來。
「嘣」的一下,方天畫戟才拔|出來,鮮血就如崩裂的酒缸里的酒水,從凌恆太子的胸膛里噴射出來。
瞬時將他身上穿著的月白長袍染成了血紅一片。
「爹!」
凌軒又急切地叫了一聲,也顧不上護著凌恆太子了,趕緊轉過身來運功為他止血。
但是這方天畫戟乃是上古神兵,被它刺中的傷口豈是凌軒這樣一個年幼的小神仙能止得住血的?
不管怎麼努力都止不住凌恆太子胸口的血,凌軒急得都要哭了:「爹!爹!」
看到凌軒這焦急的模樣,龍母莫名一陣心疼。
收起了方天畫戟,龍母上前來,出手飛快地點了凌恆太子上身的幾處大穴。
凌恆太子的血流得沒那麼洶湧了。
凌恆太子慘白著一張臉,向龍母道謝:「多謝龍母出手相助。」
看到凌恆太子被自己戳傷了還要向自己道歉,龍母的心情很是複雜:「你為什麼不躲?!」
「我若是躲了,您不就出不了氣了嗎?若是您打我一頓能消氣,那這苦楚,我受著便是了。」
說著,凌恆太子按住了對著龍母怒目而視的凌軒,吩咐他道:「軒兒,你回你屋裡呆著去。後面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許出來。」
「我不去!萬一她又要傷害你怎麼辦?」
凌軒犟著一張臉,齜牙咧嘴的,像是炸了毛的小老虎。
「不會的,龍母不會再傷我了。你快回屋去,聽話。」
凌恆太子說話的時候,他胸口的血又涓涓地流了出來。
一看凌恆太子這樣,凌軒馬上就急眼了。
凌軒想伸手去捂住凌恆太子的胸口,可又怕弄痛他。
手無足措的凌軒頓時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慌不擇路地轉頭過來,向龍母求助:「奶奶、奶奶您快救救我爹!他的傷口又流血了!」
看到凌家父子倆傷的傷得重,急的急得要哭,一派悽慘的模樣,龍母饒是鐵石做的心腸,也要心軟了。
罷了!
龍母嘆息了一聲。
今日就先放過這個姓凌的罷!
反正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家悠悠不樂意,你凌恆一個人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如是想著,龍母心裡舒坦了不少。
雖然如此,但龍母還是冷冷地橫了凌恆太子一眼,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然後轉身,離開了月華宮。
————
龍母和凌恆太子之間的這一場矛盾,因為凌恆太子並未對外聲張,所以吳悠悠並不知情。
她繼續在玄都玉京痛並快樂著地拜著師。
時間過得也快,一轉眼,吳悠悠拜在洞虛老者門下已經五月有餘。
這日早起,吳悠悠很是自覺地先去挑了水,把十個水缸都裝滿了,才去廚房找吃的。
按照以往的學習流程,吳悠悠吃完早飯,洞虛老者安排在吳悠悠身邊的那個小道童會給她布置今天的功課。
但是,吳悠悠沒有等到小道童的功課,倒是等來了洞虛老者。
吳悠悠驚了:「誒?!師父您怎麼來了?!」
看著在烈日下頭給曬成了一把黑炭的吳悠悠,洞虛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今日你就不用練功了,回家去陪陪你的父母,為師給你七天的假期。」
聽到洞虛老者這話,吳悠悠先是一愣,繼而從地上蹦了起來:「哇!!我放假了~!!」
看到吳悠悠開心地都手舞足蹈起來,洞虛老者很是不高興地瞥了她一眼,吐槽:「怎麼?知道能回家,不用在我這兒受苦,就歡快成這樣?」
「沒有啦~!」吳悠悠蹦躂到洞虛老者身邊,揪住了他的衣袖晃來晃去地,衝著他撒嬌,「徒兒肯定是捨不得師父的啦~!但是,父皇和母后也好久不見了嘛~!」
說著,吳悠悠嬌憨地對洞虛老者比出了一個「七」的手勢:「再說了~!小六就回去七天而已!七天後,小六不就回來陪師父了麼~!!」
洞虛老者喜歡用徒弟的排行來稱呼他們。所以,被他收入門下的六弟子吳悠悠,就得了「小六」這個別名。
「得了得了!」洞虛老者一臉嫌棄地推開吳悠悠,「少來和我這個糟老頭子膩歪了!快回去罷!你爹媽該想死你了!」
————
洞虛老者准了假,吳悠悠馬上打包好行李,騰雲離開了玄都玉京,回了東海龍宮。
這五個多月來,也不是吳悠悠不想回家。
吳悠悠的臉皮太薄了。她覺得自己的法術水平實在是太低了,所以不好意思和洞虛老者提這個要求。
就像考上了清華北大、結果第一學期期末考所有科目都掛了科的學子一樣,沒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