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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23:37 作者: 耿燦燦/阿白不白
姚娘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倒是沒嫁錯人。」
禾生點點頭,一想起他,心裡就甜滋滋的。
姚娘想起姚晏的事情,同禾生說了一遍。
禾生一聽,慌大於驚。
「她找小晏作甚?」東陽郡主,光這四個字念出來,就讓人煩心。
姚娘也是覺得奇怪,搖頭:「不知道啊,天天上門纏,小晏不見她,她就不肯罷休。見了面,盡幹些奇怪的事,好一陣歹一陣的,這不,前兩天還攜了琴,說要彈曲子。」
姚娘想起那日情景,不是她對東陽有偏見,從未聽過那麼難聽的曲音,竟然還一連彈了好幾曲。
簡直一言難盡。
禾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問:「那小晏怎麼說?」
「小晏沒說什麼,許是怕給你惹麻煩,一直都忍著。」姚娘牽起她的手,道:「他就要考試了,東陽郡主天天這麼來,著實不是個好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既不得罪她,又能讓她不要再來了。」實在是,怕了她啊。
禾生點點頭,自然是要想個法子的。
她對東陽郡主的印象不太好,這樣刁蠻的人,纏上了她家裡人,萬一不講理,哪天傷了姚晏怎麼辦?
她只有這一個弟弟,得好好愛護。
回門三天,倒是沒見東陽上門來,許是沈灝在,她不敢過來。
晚上同沈灝說姚晏的事,沈灝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道:「有個事,一直未跟你說,今日既然說到了東陽,我就一併告訴你。」
禾生服侍他更衣躺下,「什麼事?」
「小舅子,和六皇弟少年時,長得很是相像。」
禾生皺眉,在腦海里仔細將沈闊的相貌和姚晏的相貌相比較,好像是有那麼點像。
嘟囔一句:「我弟是我爹娘親生的,同聖人可沒有什麼干係。」
沈灝拉開錦被,在枕邊拍了拍,示意她躺過來。「小傻瓜。許是東陽看你弟長得同六皇弟像,所以才天天往姚府跑的。」
禾生不太高興,「難不成她想賴我弟麼,我弟過了年,才十四歲,還沒到娶親的年紀呢。」
沈灝逗她:「太子十三歲就娶了兩個良娣。」
禾生撐起手,「那是你們皇家,需要開枝散葉,所以娶得早。我們小晏,還是個小孩呢。」
沈灝一雙手撫上她的臉,「不小了,今日我問他有何志向,他說他要做個丞相。」
禾生沒說話了,過會道:「不管怎樣,東陽郡主天天這麼跑,也不是個事。」她翻個身,往沈灝胸前蹭,「夫君,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她撒起嬌來,聽得人酥酥麻麻。沈灝一把撈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身上。
「把夫君伺候好了,什麼都答應你。」
禾生捂臉笑:「說話算話,不許耍賴。」
沈灝雙手抱在腦後,看她酡紅嬌容,一口應下:「君子一出,駟馬難追。」
第二日,沈灝親自找了襄陽王。
將來意一說,襄陽王窘迫至極,當即找了東陽訓話。
平日這個女兒再怎麼任性調皮,只要不惹出大麻煩,他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
可是今天平陵王都親自找上門了,當真是丟死人了。
東陽找襄陽王妃說情,襄陽王妃知道自家女兒的心思,沒了心上人,想找另一個人代替。
雖然荒唐,卻也能體諒。襄陽王妃雖然疼女兒,卻也是有心無力。
東陽被罰一個月的禁閉。
沒了東陽的打攪,姚家人身心舒暢。姚晏近日越發努力,勢要考出個狀元。
大婚已經結束,從宮裡來的人也該回去復命了。
禾生依照規矩,宮裡姑姑和婢子太監各有賞賜。私下裡,又另給德清宮的宮人多加了一份。
綠瓶帶著賞賜,回了皇后宮中。
一回宮,剛想著告狀,卻撞見太子也在。
皇后滿臉不高興,並不忌諱有宮人在場,站著訓斥太子:「好端端地,你為何邀他一起同行?你是太子,是本宮生的嫡子,而他不過是德清宮那個假正經女人生的庶子,嫡庶有別,按禮制,你無論如何,也不該這般做。」
說的是沈灝。
太子埋著頭,沒有一句辯駁,連連稱是。
又罵了幾句,心中的氣撒完了,皇后交待:「太子妃尚在東宮等你,你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此次回來,要多疼疼她,不要總是避著她,不去見她。要不是東宮的奴才口風緊,外面的流言只怕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你將來是要做聖人的,一言一行都得十分注意,莫讓人抓住把柄。」
太子眸中一沉,離開時,身影微佝僂,似是有千斤重壓在身上。
皇后嘆氣,甩袖:「不成器的東西。」
坐了一會,這才注意到綠瓶回來了,朝她招了招手。
綠瓶上前行禮,將這些日子在平陵王府的所見所聞,如實相告。
皇后有些生氣,沒想到德妃這麼不給她面子,她安插的人,竟然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一生氣,就摔了手頭的水晶杯。
綠瓶嚇得趴地,連忙道:「那平陵側王妃倒像是個好拿捏的,平時說話溫溫細細的,不曾和誰紅過臉。」意思是建議皇后從禾生下手。
皇后派人此次去平陵王府,更多的,是想進一步了解平陵王府的情況,為以後將人安插進府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