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2023-09-22 14:31:59 作者: 土著宅
「要不你先回去,那,那群人我陪著。」
「甜蜜蜜」看他是真有點夠嗆,便提議道。
他就是徐濤的投資合伙人,這種時候那肯定得講義氣。
「成吧,兄弟,今晚你就多費點心,我先走了。」
身體要緊,徐濤也不多逞強,用下巴指指那邊醜態畢露的這個局長那個大秘的,
「叫幾個願意出台的公主去陪著。」
「你就放心吧,哥們兒把這事辦的妥妥的。」甜蜜蜜心領神會。
這事他自己是不沾,臨潼市圈子裡,但凡潔身自好點的,都知道這事沾不得,可架不住有人愛沾啊。
就比方說正唱歌那位,張局,市里出了名的,不要煙不要酒,謹慎的很,不是大事求過去,連卡都不輕易收。
可人家就有一好,要姑娘!
徐濤和他點點頭,起身穿上外套,拿著酒杯去那邊一通寒暄,免不了又被灌了兩杯才脫身出去。
春夏交替的五月份,夜裡還是有些冷,街道空蕩蕩的,但時不時就有夜裡的計程車開過去。
這邊是市里有名的夜總會聚集地,玩樂場所,車流量比別的地方明顯要多。
徐濤蹲在「金夜」金碧輝煌的大招牌底下抽了顆煙,覺得酒醒的差不離了,起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還是那句話,小地方,可不管什麼酒駕不酒駕。
連市裡的交通局副局長都在他們包間抱著小妹喝酒呢。
徐老闆這種身家,肯定不止金港小區那一套房產,那房子還是他和徐老爺子爺倆沒怎麼發跡的時候置辦下的,老爺子一走他就不怎麼回去住了。
徐濤在城郊也有套別墅,三層小樓,獨門獨院還帶個小花園,難得背山靠水,裝修的也闊氣,周圍住的也都是臨潼市說得上名號的。
從夜總會開車回小別墅,路程近不說,離礦上也近,第二天正好可以順便去盯會兒。
可他偏偏就不,借著酒勁兒,寧可開著車從城南繞到城北,非得窩去金港小區那套老房子不可。
三更半夜,小區一片漆黑,路燈早就不知讓那個砸壞了,家家戶戶閉門關燈的,都睡死了,整個小區一片靜謐。
徐濤停了車,喝了酒渾身燥熱,外套也不好好穿著,拎著披在身上,就悄沒聲的摸進了樓道。
連樓道新安的聲控燈都沒驚動,對個醉酒的人來說得多難得。
他自己沒安好心,肯定不敢鬧出動靜啊。
我真是鬼迷心竅了!
徐濤心裡也罵自己,
可他摸進了樓道,也不開門進那他一單元,反而摸出手機,借著屏幕光亮,鬼鬼祟祟在人家二單元門口亂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基本沒啥劇情了,日常生活,但快熱額
☆、入室
一層就兩戶人家。
夏家新買的二單元之前總也沒人住,門上,門口地上都有不少積灰。
徐濤眯fèng著眼睛,挺大個爺們,挺陽剛帥氣的正派模樣,現在就跟個賊似的,蹲在人家門口,恨不得貼著地看。
看積灰上有沒有家具拖動的印兒,看門被擦得乾乾淨淨,人差不離是搬進來啦。
又研究了一下門鎖,試著拿鑰匙捅了一下,竟然是沒換。
徐濤瞪大了眼睛,拿著鑰匙嘿嘿嘿傻樂。他到還記著光咧嘴不出聲。
夏振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貪心的舉動給兒子引來賊了。
他之前貪心徐老闆這扇名牌好防盜門,也沒張羅著換。鎖倒是要換,可今天剛搬完家小老婆那不就鬧上了嗎,就沒顧得上聯繫換鎖的。
夏振發肯定是琢磨著,人家徐老闆那麼有錢還能拿鑰匙開自家門?他家又沒啥值錢東西可圖的。
他哪兒想得到有的人他就不圖財,不圖物的,專圖人家養了十五年,養的溜光水滑的大兒子!
徐老闆在烏漆墨黑的樓道里一咧嘴,從褲兜里掏出的鑰匙此刻也泛著賊光。
放著對門自己家不進,衝著別人家的門鎖捅進去,輕輕那麼一擰一轉。
門無聲無息就開了。
好防盜門麼,不僅結實耐用,開門還不帶吱呀一聲響的!
門口鞋架已經擺了幾雙鞋子,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愛穿的休閒款式。
徐濤心裡越發肯定,鞋的主人已經搬進來,心頭不由的火熱起來。
借著微弱的手機屏幕光,仔細辨認著,沒有成年男人的鞋。
夏振發不在。
反手關門,先是確定次臥沒人,又輕手輕腳走到臥室門口,隔著門上的玻璃窗戶往裡看。
屋裡窗簾沒拉,月亮光從窗外透進來,床上朦朧一個蜷縮的身影,臉正對著門這邊。
被子已經被踢到一邊去了,一半搭在熟睡人的小腿上,一半耷拉到了地上。
少年穿著小褲衩,摟著毛絨玩具熊,在冬春交際的夜裡睡得瑟瑟發抖,偏又沒凍醒,蹙著眉頭,抿著嘴唇,夢中不知道有多不安穩。
讓人看著就心疼。
徐濤原本就打算從門外看兩眼過過乾癮就得了,可這一心疼,人就控制不住輕聲推門進去了,站在床邊虛摸摸少年冰涼涼的臉蛋。
看窗戶,果然有一扇沒拉玻璃,就把紗窗關上了。
徐濤心裡來氣,心說這傻崽子,大冬天不關窗戶。紗窗全是窟窿眼,小風往裡一灌都不帶停的,關上它頂個屁用!
接著又氣他不拉窗簾,這大月亮光照著,又在一層,他又光穿著個小褲衩跟這兒浪,睡著了讓人從外面偷看去怎麼辦!
都說酒壯慫人膽,況且徐濤他就不是個慫貨,借著酒勁兒,一雙色招子就往人家身上尋摸了。
夏姚身段好啊,不然也不能讓徐濤一眼賊上。
此刻他睡夢中不知危險,穿這個三角小褲衩大咧咧晾著,腿是又長又直,屁股蛋子肉鼓鼓圓乎乎,顯得那腰也更細溜。小肩膀子還沒長寬,等在發育發育長寬點,襯著那細腰,還不得讓人流哈喇子?!
皮肉更是細嫩的沒的說,還白。現在的學生,都在教室里給捂白了,尤其眼前這個,那一身緞子肉兒,月亮底下都能泛光,瑩白瑩白的,跟他娘的要成仙兒了一樣。
徐濤直勾勾盯著人家的後背,腰窩,屁股蛋子來回瞅,吐沫咽了一次又一次,傻愣愣站在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這活脫脫就是個入室要劫色的流氓!
睡夢中的夏姚像也覺出危險了,也顧不得在夢裡嚎他爹跑了,後媽又要欺負他這點子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把懷裡的熊摟緊了些,迷迷糊糊挪動了下身子,一邊做著夢,一邊劃拉著找被。
這是本能這下也知道要把自己裹嚴實點了。
「嗯......」
迷迷糊糊嘟囔了幾句夢話,應該就是冷啊,被啊之類的。胳膊無意識劃拉了幾下,還是沒夠著被。
都耷拉到地上了,他上哪兒夠去?
啊呀,這是冷了?
可不,這大夜裡的穿著個小褲衩光溜睡,那還不得凍出病來。
徐濤心裡一下子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再亂看亂想了,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被子撿起來給人蓋上,輕輕掖嚴實了,看著睡夢中的人眉頭鬆了,摟著被窩裡的熊亂蹭了兩下。
他這顆心啊,就好像也被什麼蹭了兩下,早就蹭軟了。
這崽子,都自己住了,夜裡一點也不知道警醒著。
無奈的嘆口氣,嘆氣聲沒留神發出來了,在安靜的夜裡有些明顯。
儘管心裡有個聲音一個勁兒吵吵著警告他――
徐濤你趕緊滾蛋!
不是下決心離人家孩子遠點了嗎!
之前還賭咒發誓再想也得忍住,不能害了人家!
徐濤你快滾!麻溜的滾出去,你這是非法入室!你個王八犢子,臭不要臉.....
徐濤心裡罵自己罵得那叫一個狠,可腳下愣是像叫鐵釘給釘住似的,捨不得挪動一下。
他是真想夏姚了,明明跟人家還沒怎麼樣呢,他自己就先想瘋了。
這他娘的坑人的一見鍾情!
床上的夏姚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嘟囔了句夢話。這麼一動身,抱著熊的胳膊就鬆開了,還順便蹬了一腳。
大熊半邊身子都被蹬出了床外。
嚇得徐濤心臟猛跳了好幾下,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站在原地不敢動,也再不敢有動靜,好不容易等夏姚又打著小呼嚕睡安穩了。
徐濤知道自己該走了,走之前,老男人借著酒勁兒犯壞心眼兒,把夏姚的被窩微微掀開,扯扯棕色毛絨熊,一點一點給揪出來了一半,叫它熊頭半耷拉到地上。
他剛就看著這布玩意不順眼,算什麼個玩意兒啊,也配讓夏姚光溜溜摟在被窩裡?
這熊要是會說話,受了這份欺負,不得委屈的嚎出來。
可惜夏姚的心愛之物夏大壯不會說話,只能委委屈屈垂在外面受凍,目送那個突然闖進屋裡的缺德男人又躡手躡腳往外走。
床上的小主人不安的在被窩裡摸了又摸,一腳把被連通夏大壯全踢開了。
他剛夢見大壯成了人,在夢裡幫他把冷嗖嗖的霧氣,和要欺負他的人都趕走了。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霧氣又回來了,大熊不見了呢。
夢裡的小夏姚沒了依靠,又怕又急,環抱著自己蹲在寒霧裡,惶恐的左顧右看,總覺得四周的白茫茫里都藏著壞人,他一不留神,那些壞人就冒出來了。
「唉,真是......」
霧氣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一個男人的聲音,似遠似近,陌生又有點熟悉。
那嘆息帶著溫度,熱乎乎的覆蓋了他的身上,霧氣也仿佛被它吹散了一點。
黑夜裡,徐濤去又折返,盯著床上不安的四處亂夠,眉頭緊蹙,脆弱的哼哼出聲的少年,無奈輕嘆,
「唉,真是......」這麼大了,原來睡覺還離不開抱東西。
細小的O@聲在室內響起。
徐濤一邊脫著沾了菸酒氣的衣服,一邊想,自己真是被色迷了心智了,這事做出來,逮著了都夠進局子。
除去了嗆人的外套,徐濤穿著襯衫西褲,身材是真壯實,兩條結實的大長腿悄聲那麼一邁,上了床,把被子給夏姚掖好了,隔著被,也不顧自己整個人露在外面受凍,將床上睡不安穩的人虛虛摟在懷裡。
大手半撫半拍的在後背上輕動了幾下。
好孩子,睡吧......
夏姚順著夢中突然出現的熱源往前走,隔著逐漸稀薄的霧氣看見一個人影,那人影比所有人都高大,強壯,帶著火熱的溫度。
他冷極了,又怕極了,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誰知道那人影沖他笑著,張開了雙臂。這是夏姚的夢境中,第一次有人張開手,接納他。
總是在夢裡一下回到小時候的小夏姚再忍不住了,帶著激動的,難以置信的欣喜,快步撲向了那個懷抱。
溫暖,結實,只要在這個懷抱里,任何事物都再傷不了他了。
好孩子,睡吧......
懷抱的主人那麼溫柔的人說著,語氣里是男孩內心裡一直盼望的專注,寵愛。
徐濤在黑夜中睜著眼,被子裡的人朝他懷裡拱了拱,汲取著熱度。他垂下眼,視線專注的打量著那張終於安穩下來,緩緩打著小呼的臉蛋,把人往懷裡又多攬緊了些,無聲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