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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1:14:57 作者: 姚穎怡
    反正現在也只能在家養傷,那就給霍侯爺添添堵吧。

    看吧,你那表妹的兒子,人家還有親爹!

    他的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問道:「鄒公子今年幾歲?」

    兩名親信想了想:「尚未及冠。」

    董女婿怔了怔,又看了看那張紙上的日期,哈哈大笑起來。

    董女婿讓人將畫像臨摩了一份,連同那個日期,讓自家太太親自送去了長平侯府,交給了堂姐定襄縣主。

    最近牡丹樓有個叫蘭蘭的清倌人花包初綻,霍侯爺的一顆老心全都系在蘭蘭身上,已經幾天沒有回府了。

    霍侯爺不回府,定襄縣主茶飯不思,恨不能衝到牡丹樓,把人從那妖精的床上拽下來。

    可是礙於身份,她不能去啊。

    好在霍侯爺的人沒有回來,禮物卻是沒有間斷過。

    定襄縣主看著長隨剛剛送回來的一小匣線香,心情好了一些。

    匣子上花千變三個字,如同有魔力一般,慰寄了定襄縣主的一顆芳心。

    她展開方才堂妹送過來的那幅畫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堂妹不知道鄒慕涵的生辰八字,她卻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這畫像上的男人,為何與鄒慕涵這般相像。

    或許是惡作劇?

    定襄縣主才不管是不是惡作劇,她都要借著這幅畫像,把那姓程的賤人,折騰得死去活來。

    侯爺還是先不要回來了。

    「來人,挑幾樣補品,給侯爺送過去!」

    「來人,去把表姑太太請過來!」

    第311章 表姑太太出門啦

    程氏正在屋裡抹眼淚,她又有好幾日沒有見到表哥了。

    外面的那些狐媚子,怎麼就那麼壞,把表哥的心都給勾走了。

    遙想當年,她青春少艾,與表哥花前月下,英俊瀟灑盛氣凌人的貴公子,和荊釵布裙,楚楚動人的貧家女,就是話本子上的人物,天作之合,不容反駁。

    可是就連老天都要嫉妒他們,先有表姨棒打鴛鴦,接著就傳來老侯爺給表哥訂親的噩耗,表姨還派人盯著她,她剛把繩子套進脖子,那繩子就斷了,摔得她七葷八素。

    可是表姨還嫌不夠,又逼著家裡將她遠嫁……

    好在表哥對她心心念念,和馮晚晴成親只一個月,就扔下馮晚晴跑到山西找她,那晚,她和表哥在草垛子裡相會,濃情蜜意,死生契闊。

    後來她被鄒家休了,又被表姨從侯府轟出去,可是她不後悔,她知道表哥愛她。

    雖然表哥娶了定襄縣主那個不要臉的,又有了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可是程氏深信,表哥對她是不同的,何況,他們之間還有涵哥兒。

    只要有涵哥兒在的地方,霍誓和霍警就如同兩個透明人,涵哥兒才是人中龍鳳,定襄縣主生的那兩個算什麼東西。

    想到兒子,程氏頓覺神清氣爽,她這輩子最解氣的那一刻,就是她帶著鄒慕涵回到侯府的那日。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定襄縣主看到涵哥兒時那一臉的猙獰。

    生氣又如何,我有兒子!表哥認下的兒子!

    想到這些往事,程氏忍不住笑出聲來,在侯府里,她的兒子與定襄縣主的兒子,是相同的月例,除了月例,表哥每個月還會悄悄補貼,免得涵哥兒出去參加詩會時囊中羞澀。

    】

    馮晚晴的兒子是嫡長子,定襄縣主的兒子有外家扶持,可這又如何,她的兒子,卻是最受表哥寵愛的。

    「公子呢,還沒回府嗎?」

    丫鬟笑著說道:「您忘了?公子今日有文會,這京城的文會啊,缺了誰也不能缺了咱家公子。聽說啊,那些清倌人聽說有咱家公子到場,便會掙著搶著自降身價,就是為了能讓咱家公子多瞧上一眼。」

    馮晚晴用帕子掩著嘴,笑得如少女般嬌艷。

    她的兒子,就是這樣出色。

    「那些小浪蹄子,涵哥兒怎會看得上。」

    「是啊是啊,公子的才學相貌,都是京城裡一等一的,也只有公主郡主才能匹配。」

    程氏最愛聽這個,丫鬟們投其所好,每天都要說上幾遍。

    有朝一日,她的兒子尚了公主,娶了郡主,那定襄縣主算個屁啊。

    程氏恨不能這一天快點到來,她就親眼看著定襄縣主給她的兒媳婦磕頭行禮。

    只要這麼想上一想,程氏便覺得自己又年輕了幾歲,蘇州街的粉紅纏枝的妝花緞子,也不知到了沒有,她一定要搶上兩匹做衣裳。

    表哥說過,她穿粉紅最好看,美得像那瑤池裡的仙女。

    「表姑太太,縣主請您過去。」

    「什麼事啊?」程氏不耐煩,別看一個府里住著,她和定襄縣主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幾乎沒有往來。

    「好像是因為侯爺的事,今兒個縣主讓人給侯爺送過補品,八成是縣主沉不住氣了,想請表姑太太幫忙,把侯爺叫回來呢。」

    程氏一想也是,這個府里,除了她,還有誰能牽動表哥的心。

    程氏對著鏡子精心妝扮了一番,她不能讓定襄縣主比下去,定襄縣主是庸脂俗粉,而她她是出淤泥而不染。

    可惜,程氏的精心打扮沒能派上用場,她連定襄縣主的面都沒有見到,接待她的是袁嬤嬤。

    「哎喲,表姑太太,您怎麼才過來,詩會上的那些學子因為做詩的事打起來了,表少爺受了重傷,聽說是傷到了頭和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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