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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舟示意她喊周雪轉身。

    周雪握著筆，取下正在放聽力的耳機：「怎麼了，學姐。」

    栗舟把兩百塊錢給她：「李策還你的錢，兩百夠不夠。」

    周雪眼睛一亮，李策哭喪著臉。

    「本著不自願心情，我還。」

    盧歡啐了他一臉。

    「這是你欠學姐的，打賭輸掉和借小雪錢是兩碼事。」

    李策直立起身子，抖抖兩臂：「本人兩袖清風，再多也沒有了。要不肉償？」

    盧歡做了一個鬼臉：「略略略----不要。」

    「我委屈你啊。」李策挺了挺胸膛，不羈的單手掀起T恤一邊，瞬間，六塊腹肌顯在三個女生眼前。

    他自己嘴角微扯，很是英雄氣概。

    「李策你幹嘛，在教室里耍流氓啊！」

    趙麗萍正在給前排學生答疑，還沒有走，她是老教師，看到這幕當場點名教育。

    前面的人全都回頭，我操，這腹肌，硬！

    「你還不放手！」在趙麗萍再三厲聲呵斥下，李策訕訕放下衣角。

    旁邊男生嘿嘿笑：「策策哥，不得哦。」

    「滾！」

    趙麗萍將試卷一拍：「李策，下節課去後排站著聽講，這麼大人了沒規沒矩，人家三個女生呢！」

    原來是師太的連堂。難怪沒走，靠！

    李策撇撇嘴，站起來，一米八七高個子，貼著牆，臉上還掛著笑。

    栗舟其實不是很介意看過男生腹肌，她的生理知識廣闊，接納性也寬鬆，所以見怪不怪。

    『叮鈴鈴----』

    「好了，我們接著上課。」

    趙麗萍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她耳朵里聽來，也不是很大聲。

    但始終感覺有目光落在這邊。

    她聚焦，是許修。

    許修微微側身，就在正前方第二排轉過頭，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

    看來，某個人笑得很開心。

    就算留他一個人在前面孤單寂寞也沒問題是嗎？

    許修眯了眯眼睛。

    栗舟眉頭微皺：什麼。

    *

    時間過得很快，似乎每分每秒都在給人一種緊迫感。第三節課下課有跑操，盧歡周雪要先去廁所，問栗舟一起。

    栗舟不去。

    許修走下來敲敲她的桌面，「要不要和我換座位。」

    「怎麼了？」

    「坐後面聽得見嗎。」

    聽不太清。栗舟想了想：「等月考考完試再換吧。」

    許修雙手撐在她的桌面，頭顱稍稍偏近她。

    外面走廊盡頭一群人在等許修，還有別班的人也在等他，看見許修調戲妹子，噓著口哨提醒，「修哥，快點。」

    許修舉手示意別管自己，繼而不慌不忙吐字：「李策腹肌好看嗎。」

    栗舟彎腰撿筆，客觀評價：「膚色健康，線條均勻，好看。」她隨手將試卷疊起來。

    許修摁住她的試卷：「那我的呢？」

    栗舟微怔，回神後正經道：「你又沒有。」

    她想說的是，李策是體育部的男生，平常鍛鍊肯定很多，所以有腹肌。

    許修挑挑眉，單手掀起他的白色……T恤，另外一隻手自由垂在大腿內側。

    八塊腹肌齊整又結實，壁壘分明。

    胯骨兩緣突起兩條令人動脈噴張的暗青色血管，延伸至褲子裡。

    這是成熟男生的性|標誌。

    許修桀驁的扯扯嘴角：「你說我有沒有。」

    目光聚焦在他的下腹，栗舟甚至看到他露出的內褲邊緣，黑色。

    栗舟緊抿著唇，抬手蓋在自己眼睛上。

    「吼！」外邊男生倚著陽台，瞬間炸鍋一樣起鬨。

    「操，修哥威武啊，真他媽是個男人！」

    走廊上經過的女生撞見這幅秀色可餐的奇景，失聲尖叫，團成團。又羞又喜，嬌羞的彎腰捂住嘴，還忍不住偷偷瞥。

    女生越聚越多，大多因為嬌羞，匆忙看一眼趕緊逃走。部分膽子大些的，悄悄拿出手機偷拍。

    栗舟拿起手邊的試卷砸在他臉上。

    許修不以為屑的偏了偏頭。

    栗舟向來內斂的氣質里微帶一丟丟懊惱。

    「許修你耍我流氓啊。」

    聲音不是很大，但很有力量，是她一貫中性氣場。

    外邊一群男生鬨笑：「吼吼，修哥耍流氓哦。」

    許修垂下手，任由衣角撇在腰間，還露出一小截緊實的腰腹。

    「別人露不是耍，我露就是嘍？」許修嘴角的笑意似有似無。

    今早他不過就說了三個字，她就罵自己『不知廉恥』。

    他不開心。

    **

    每個周三的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

    第一節語文課還沒下課，徐薇就消無聲息出現在後門，背手一直看到下課。

    鈴聲剛響，李策就躍躍欲試抱起腳下的籃球準備衝刺操場。

    「大家安靜一下。」徐薇進來，和下課的鄭老師打個面照，然後對全班做了個『都坐下』的手勢。

    「許修。」

    「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