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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18:57 作者: 十月海
    「放心, 我不會在意的。」慕錦懂得自家爺爺的意思。

    老慕欣慰地笑了笑, 「二胡很好聽, 多練練吧。」

    「好。」

    慕錦告辭出來, 找到大胖, 把二胡獨奏的內容補充和審查了一下,一直忙到深夜。

    節目過審一天,彩排一天, 然後就到跨年晚會了。

    地點在俱樂部。

    用過晚飯,慕錦和老慕一起出發——校方邀請學生家長參加,共同慶祝。

    快到俱樂部時,老慕收到了史密斯的通訊請求:「老慕,我在五樓,我讓機器人去接你們。」

    老慕看看慕錦。

    慕錦知道,她不喜歡人多,老慕更不喜歡人多,與其讓他和其他家長寒暄不如爽快地要了他的命。

    「您去吧,我和珍珍梵妮他們一起。」她說道。

    老慕表情舒展了許多,「好,我們等一等。」

    三分鐘後,祖孫二人出現在史密斯在俱樂部的校長包間裡。

    「哈哈哈……」史密斯暢快地笑了幾聲,「老慕,你上次來這裡已經是五十年前了吧。」

    老慕接過機器人倒的熱茶,「大概是吧。」

    史密斯對慕錦說道:「你爺爺最不喜歡熱鬧,能為你破例,很讓我意外。」

    慕錦心中一酸,說道:「我爺爺最疼我了,我知道。」

    史密斯達到目的,立刻轉了話題,「聽說你機甲微操不錯,再有一個半月就是模擬戰爭爭霸戰的預選賽,全校學生都要參加,你好好表現,爭取代表學校出戰。」

    ……

    從包間出來,慕錦去三樓找同學,邊走邊琢磨爭霸戰的事。

    這場賽事規模浩大,但項目不多,個人賽有兩項,一是五公里,二是微操,團體賽有兩項,一是擂台戰,二是艦隊對戰。

    五公里她沒戲,微操可以,擂台戰也可一試,艦隊對戰她說了不算,需要艦隊總指揮任命機甲兵指揮後,再有機甲並指揮進行挑選。

    「慕錦這裡!」帥珍珍喊了一聲。

    慕錦回過神,快步走了過去,笑著跟帥珍珍身邊的中年男女打了個招呼,「叔叔阿姨好。」

    「你好。」帥爸爸笑著說道。

    「這孩子可真好看。」帥媽媽艷羨的目光從慕錦臉上一直滑到勻稱筆直的腿上,最後看看帥珍珍的腿,「唉……」她長嘆了一聲。

    「媽!」帥珍珍不滿地叫了一聲。

    帥媽媽道:「我這也沒說什麼嘛,再說了,你的腿再粗也是我女兒。」

    帥爸爸是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說話慢條斯理,笑容慈祥和藹,「好啦,不粗不粗。你看看,比爸爸的腿細多了。」

    「爸……有你這麼比的嗎?算了,我不跟你們說了。」帥珍珍見周圍有不少人看過來,趕緊拉著慕錦坐下,小聲道:「梵妮的媽媽也來了,我就問了聲好,沒敢多說話。」

    「在哪兒?」慕錦四下看看,目光與坐在最後排的梵妮對了個正著。

    梵妮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好像在示意她不要過來。

    慕錦轉過頭,假裝自己的目光是偶然路過。

    雖然只有一眼,但她也看清了梵妮的母親。

    那是個五官漂亮的白人,身材健壯高大,穿著棕色小西服,耳朵上帶著一對綠色寶石耳釘,除此再沒有多餘的裝飾,面容嚴肅,一看就是久居高位、有話語權的人。

    「是不是?」帥珍珍追問道。

    「確實有少將的范兒。」慕錦道。

    ——梵妮的母親是後勤部少將。

    帥珍珍吐槽:「梵妮不像她媽媽,一定像她爸爸。」

    「你說的對。」梵妮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們身後。

    帥珍珍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嗔道:「怎麼來得這麼及時?就背後說這麼一次,就被你發現了,討厭!」

    梵妮笑了起來,「看你下回還敢不敢背後說我。」

    帥珍珍舉手投降,「絕對絕對不敢了。」

    「那行,這回就原諒你了。」梵妮拍拍慕錦的肩膀,「我的母親大人想見見你。」

    慕錦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

    梵妮看出來了,往後走的時候向她解釋道:「我的母親掌控欲極強,她熟悉我的一切,所以,她說什麼你只要聽著就好,別往心裡去。」

    「好。」慕錦若有所思,怪不得梵妮這麼無法無天,有這麼一個強勢的母親壓制著,不叛逆才怪呢。

    到了後面,慕錦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笑著說道:「阿姨您好。」

    「請叫我伍德少將。」這位母親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慕錦上了妝的臉。

    慕錦從善如流,「捂得少將你好。」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她也叛逆了,故意加重了發音。

    伍德少將並沒有聽出來,她說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身世,所以我希望……」

    「少將大人!」梵妮叫了一聲。

    伍德少將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影響我的女兒,機甲兵是最危險的兵種,技能不過關的下場只有死亡。」

    「你們華夏人有句古話叫『既來之則安之』,你既然做了機甲兵,就不要用那些影視圈的雕蟲小技了,好好學本事將來才能保住性命,明白嗎?」

    倒是好意,但一樣話百樣說,她選了最不易接受的一種說法。

    慕錦體諒她的拳拳愛女之心,說道:「捂得少將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也知道那些手段不夠看,既然做了機甲兵就該真刀真槍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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