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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1:14:57 作者: 姚穎怡
    霍侯爺的風流韻事就夠多了,誰能想到,他這位新夫人與他相比不但毫不遜色,而且還略勝一籌。

    於是,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爭論,是霍侯爺的女人多,還是大長公主的男人多。

    這消息如風如電,很快便傳到了保定,明家的三位老爺聽說以後全都傻了,他們要有一位大長公主做親家了嗎?

    這本應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為何高興不起來了呢?

    偏偏東城明家的人還登門道賀,把明大老爺給膈應得不成。

    明大老爺連夜給明卉寫了一封信,讓她在公主婆婆面前,一定要謹言慎行,凡事做到無功亦無過,不要讓公主婆婆挑出毛病,最後是四個字:敬而遠之。

    明卉收到明大老爺來信時,剛剛送走大長公主派來的一位老嬤嬤。

    這位老嬤嬤是來送請帖的,大長公主邀請明卉到臨時的公主府見面。

    瀏陽大長公主在京城沒有府第,她這次歸京,除了帶著庶子梁構以外,還帶了僕從侍衛,以及面首。

    因此,皇帝既不能讓她住在宮裡,也不能讓她住到驛館,只好將一處閒置的宅子給她暫住,做為臨時的大長公主府。

    第二天,明卉去了大長公主府,一進門,便是兩位上了年紀的嬤嬤出來相迎,明卉想起寶莊郡主說的,這位大長公主從不讓丫鬟和內侍伺候,她府里除了她和幾個老嬤嬤以外,全都是男的。

    看到今天的兩位嬤嬤,又想起昨天送請帖的那位嬤嬤,明卉對這位大長公主有了一點好感。

    畢竟,大長公主還是懂得尊重其他人的,哪怕是她這樣的晚輩。

    進了一側的小廳,明卉便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大長公主。

    瀏陽大長公主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保養極好,她穿著茜紅色綃紗褙子,梳墮馬髻,雪白的皮膚,紅潤的嘴唇,雙目炯炯有神,艷麗得如同怒放的牡丹。

    她上下打量著明卉,笑著說道:「果然是位靈動俏麗的美人。」

    明卉忙道:「大長公主過獎,臣婦惶恐。」

    「不用自稱臣婦了,聖旨以下,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媳。」大長公主笑盈盈地說道。

    明卉深施一禮:「祝大長公主與駙馬早結連理。」

    大長公主格格嬌笑:「駙馬?哈哈哈,早就聽說霍駙馬不敢招惹兒子和兒媳,現在看來並沒有誇張。不過也無所謂了,今天請世子夫人過來,一來見個面,二來也是要說與世子夫人知曉,本宮不日便與駙馬大婚,大婚之後,本宮長居公主府,不會過問長平侯府事宜,世子夫人也不用在本宮跟前侍候,不過,公主府里有的是好玩的,若是世子夫人得閒,也可來公主府玩樂,本宮必將款待。」

    明卉思忖大長公主的這番話,這是幾個意思?

    是說成親以後,她和霍侯爺還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並且,讓她轉告霍譽,長平侯府的一切,人家不稀罕。

    至於大長公主說公主府里有的是好玩的,這一點明卉相信。

    也對公主府里那些好玩的,其實也很感興趣。

    大長公主說她可以去玩,她也想去見識見識,可惜,霍保住肯定不答應……

    第467章 霍侯爺的聘禮

    出了公主府,明卉沒有回家,先是坐著馬車去了長平侯府,當然,她沒進門,而是在附近轉了一圈兒,接著,她便去了飛魚衛的撫司衙門,這會兒臨近晌午,她家霍保住該吃飯了。

    遠遠的,便看到兩名夥計抬著一籠屜大包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明卉嘴角抽了抽,飛魚衛十年如一日的包子,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她甚至在這家的包子餡里吃出過一隻蒼蠅,想起這個,明卉一陣乾嘔,連忙往嘴裡塞了一顆話梅。

    她家霍保住每天就吃這個。

    「汪安,去把世子叫出來。」

    片刻之後,霍譽便帶著白菜走了出來,明卉沖他招招手,霍譽笑了笑,撩開車簾上了馬車。

    「你去見過大長公主了?」霍譽問道。

    「嗯,挺容易相處的一個人,不對,是不用我們相處的一個人。」明卉笑著說道。

    她把瀏陽大長公主說的那番話重複一遍,霍譽哼了一聲:「難怪。」

    「難怪什麼?」明卉不解。

    「聖上想把延平郡主的那處宅子給她做公主府,她不肯要,卻挑中了以前的承恩公府。」

    擔心明卉不明白,霍譽又解釋:「延平郡王沒有就藩前,在京城有處宅子,後來他去就藩,這宅子就被收回來了,與長平侯府只隔著一條街。而承恩公府,則和長平侯府離得很遠。」

    承恩公府,就是以前的孫家,這宅子是先帝御賜的,孫家被抄家以後,這宅子就被十二監收回來了。

    明卉懂了,瀏陽大長公主故意挑了一處離長平侯府遠的宅子做為府邸,她不去長平侯府,長平侯也別去她的公主府。

    「那他們為啥還要成親?」明卉還是不解。

    「大長公主不想回封地,她想長居京城,就只有成親這一個辦法了,如果再找一個本本分分的人做駙馬,人家不願意,她自己也嫌麻煩,與其那樣,還不如找霍侯爺這樣的人,誰也不要嫌棄誰,井水不犯河水,一張婚書下,是各取所需的兩個陌生人。」

    霍譽的這番解釋,明卉終於明白了,也就是說,這兩人雖然是夫妻,可卻是各過各的,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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