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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31:59 作者: 土著宅
    許是經歷了劉玉梅給她的那次大打擊,她神色如今總是仄仄的,有種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感覺。

    「姚姚,吃菜,阿姨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撿著拿手的做了幾樣。」

    趙慧玲看看徐濤,也不知道該跟這個繼子的乾哥哥叫什麼,輩分太亂是一會事,關鍵是對方看著比她還大點呢。

    「徐先生,您也吃,準備的匆忙,就幾樣簡單的家常菜,您也別計較。」

    「怎麼會。」徐濤笑著給夏姚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夏夫人好手藝,我吃著比飯店做的也不差了。」

    趙慧玲被人誇讚了,又見夏姚吃得挺香,不像是在牴觸自己,這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她現在也想開了,夏姚都這麼大了,又有個厲害的乾哥哥照顧著,能搶去自己孩子什麼。再說他學習好,說不定以後出息了自己孩子還能沾點光。

    夏姚正吃一個炸春卷,怕掉渣就微微低著頭用碗接著。這一低頭,脖間戴在衣領里的一抹綠色一閃而過,卻正好被趙慧玲看清楚了。

    她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看錯了。

    等到吃完飯,夏振發為了叫兒子和新媳婦多相處相處,特意避開到廚房洗碗,徐濤則去了趟洗手間。

    趙慧玲給夏姚開了瓶飲料,坐在他對面,有些拘束。她推了推乾果盒子,「姚姚,吃點零嘴。」

    「謝謝阿姨。」夏姚意思意思拿了顆開心果捏在手裡沒吃,剝堅果的人上廁所了。

    兩人坐在那也沒話說,各自沉默了幾秒,趙慧玲突然問,「誒?姚姚,阿姨看你脖子上好像還戴了個觀音,是保平安的吧。」

    「這個?」夏姚沒多想,下意識把觀音拿出來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啥就笑了,「是,保平安的。」

    他在想之前徐濤非把東西給他戴上,又死活不叫摘下來的無賴樣。

    吊墜上的碎鑽在客廳燈光下灼灼耀眼。

    趙慧玲這回算是看清楚了,瞳孔急劇緊縮了一下。她儘量讓自己裝作隨意的問,「我看著材質倒像翡翠,挺好看的,你爸給你買的?」

    「沒,我哥。」夏姚不願意多說了,不過點點頭,「阿姨你認識這些啊?確實是翡翠,我就不會分辨這些玉石的種類。」

    趙慧玲敏銳的就覺出有什麼事不對勁兒了,攥了下衣服擺,勉強笑笑,「啊,認識一點,之前有個辦公室的同事對這些挺有研究,我跟著聽過兩句。挺,挺好的,你那個觀音挺好,都說玉保平安,你好好戴著吧。」

    夏姚說什麼她也沒聽清,她現在思緒有些亂,還在想,那翡翠觀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貨。要是真的,那可不是個普通吊墜,她確實對這方面有點愛好和了解。那種成色的翡翠,根本不是能用多少錢去衡量的。

    ......

    「這個趙慧玲你看著咋樣?」回家的路上,徐濤開車的時候問夏姚,「我上廁所的時候你倆說啥話了,她沒說難聽話找你彆扭吧?」

    夏姚,「沒有,你當後媽都跟電視劇演的那樣似的跟繼子你死我活?她找我彆扭幹啥,我倆之前又沒有過啥糾紛。」

    「也是,真正你死我活的那都是有利益糾紛。」

    夏姚道,「反正她能好好跟我爸過日子我就挺知足,反正以後來往也多不了。」

    他現在自己有家了,又有個徐濤,肯定不樂意再和他爸後媽一起生活。就這麼關係不遠不近的處著挺好,真要在一塊生活,指不定啥時候又互相看不順眼了。

    「不過那趙慧玲說話做事可比之前的劉姨客氣多了,她還說我戴的觀音好看呢......」夏姚從脖子裡掏出徐濤送自己的玉觀音仔細打量,

    「確實好看,綠油油的還透亮,你再多讓我戴兩天,我可就捨不得還你了。」

    徐濤聽他敘述和趙慧玲的對話,眼中異色一閃而過,騰出只手來輕擰了一下他的大腿,「笑話我呢你這是,我送出的東西還能有臉往回要?結結實實給我戴著吧你,這東西保平安,我看你敢摘一下試試?」

    「切,你也就嘴上厲害,好好開車!」夏姚拍開徐濤在自己腿上不安分的色手,道,「我還真得摘兩天,這禮拜是學校的儀表檢查周,什麼配飾都不能戴。」

    徐濤,「上月不是才查過嗎?這學校破事咋那麼多。」

    「每個月都得查。」夏姚也覺得學校事挺多的,戴個吊墜還能耽誤學習是咋的。

    晚上泡完腳,徐濤幫夏姚擦腳丫子的時候有點不老實,捏著他的腳來回摩挲,膩膩歪歪煩死個人。

    夏姚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結果對方就更來勁了,擠著他往炕上蹭。老壯的身子一把壓住他,徐濤親親他的臉蛋,又去親他脖子,氣息有些粗,「今天下午的事你還給我老實交代呢。」

    「交代什麼?」夏姚推推身上死重的人,側過臉不去看他,「癢死了,不許親我脖子,你胡茬扎得慌。」

    「我就讓你痒痒!」徐濤犯壞故意用下巴蹭蹭身下人的脖子,直蹭的夏姚又氣又笑推著他躲。

    「交代什麼?交代你從哪兒學的壞!說哥哥我腰沒用?我讓你看看有沒有用。」

    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就往身下人的睡衣里摸,卻又沒有更多其他動作。男人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跟心上人親熱親熱,又等著問他同不同意。

    夏姚小喘著沒吭聲,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按住徐濤的手,「屋裡燈太亮了,你去關了。」

    徐濤一個激動,噌一下就從床上下去了,「得令!」

    「等等,把洗腳水也倒了。」

    「我說你事咋那麼多?」

    夏姚從床上半直起身,「我就事多,你倒不倒?」

    「倒到倒!你說啥是啥成了吧,你是我祖宗......」

    男人急慌慌的端著泡腳桶往屋外跑,屁股都快急冒煙了。床上的小少年看著他的背影就抿嘴了,心說,你就得聽我的!

    是夜,萬籟俱寂,家家戶戶都熄了燈火。金港小區普通的一戶臥室內,兩聲低低的喘息交織著,肢體相互觸碰發出細碎又曖昧的摩擦聲。

    「......乖,好寶,好姚姚,讓哥摸摸你。咱不做到最後,我就摸摸......」

    被愛撫的對象顯然是正舒服,嫌對方哼哼唧唧廢話多,不滿的喘息□□道,「快,快點......」

    「行,我快點,舒服吧......那你也給哥摸摸,咱倆人一塊舒服。」

    須臾,被子O@作響,隨後最先說話的男人低哼了一聲,「......好孩子,真棒......」

    ――――――老司機上車分割線――――――

    趙慧玲坐在新區第一小學對面的冷飲店裡,攪著熱牛奶杯的吸管,面對坐在對面的男人,有些忐忑不安低下頭,

    「你,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多想過,那天就是多嘴問了一句。我真就想跟老夏安安穩穩過日子,肯定不會再去多那個嘴。」

    她之前心裡也只是隱隱有猜測,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卻沒想到並未過多久,就被坐在對面的男人找上了。

    對面的男人道,「這樣最好,夏太太你果然是明白人。就我個人來說,我也是希望姚姚他爸能和你安安穩穩過日子。」

    趙慧玲忙不迭點頭,「我真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除了和老夏好好過,也不願意再惹其他事了。」

    「這樣咱們就能達成個共識了。」對方笑笑,「你們的家庭經營好了,姚姚那邊也能沒後顧之憂的好好學習。他現在正是考大學的關鍵階段,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影響他心情,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我都明白。」

    徐濤道,「夏太太不要緊張。」他指指對面的小學,「校長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新區這邊的小學雖然離市里遠點,不過清淨,教學環境工資待遇都還算不錯。」

    趙慧玲沒吭聲,她知道對方所謂的「清淨」是什麼意思。新區反倒也好,自己當初出了那種醜事,在市里那個小學都不可能呆的下去。

    她輕輕跟對方道了聲謝,拎著包離開了。

    趙慧玲心裡此時此刻無比清楚的知道,一旦進了對面的小學,從今以後不但自己要對夏振發兒子和這個男人的事裝聾作啞,還得想方設法蒙住夏振發的眼睛,堵住他的耳朵。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當的。人都是自私的,夏姚又不是她親生骨肉,就算跟個男人在一起,對她實際上也沒有任何影響。

    況且她得到的好處卻是實實實在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上章捉了個蟲所以老規矩提前發

    這周有榜單o(*RQ)ツ感謝編編還沒放棄我這個坑貨,小火車污污污號開啟中~~~

    話說昨天半夜剁的那之手,碼字時還在隱隱作痛......

    ☆、喜歡

    中式酒樓賢福樓做的小菜一向出名,晚上來這點幾個下酒菜就著啤酒磨牙嘮嗑的可比正經吃飯的多。

    這不,晚上趁著媳婦上晚自習的空檔,越仨哥們過來喝酒吹牛逼的徐濤就對服務員說了,「這滷雞翅不錯,再給我打包一份,雞爪子也來一盒。」

    孫禮納悶道,「這一晚上還沒吃夠是咋的,今天咋還打包了呢?」

    依舊不怎麼說話,花生米就小酒自得其樂的鄭文倒是冷不丁插了句嘴,「給小夏的吧。」

    「姚姚就愛啃點這些個光有滋味沒啥肉的。」徐濤大大方方承認了。

    孫禮無語的看他,「不是吧哥們,出來喝個酒還惦記著媳婦。」

    徐濤說,「那怎麼了,大老爺們疼媳婦那不是天經地義。」

    「不是,關鍵小夏也不是的要人哄著的丫頭片子。」

    孫禮上次吃飯雖說是表現的若無其事,說到底對好哥們毫無預兆就突然宣布彎了這事仍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接受不了,主要他從小和徐濤光著屁股一塊長大,這王八蛋小時候也沒少跟他一塊干掀小丫頭裙子,沖班花吹口哨的缺德事啊。

    咋就突然一下就不喜歡丫頭,改稀罕小子了呢。

    「哥們就問你一句,你這次是真決定定下來了?還是光看人小夏長得好圖個新鮮。」

    徐濤立刻就不樂意了,「怎麼說話呢?我徐濤是那種人?」

    「不是,那你肯定不是。」

    孫禮連忙安撫他,「咱這不是覺得特別驚訝嘛,你咋就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喜歡那啥同性了呢。」他倒是知道自己這個兄弟小時候因為他媽跟人跑了的原因,落下點心理陰影,對感情特別較真。

    要說怎麼喜歡上夏姚,徐濤那可有話說了,就著點小酒,滔滔不絕開始NN自己和夏姚那點事。

    無非就是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兩人還特別有緣分,總能遇見。然後他徐老闆頂著張大厚臉皮磨來磨去的,沒經過事的單純小少年就放棄抵抗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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