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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17:47 作者: 西大秦
房間內,龔溫如氣得渾身發抖,她想衝出去抓住莊沁安,可是她和顧正德銬在一起,房門還被反鎖了,別說衝出去,就算想一個人靜靜都做不到。
她只能嚶嚶地哭:「她怎麼能那麼說我,我不是水性楊花,我也沒有吊著你,顧大哥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和你遇到的時候,我前夫早就已經病故了。」
這話說得,顧正德和龔靜晗都變了臉色。
顧正德想的是,可是當時他還沒離婚,龔溫如覺得喪偶之後的她是自由的,和別的男人有來往也是不該受到指點的。
那麼在她眼裡,自己背著妻子和她來往,是不是就是應該被唾棄的?
而龔靜晗則想起自己親生父親在世時對自己的好,再想想這個顧正德是怎麼對自己的,冷笑一聲:「一對姦夫淫婦,醜事都幹了,還想立牌坊。」
龔溫如正嚶嚶地博取男人的憐愛,聞言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女兒:「晗晗,你在說什麼?」
龔靜晗一臉譏誚:「你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也是,畢竟是即便狠心到丟女兒一個人去死,也要演個戲讓自己顯得無辜無奈的人,把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當然受不了被這麼說了。」
看著女兒鄙夷的眼神,龔溫如又驚又怒,有種所有事情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和預期的恐慌感,明明昨天她還以為握住了一個天大的機遇,想像著自己可以就此翻身了!
她痛苦之情布滿了整張臉:「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
龔靜晗一臉噁心:「你能不能別再露出這種表情?知不知道很醜?」
龔溫如一滯,然後再也控制不住尖叫起來。
母女倆吵了起來。
顧正德聽得頭疼,看著龔溫如尖叫的樣子,忽然發現龔靜晗說得沒錯。
從前龔溫如細心保養,四十歲的人,看上去就跟二三十歲一樣,但這一兩天煎熬下來,別說保養了,連洗臉都難,頭髮也沒有好好梳,她整個人便黯淡了好幾個度,皮膚發黃,眼角是明顯的皺紋。
再加上做作誇張的痛苦表情,真的很醜。
顧正德不禁回想,從前她是什麼樣子的,但他卻想不起來了,女神濾鏡在這一刻徹底粉碎,再想想龔溫如虛偽的內里,他都懷疑自己為什麼那麼痴迷她,甚至為她坐了十幾年牢。
他瘋了嗎?
他恍惚地想,那女孩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折騰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三人離心吧?
她成功了,她做到了讓他們三個人關係破裂,互相埋怨、吵鬧。
甚至他已經開始後悔,悔恨的苦水不斷向上翻湧,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他這些年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這簡直是凌遲啊!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像莊沁安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為的就是揭穿龔溫如的白蓮花真面目?
還是因為,那個女孩真的是顧秋?他從前的那個女兒?
他渾身發冷,但下一刻又莫名激動,心燙不已,如果真的是顧秋,她出落得很出色,那麼多男人都要尊敬她一個女孩子。
他整個人仿佛在冰火夾擊下煎熬,猛地站了起來,正在控訴女兒不孝的龔溫如被他猛地拽了起來,手銬弄得手腕生疼。
「顧大哥你……」
顧正德卻根本不理會她,衝到了門口,大力拍門:「開門!我要見那個、那個雷小姐,快開門!」
……
顧秋整個白天大半時間都在補眠,吃喝都在自己房間裡解決,一直到再次夜幕降臨,才收拾收拾,抱著小兔和人參下去。
聽說顧正德大喊大叫要見自己,結果被莊夫人叫人綁起來,堵住了嘴,她並不放在心上,也沒有要去見他的想法。
今晚少了李權的人,抗擊喪屍的主力就少了一半,大家都神經緊繃,好在這一晚到底是平安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董敬帶著一些人,保鮮膜裹著身體,外面還穿上了嚴嚴實實的雨衣,將門口的喪屍屍體搬走,其他人清理門口、街道,修補被喪屍撞壞的玻璃牆。
顧秋靠著柱子,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莊夫人看不下去了:「快去休息吧。」
顧秋點點頭,正要離開,忽然聽到外面搬運屍體的人說:「這一具怎麼特別輕啊。」
她一頓,走到門口看了看,然後撐起傘走了出去。
人們正在往三輪上搬運屍體,每個人除了身上全副武裝,口罩更是戴了好幾層,還戴了護目鏡,就生怕被濺到髒水。
顧秋也拿出自己的護目鏡戴上,對要把三輪推走的人說:「等一下。」
幾人都停下來看著她。
「怎、怎麼了?又是有什麼情況了?」
三輪車上已經堆了好幾具屍體,每一具都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樣,不僅是腐爛了,而且還被黑雨沖刷、浸泡得更是幾乎成了黑灰色,除了還有個人形,其他方面可以說都不像個人了。
顧秋拿著人們自製的,鐵棍上焊著刀子的長柄刀,刀尖碰了碰那具被說很輕的屍體,然後一個用力,刀子戳了進去。
噗一下,很明顯的破空感,邊上的人也都聽到了,這聲音不太對勁。
董敬臉色嚴肅地走過來:「怎麼了?這屍體不對勁?」
顧秋一個用力,把胸膛給剖了開來,然後人們就齊齊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