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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17:47 作者: 西大秦
    「你帶上點營養品,幫我去看看他們。」

    另一頭,王以楓對周琳說:「明天跟我去見主任,如果你能通過她的考核,以後你和你阿婆就不愁了。」

    周琳緊張地絞著手指:「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嗎?」

    她回想昨晚上,那位過分年輕的主人甚至都不需要動手就把那個女人從二樓丟到樓下去,那是她不敢想像的掐強大。

    能看得上自己嗎?

    「主任是招生活助理,你壓力不用太大,平時怎麼樣,明天就怎麼表現就行了。」

    王以楓看看這個家徒四壁,東西卻依然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二層小樓,周阿婆腿腳不便利,收拾家裡都是周琳來的,而且他們家還養過貓,但黑雨之後,二山村的動物被集體埋了,貓也是那個時候死的。

    侯家人說周琳當時可難受了,但沒辦法,那是村里集體做出的決定,誰反對誰就得離開二山村。

    會收拾,喜歡小動物,性情好,對老人耐心細緻,王以楓覺得顧秋會滿意她的。

    離開二山村,王以楓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慰問了李侯兩人。

    之後,又打聽到柳宏富如今的住處,去盯了一會兒梢。

    晚上,她回到家裡,一群人呼啦啦地迎了出來。

    「以楓回來了!」

    「以楓辛苦了!」

    「以楓今天工作還適應嗎?」

    王以楓一看,嚯,親戚都來了,連那從前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了。

    她那個嫁了個好男人,以至於總是眼高於頂的堂妹笑得別提多親密了,悄咪咪說:「姐,聽說你成了顧秋的秘書,能不能幫幫忙,給你妹夫撈個靈修名額?」

    她那個嘲笑過她放著好好的執法組組長不當瞎折騰的舅舅也一臉諂媚:「以楓啊,舅舅對你一向不錯吧,你看能不能向顧主任引薦一下你表哥,他能力什麼都不差的,以後你們成了同事還能互相幫襯,多好啊。」

    王以楓看向父母,見他們一臉無奈,王以楓板下臉說:「我這才第一天上班,就對上司提這個要求提那個要求,明天我就能下崗!你們這是存心不想我好過啊。」

    她家條件也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極好,但今天之前,她也從來沒感受過這樣的熱情。

    她不得不感嘆,顧秋比她想像得更炙手可熱。

    正和親戚們糾纏,那邊兩個人上門送禮了。

    一個是胖乎乎的縣醫院院長,一個是孫姓科室主任,都是帶著禮物來求情的。

    因為顧秋那個投訴,兩人今天被停職了,那投訴被受理的效率高得驚人,任由他們如何為自己辯駁都沒用。

    他們可算是明白顧秋的能量了,上面對於顧秋的看重,遠超他們的想像,他們根本就是求救無門!

    王以楓:「你們找我主任求情,那去找她啊。」

    兩人對視一眼,訕笑道:「顧主任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哪敢啊,王秘書你就幫我們說說好話吧。」

    ……

    第二天,顧秋接上薛艷來到種植園,看到王以楓兩個黑乎乎的眼圈,嚇了一跳:「你昨晚沒睡好?」

    王以楓幽怨地看著她:「還不是顧主任你魅力太大。」

    顧秋:「……」

    顧秋:「好好說話!」

    王以楓就把那些想走後門、想求情的都說了說:「昨晚我家只差拿大掃帚趕人了,就這也是後半夜才把人給趕走。」

    顧秋好笑道:「那你好歹用靈氣疏解眼周疲勞啊,頂著這麼兩個黑眼圈,別人還以為我怎麼壓榨你了呢。」

    薛艷猛地看向王以楓,這個也是靈修!

    王以楓也愣了下:「靈氣還可以這樣用?」

    「當然了。」顧秋對一旁略顯拘謹的周琳點點頭,「你們先等一下。」

    此時時間還早,其他人都還沒來,顧秋先讓冬冬給薛艷引氣入體,薛艷第一次感受到靈氣,激動得雙眼通紅,渾身顫抖。

    顧秋冷淡地看著她:「我已經做到了我的承諾,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你殺了陳興,重傷供水局兩名雇員,你接受法律的制裁,鑑於你手段惡毒,等待你的基本就是死刑了。」

    薛艷猛地抬起頭,狂喜一下被凍結住。

    顧秋道:「第二個選擇,將功補過,但你必須做一個靶子,一個叛出洗牌黨之後,得到了成為靈修這樣的嘉獎,以及錦繡前程的靶子。」

    薛艷繃緊了面容:「你想用我來動搖洗牌黨成員的心。」

    「不錯,為洗牌黨賣命,一輩子都只能是陰溝里的老鼠,但只要叛出,就可以成為靈修,這樣的誘惑,足夠打動人心吧。」

    這倒不是顧秋自己做的決定,而是於書記和莊雪麟商議之後的決定。

    把薛艷這個叛徒高高架起,可以最大限度地將洗牌黨的怒火引到她個人身上,從而淡化掉西武縣的存在感。同時,對於其他洗牌黨成員,尤其是潛伏在西武縣的那些人,確實是一招攻心計。

    他們會不會羨慕薛艷,也想做第二個薛艷?

    薛艷不是個好人,甚至死有餘辜,但廢物利用一下也不錯。

    第46章

    薛艷內心劇烈掙扎著。

    臉上一時是對組織的恐懼,一時是對活下去的渴望。

    從前的她根本不懼怕死亡,人命在她眼裡根本一錢不值,不僅是別人的不值錢,她自己的也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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