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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1:26:54 作者: 青荷
保民使個眼色,那幾個人便打了招呼走開了。
那幾個人走遠了,蘭萍小聲小氣地問到,「兄弟,還在這兒干呢?」
保民兩手插在兜里,「嗯」了一聲,又到,「不在這兒干,你給錢啊!」
蘭萍感覺保民沒有變,還是那麼油嘴滑舌的,故意擺弄了一下姿勢,嗲聲嗲氣地說,「沒事,路過這裡,順便看看你。」
從蘭萍的眼神中,保民好像看出什麼了,拉了一下蘭萍。
蘭萍跟著保民來到厂部一間辦公室,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淡淡一笑,「哎呀,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要啥變化,臨時的地方,又不是自個家,來,喝口水吧。」保民倒了一杯水送到蘭萍面前。
蘭萍看著這間辦公室再熟悉不過了,她畢竟和保民在這裡度過了一個良霄。
偷偷瞟了一眼,保民那色眯眯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的胸發呆,蘭萍有意咳嗽了一下,保民迅速把眼睛移開。
言語間保民聽出了蘭萍的來意,故意裝糊塗。蘭萍也不傻,站起來走到保民跟前,伸手摸著保民的脖子細聲細氣地問到,「有貨嗎?」
見到蘭萍,保民的小心肝早開始發顫了,何況這雙白淨淨、香噴噴的小手又這麼摸來摸去,他頓時兩腿發軟,大喘粗氣,「別、別這樣,」說著,保民將蘭萍的手推開。
「怎麼,兩年不見,變正經了,裝的吧!」
保民抿嘴一笑。接著蘭萍又吻了他一下。
這一摸一吻,打開了保民的嘴巴,「萍姐,來得不是時候,現在沒有啊。」
「沒有?不可能吧,這麼大的地方,每年怎麼也來十個八個的,現在連一個合適的都沒有?我不信。」說著,掏出一隻煙夾在兩手指之間。
「沒有,的確沒有,這還能騙你不成。」保民說著從褲兜里掏出火柴幫她點上。
「好啊,沒有是嗎,今天我不走了,晚上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吧,我要看一看到底有沒有?」蘭萍吸了一口煙,向上吐著煙圈。
要住下?保民感覺好事來了,笑了笑,「這裡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找一找。」說著站了起來,讓蘭萍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一早,蘭萍打扮了一番,拿起包轉身走了。
保民送到厂部門口,兩人擁抱了一下,向蘭萍擺擺手說,「萍姐,放心吧!我一定儘快,保你滿意。」
紅葉和小呂手拉手剛走出門口,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了。
「這是誰呀?」紅葉問。
「這不是你表哥嗎!」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女的!」
「噢,那個女的,你不知道?」小呂問。
紅葉愕然,「不知道,也沒見過。」
保民送走蘭萍,兩手掏兜轉身,見紅葉傻傻地站在那兒,便走過來問到,「還適應嗎?」
紅葉略點頭。
保民順勢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吱聲。」說完走進了厂部。
走進辦公室,看到桌子上的啤酒瓶子和地上亂糟糟的衛生紙,保民嘆了一口氣。
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向門外傻傻的望了望,不一會閉上了眼睛,昔日與蘭萍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飄浮。
「來來來,別不高興了,不就是錢的事的嗎,包在我身上!」。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匝子錢甩在了桌子上。
保民幹了幾年的包工頭,結識了不少人,手裡也有點錢,在別人簇擁下當起了廠長。
廠長不是想當就當的,你得有錢啊。起初盤點窯廠時,資金缺口很大,在朋友的介紹下進了當地縣城找人幫忙。
有一天,保民在縣城喝了個酩酊大醉,被人攙扶著住進了一家旅店。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女人,保民嚇了一跳。看著自己上身一絲不掛,起身要走,被嬌滴滴的聲音叫住了。
保民忐忑不安,趕快從兜里掏出錢來塞進那個女人手裡,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要。
保民無奈。
女人起床,幫保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送他到了車站。
往返縣城幾次,每次都能見到那個女人。這一來二往也算是熟人了。
保民端起酒杯,叫了聲「萍姐!」
萍姐很高興,端起來喝了個交杯酒。這時,啪啪啪,響起一片掌聲。
萍姐說,保民是她的心上人,以後要多多照顧。那些人點頭哈腰。
萍姐喜歡打麻將,閒下時經常捎話給保民。
保民很聽話,只要有請,馬上就到。
想到這兒,保民內疚,感到對不起家中賢惠的媳婦,她每天起早貪黑一邊照顧著三個孩子,一邊又伺候著多病的母親,有時還要忙活著地里的莊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起身走出辦公室。
第十七章 惡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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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驕陽似火。
保民在窯洞口站了一會就滿頭大汗。他抬頭看看天,又抬手瞧瞧表,禁不住罵了一句,他X的,這天也太熱了!」
瞅著一個個中年人光著黝黝的脊背,撅著屁股,正從窯洞裡拉著一車車紅磚吃力的向前走著,他走過去,「老張啊,天太熱,小心中暑,給他們多弄點綠豆湯,叮囑後走了。」
保民邊走邊瞧,背著手慢步到了坯架旁。看著紅葉一邊貓著腰插著坯子,一邊用袖子不停的抹去臉上的汗水,他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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