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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1:26:54 作者: 青荷
    瞅著那河水,但李維卻愁眉不展。

    秀雅見狀,很不高興地說,「你難道非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李維不語,只是摸了摸她的秀髮,也算是安慰了。

    秀雅將頭靠在李維的懷裡,此時,她感覺是那麼的幸福。

    是的,紅葉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難道我這是單相思嗎!李維不由自主地問自己。

    可是,紅葉的一個眼神,紅葉為他包腳的那個手絹又怎麼讓他不去想呢!假如現在懷裡躺著的不是秀雅,是那可愛的紅葉該多好啊!他肯定會動親吻她的額頭。

    回到宿舍,李維睜著兩眼,瞅瞅那有點破爛的房頂嘆息到,你,你怎麼樣,你去了哪兒……有生一來第一次讓李維多了一絲牽掛。

    秀雅也難以入眠,他覺得李維一點衝動都沒有,這不是正常人的表現。又仔細想一想,捂心自問,我哪一點不如紅葉,難道我沒有你值得去愛的地方嗎?

    換一個新環境,紅葉也很難入睡。娘,你還好嗎?杏兒,你惹娘生氣了嗎?爹,你的腰還疼嗎?不知不覺間,她又在想,人為什麼長大,長大後反而多了憂愁,多了傷感。如果那童年的時光不流轉該多好啊!

    是的,童年卻永遠留在了那裡。

    老家是個窮山溝。每當這個時候,野花遍地都是。梅英挎著小竹藍,領著小紅葉到地里挖野菜、捉蝴蝶,有時候還摘幾朵小紅花插在她的頭上,小紅葉高興的蹦啊跳啊,每一次,梅英都被那天真可愛的小紅葉逗得咯咯笑。

    月色朦朧,紅葉又想起春草姐說的話,我結婚了,可結婚不久他就出去了,出去後一直也沒回來。後來,聽人說他在外邊又娶了一個,我一氣之下回到了娘家,從此,我們兩家再也沒有來往過。於是,我也出來打工了。

    「你沒孩子嗎?」

    「沒有」

    「你辦離婚證了嗎?」

    「啥離婚證!」

    「我們就是父母包辦的,啥也沒有,兩家見個面算是定婚了。你可不要向我這樣,愛你的,你也愛的才是最好的,眼前的這些男人啊,我是可望而不可極。」

    胡思亂想了一夜。天漸漸亮了起來,紅葉等著哨音,可等了半天,卻聽到的是一陣喇叭聲,喇叭傳來的是豫劇,聽著像是《朝陽溝》吧。

    早晨起來,室內小呂說,「紅葉姐,你昨天說夢話了!」

    紅葉好笑,說啥夢話了。

    「說,娘、娘什麼的。不多,就兩句,看來是想家了吧!」

    紅葉抿嘴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沒事,沒事,客氣啥呀,以後,我們天天都在一塊的。」小呂很機靈,說話也很爽快。

    吃過飯,倆個人一起來到了坯架旁,挽起袖子,清理了一下腳下垃圾,拉開了大幹一場的架式。

    可等了半天,未見坯車跑動,更未聽到磚機的轟鳴聲。

    磚機旁,大家都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個個愁眉苦臉。有的坐著,有的用草帽遮住臉躺著,有的圍坐一起抽著悶煙。

    紅葉本以為磚機壞了,可瞅瞅那磚機周圍連一個維修師傅也沒有。

    過了不一會,保民來了,掃了一眼這些人,吆喝到,「現在幾點了,你們怎麼還不開工?」

    一個人突然站起來,「開啥工,這都兩個月沒發工資了,幹了也白干。」

    「對,幹了也白干。」大家跟著起鬨。

    小呂說,這磚機是他承包的,他就負責這一塊。那個梳著背頭的叫保民,是這兒的大廠長。

    紅葉明白了,看來廠子缺錢了。

    見大家無動於衷,保民到,「請大家放心,我保民說話算話,到月底一定讓大家拿到工資。」

    「好,只要你說話算數,我們就開機。」那個負責人叫喊到。

    聽到這話,大家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動彈的。

    瞅著大家懷疑的眼神,那負責人到,「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月底還是拿不到工資,我自掏腰包。」

    保民也再一次向大家保證,「這一次我絕對說到做到。」

    保民話音剛落。「突突突」的轟鳴聲又一次響起。

    第十六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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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能不能想點辦法,再這樣下去,這廠子還活不活。」保民背著手,像是很生氣,一邊著急的踱著步一邊怒斥到。

    見大家不吱聲,保民又到,「好了,從明天開始,每塊磚再降一分錢,每塊瓦降兩分,我就不信賣不出去。」

    「啊,這還有利潤嗎?」大家異口同聲地問到。

    「不降哪來的錢發工資,再等著他們罷工啊!」保民拉大嗓門。

    蘭萍在磚廠門口下了車,看著河口磚廠四個字,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自個先咧嘴笑了笑。

    聽到院子裡有保民的聲音,便躡手躡腳走過去。

    「喲,怎麼啦,生啥氣呢!」這聲音清脆而甜。說話間,一隻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手也很香,差點沒把保民熏倒。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保民慢慢回過頭,看著蘭萍穿著粉紅色上衣,高聳的胸脯略顯動人。再看看那嘴唇,紅不啦嘰的,他禁不住「呀」了一聲,「喲,這不是萍姐嗎,兩年不見了,還是這麼豐滿,啥風把你刮來了?」

    「我就不能來吧。」說著,小手又摸了一下保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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