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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一具身子而已，被誰上不是上？

    等一出去，李醫生就靠近余霜，問道：「病房裡那個是誰，新找的金主？余霜我告訴你，明天你要是不陪我，我可不保證干出點什麼來。」

    余霜緊緊握拳，忍了又忍：「李醫生，你可是醫生，別太過分！」

    「過分？」李醫生呵呵笑，神情很是傲慢：「嫌我過分可以讓其他醫生給你媽媽做手術，可是這麼複雜的手術誰會比我懂呢，恐怕這醫院沒有了吧？」

    「我答應你。」握著的拳頭鬆開，在生死面前，余霜還是妥協了。

    李醫生滿意的笑了聲，拍了拍余霜的肩膀：「你看，這不就很好嗎，明天我給你發簡訊，我們一起走。」

    李醫生似乎很得意，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在哼哼。

    余霜盯著他的背影，狠狠咬牙。

    要是馮知深能答應，將她媽媽轉到市醫院去治療，她也不會受到這種屈辱。

    陸之遠跟著出來，見余霜臉色不好，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余霜搖頭，勉強笑了笑：「可能天氣太熱的緣故。

    這種事情，她不想麻煩陸之遠了。

    把余母哄睡覺後，晚余霜回去公寓收拾東西，甚至將攝像機都翻了出來，想著自己受辱也不能讓李醫生好過，等余母手術完成，直接讓李醫生身敗名裂。

    洗澡的時候，余霜通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扯唇笑了。

    反正一具身子而已，被誰上不是上？

    既然包養自己的馮知深都不肯幫忙，她只好想辦法了。

    晚上陸之遠又打電話過來，似乎在擔心下午的事：「小霜，是不是那醫生說了什麼？他似乎對你不懷好意，跟我說說，好嗎？」

    「陸之遠。」余霜哽咽，突然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有困難讓我幫你的嗎？」

    在陸之遠的理解下，余霜終於崩潰了，將李醫生的噁心事情告訴他：「我是真的沒辦法，我就媽媽這一個親人，我不想她出事……」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因為余霜的做法，陸之遠有些怒了：「如果我不問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明天陪著李醫生那王八蛋出去？」

    「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陸之遠拽著余霜，直接去辦理轉院手續。

    李醫生打電話過來。

    陸之遠去搶過余霜的手機，平靜的說：「你是個醫生，麻煩注意儀態，如果再敢騷擾我朋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余霜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心裡熱熱的。

    在陸之遠的幫忙下，轉院手術很快就辦了下來，只要明早車子一到，余霜就能帶著余母去市醫院接受手術了。

    「陸之遠，謝謝……」除了謝謝，余霜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你又客氣了。」陸之遠彎腰，手指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如果真要謝，你就開心些，等伯母好些後，親手做飯給我吃，嗯？」

    余霜用力點頭。

    答應，無論陸之遠說什麼，她都答應。

    有陸之遠在，余霜睡了這三年來最安穩的一個覺，夢裡有餘母跟陸之遠，余母在廚房忙活，而她跟陸之遠包著餃子，笑的開心。

    第18章　母親去世

    轟隆！轟隆！

    天空猛地炸響驚雷，把余霜都給驚醒了。

    沒想到已經是翌日七點多，而窗外卻黑沉沉的一片，下著瓢潑大雨，床上的余母咕噥著，似乎不太喜歡這聲音。

    余霜洗了臉，穿好衣服出去買早餐。

    今天天氣不好，車子應該會晚到，她先去買早餐，讓媽媽跟陸之遠吃點。

    下雨天，排隊買早餐的人也多，尤其是余母愛吃的那家肉包子點，排起了好好的長龍，余霜打著傘，在雨里排隊等候。

    最後，余霜花了比平常還多三倍的時間買到早餐。

    往回走的時候，陸之遠打來電話，得知余霜出去買早餐後，哭笑不得：「你怎麼那麼喜歡折騰，直接喊外賣不就好了嗎？」

    「我媽媽喜歡吃那家的包子。」余霜笑著說，瞥了手中的袋子一眼，「而且等外賣送過來說不定已經冷了，還是自己買的熱乎。」

    「馮先生，病人不見了……」

    余霜似乎聽到電話那頭有護士著急的叫喚聲，她還沒來得及問陸之遠是不是他小表弟跑出去了，電話就被匆匆掛斷了。

    應該是在著急吧？

    等余霜撐傘冒著大雨到住院部後，隔得遠遠的，就發現樓底下圍著一群人，議論的聲音還挺大的，她也想湊上去看兩眼。

    隱隱從人群中，余霜看到雨水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血跡。看到那人手腕上的紅繩後，余霜一愣，然後發了瘋的衝進去。

    「媽！」

    原本應該在病床上休息的余母此刻卻躺在雨水地上，雙手軟趴趴的。

    余霜撲過去抱住余母，小心翼翼的，害怕到渾身發抖，哭著道：「媽媽我來了，你別嚇我。醫生，醫生在哪！」

    「囡囡……」余母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余霜時傻笑：「結婚。」

    余霜用力點頭，眼淚不停的掉：「囡囡結婚，明天就結婚，嗚嗚，媽媽你別說話，求求你了，醫生馬上就來了。」

    余母帶著血的手摸上余霜的臉，似是有些不舍：「囡囡，好好的。」

    然後，手一點點往下掉。

    余霜悲痛的大叫，緊緊抓著余母的手，沖周圍人哀求，讓他們喊醫生來。

    醫生護士匆匆趕來，把余母抬上平車。

    等陸之遠趕到急診室，就看到余霜站在一間手術室外，拼命的往裡看，他放慢腳步，走了過去：「小霜。」

    「之遠。」余霜用紅著的雙眼看他，呻吟哽咽：「護士說媽媽一大早不知道怎麼就跑出去了，翻窗子摔了下去……」

    陸之遠握著她的手：「對不起。」

    早上給余霜打電話時，他已經在去余母病房的路上，誰知道照顧余母的護士說余母不見了，他匆匆掛掉電話去找人，沒想到……

    約莫一小時後，手術室門被打開。

    醫生摘下口罩，同情的看了余霜一眼：「我們盡力了，準備後事吧。」

    「不可能，我媽媽不會死的！」余霜發了瘋一樣衝進手術室，看到躺在手術台上毫無生氣的余母，抱著余母放聲痛哭。

    她不過去買個早餐，媽媽怎麼就沒了？

    這麼多年，無論怎麼苦她都熬過來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第19章　小霜，我一直都在的

    陸之遠一直在旁邊靜靜陪著，直到余霜哭夠了，累了，他才摟著人出去，擦乾她眼角的淚水：「沒事，你還有我，小霜，我一直都在的。」

    「可是媽媽……」余霜一開口，眼淚又不停往下掉，哽咽道：「媽媽一直都想看著我結婚，做夢都在想，我卻一再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