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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1:14:57 作者: 姚穎怡
花生好奇,問道:「這地方你常來?那掌柜和你認識?」
「嗯」,霍譽沖白菜點點頭,「沒有外人,坐過來一起吃。」
白菜應了一聲,在桌旁坐下。
霍譽這才對花生說道:「那個掌柜,也是這裡的老闆,他以前是暗衛的人,後來負了傷,落下殘疾,便回到京城開了這家館子。」
大晉的飛魚衛,分為明衛和暗衛,平時大家看到的就是明衛,暗衛故名思議,就是隱於暗處的人。
花生想起剛才霍譽與那位掌柜的互動,神神秘秘的,想來這裡不僅是前任暗衛自己的小生意,還是飛魚衛設在京城的聯絡點之一。
花生沒有再問,說道:「現在可以確定,小黑和小魚肯定不是清池那邊的人,他們要麼來自東海,要麼來自南海,今天我提了珊瑚,她說他們採過珊瑚,還有就是張大毛曾經想要小黑的一個牌牌,被小黑拒絕,雙方起過爭執,另外,出事那晚,小魚中過迷藥。」
霍譽微笑:「還是你機靈,要提審小魚,那個小黑可比小魚狡猾多了,從始至終,他也沒有提到過他脖子上的牌子,他說他被人打暈,醒來後手裡就拿著一把刀,一口咬定他們是從清池過來,找張大毛只是為了採辦防風和另外幾味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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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半截簪子
花生腦子轉得飛快:「你說你說你說,小黑會不會全都知道,他就是不說!」
霍譽看著她微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連用了三次「你說」,其實就是不讓他說,而是讓他聽她說。
「張大毛其實是趁著天黑去偷小黑脖子上的那塊牌子的,他甚至還想殺人滅口,把小黑殺了,小黑驚醒後將張大毛反殺,他被打暈的事是沒有的,但他和小魚都被張大毛下了迷藥,可能他吃得少,沒有像小魚那樣一睡不起,還有餘力殺死張大毛。
小黑之所以一口咬定自己被打暈,不知道張大毛為何在此,我猜就是為了身上的那塊牌子,那牌子畢竟事關重大。
小魚說小黑從小就戴著那牌子,他們認識的一個什麼婆,也說那是小黑父母留下的,讓他好生保管,以前他們在海上,沒有人知道那牌子的來歷,可是張大毛顯然識貨,他能為了那牌子殺人,想來不僅只是求財,牌子背後的價值,遠遠超過牌子表面的價值,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搭上自己的性命。」
霍譽頷首,別說,可愛的小花生,有一個可愛的聰明腦袋。
「小魚說那天張大毛看到小黑脖子上的紅繩,伸手挑出了藏在衣裳里的牌子,可今天在審問小黑時,我沒有看到他脖子上有紅繩,你看到了嗎?」花生問道。
霍譽搖頭,剛剛聽花生說到小黑脖子上的紅繩時,他就仔細回想了,犯人的衣裳早已凌亂不堪,雖然沒有上枷,但反綁胳膊,領口敞開,露出半截曬成古銅色的胸脯,確確實實沒有什麼紅繩。
「他把牌子藏起來了?」兩人異口同聲,話一出口,又不約而同地笑了,他們這是心有靈犀嗎?
「小黑是在客棧里的人衝進來之前,就把牌子藏起來了,那牌子可能還在客棧里。」
話一出口,霍譽便轉過頭來,放慢語速,把剛才的話向白菜重複了一遍。
白菜失聰,但懂唇語,不過這樣也有不足,就是必須要讓他親眼看到。
白菜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後回來,手裡多了一隻牌子。
「藏在樑上,除了這隻牌子,還有這個。」
白菜拿出一隻荷包,顯然,那隻牌子當時就是裝在荷包里。
花生看到荷包時怔了怔,霍譽也蹙起了眉頭,這樣的荷包,他們家裡也有一隻,就是當年那隻裝著鄒慕涵生辰八字的荷包!
這荷包無論樣式還是顏色,都是男人用的,而男人大多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這種顏色的荷包他用慣了,下次、下下次、甚至可能這輩子都用這樣的。
比如霍譽,明卉和他成親以後,發現他為數不多的便服和鞋子,竟然都是同一顏色、同一質地、同一款式的。
白菜帶回的這隻荷包沉甸甸的,裡面有一疊大額銀票,都是二百兩一張,共有十張,另外還有一枚玉飾,霍譽把玉飾拿起來細看,原來這枚玉飾是殘損的,像是從整件玉飾上斷裂下來的。
他把玉飾遞給花生:「你看看這是什麼?」
花生看了看,笑著說道:「這是玉蘭花簪吧,斷了,只有前面的簪子頭。」
花生這麼一說,霍譽再看那枚玉飾,可不就是簪子的一端嗎?只是斷開了,只留下一截玉蘭花的簪頭。
「這是女子之物,范小黑在危急關頭,也不忘和他的牌子一起藏起來,可見很重視。只是范小黑嘴巴很嚴,就是不知道小魚是不是知道這簪子的來歷,還有這隻荷包」
花生的眼神黯了黯,她一百個不願意,小魚和那些人有關係。
霍譽伸手愛憐地摸了摸花生的腦袋,柔聲說道:「沒事,即使他們真是蔡九峰的人,也不能一視同仁。」
「嗯。」花生的神情還是有些落寞,拽過霍譽的手,把小臉埋上去蹭了蹭。
白菜冷眼旁觀兩人的互動,只覺分外辣眼,兩個男人拉拉扯扯,膩膩歪歪,白菜覺得他還是不要娶媳婦了,萬一他媳婦也像大奶奶這樣,喜歡扮成男人.想想就可怕!
這家館子不愧是飛魚衛的聯絡點,做出的飯菜除了飛魚衛,恐怕沒人願意再來吃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