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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16:03 作者: 千世千景
    「我,不,知,道。」

    澤維爾出離憤怒了,覺得自己被朱塞佩狠狠的耍了一道。他抓著朱塞佩的髖骨,用力把他壓在了身下。澤維爾甚至都要笑出來了,原來那位顧問先生除了床上的花樣很多以外,說話也還能產生某種一環套一環的陷阱。他覺得此時此刻,如果不把眼前這個人干到哭得說不出話來,簡直對不起自己逝去的睡眠時間和那一千零八十二隻被數的小羊。

    朱塞佩好像也覺得事情有些微妙,於是開始向澤維爾解釋這是怎樣一個天大的誤會,並且好聲好氣的為這個天大的誤會感到抱歉。但是澤維爾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覺得朱塞佩簡直是魔鬼的化身。他惱怒的控制住了這位顧問先生的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些焦急的解釋著談判的時間,然後毫不留情的扳起了那雙長腿,並且一口氣貫穿了他。

    而等到兩個半小時以後,朱塞佩一瘸一拐的走在褐石大樓樓梯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在為了馬爾蒂尼和那襯衫領子蓋不住的吻痕而爭吵。爭吵的結果兩敗俱傷,澤維爾在朱塞佩脖子的另一側留下了一個對稱的牙印。而朱塞佩忍無可忍,扣了澤維爾一個月的生活費,並且對著基督、瑪麗亞、耶和華等一切他所能想得起來的宗教人物發誓,再也不會和澤維爾上床。

    古斯塔沃站在玻璃轉門外,吹著芝加哥十二月的寒風,有些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們兩個,覺得巴羅內至今沒有滅亡真是個天大的奇蹟。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作者有話要說:

    爆肝更新,澤維爾視角真的很難寫,我要去睡了(躺平

    第11章 Ch.10

    聯邦飯店外,貼著白膠帶的馬爾蒂尼的車輛,和那些貼著黃膠帶的巴羅內的車輛,滿載著各自荷槍實彈的士兵,在飯店外的街道上相向而行。雙方誰也不信任誰,因此只好用這種頗為麻煩且異常低效的方式巡邏。但好在,他們迄今為止,還沒有產生任何的衝突。

    而芝加哥市內的警察也加入了進來,他們控制住了周邊的道路,並且設下了一系列密密麻麻的路障和盤查點,生怕這場談判會給他們惹來更大的麻煩。畢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可以把這個國家的惡黨們一起炸上天了。

    朱塞佩就在這樣的環境裡,穿著成套的羊毛格紋西裝,從那純白色的克萊斯勒轎車上緩緩步下。他依舊帶著那副學者似的金邊眼鏡,穿一件白襯衫,襯衫領子下卻換了一條有些花哨的絲綢領帶。

    開車的是那位娃娃臉的助理,盧卡,他恭恭敬敬的為朱塞佩打開了車門,然後就像一隻聽了命令的乖巧的巴哥犬那樣,筆直的站在原地等候。而澤維爾,由於不能介紹他身份的原因,只好裝作了朱塞佩的大個子保鏢。這位生性懶散的小少爺,此時正努力扮出一副嚴肅警覺的樣子,十分勤勞的替朱塞佩拎著皮包。

    古斯塔沃沒和他們同乘一輛車子,他是從「大花園」趕來的,帶著兩個單位的士兵,並依照約定在褐石大樓的門前與朱塞佩匯合。眼下,他那輛有些老土的福特汽車正緊跟著純白色的克萊斯勒,停在了其後不遠處的馬路邊上。而他本人,也用一種快速而又強健的步伐,加入了不遠處的談判隊列。然而不幸的是,古斯塔沃那兇惡的眼神和快要撐出西裝的肌肉,使他看起來比澤維爾更像是個保鏢。

    而唐吉拉迪諾,那位高大肥胖的七旬老人,正和他的顧問等在酒店的大堂。他穿著一套裁剪考究的黑色西裝,儘管頭髮稀疏,卻還像小年輕似的梳著時下流行的背頭。西裝下面,那圓滾滾的大肚子突出著,讓他的外表看起來有些滑稽,也讓這位全紐約最負權勢的黑手黨首領看起來和藹了許多。

    唐吉拉迪諾溫和的笑著,澤維爾注意到,他有著和朱塞佩一樣的笑容。當然,有些冒犯的,他可不像那位顧問先生一樣的年輕英俊。只是那種面具似的臉孔,海洋似的雙眼,都不禁讓人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存在一種「黑手黨親和培訓班」,而以上兩位都是這一培訓班的優秀學員。

    很可惜,澤維爾對黑手黨世界的人物認識相當有限,所以當他見到唐吉拉迪諾禮節性的握著朱塞佩的手時,心裡便升騰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惱火。他覺得這個胖成球的老東西實在不配和朱塞佩站在一起,更不配表現得那樣熱絡和熟悉。

    而且令他更加惱火的是,朱塞佩在踏入聯邦飯店的那一刻起,就展現出了一種他所完全不知道的面孔。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太妥當,但此時的朱塞佩就像一個真正的黑手黨那樣,或是如同澤維爾所了解的那些黑手黨一樣。朱塞佩臉上的斯文精英的面具仍未褪去,和善溫柔的笑容也仍掛在嘴邊。但從那雙灰綠色眼眸所里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好像毒蛇樣的氣質。這種氣質,使他顯得冷峻而又危險,殘忍並且性感。

    但實際上,朱塞佩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和唐吉拉迪只見過一面,還是在若干年前自己給安東尼奧拎包的時候。然而此時這位紐約市的大人物卻好像認識了他很久,並了解他的一切,還竭盡全力的表達著善意與友好。這讓朱塞佩在一頭霧水的同時還有些受寵若驚。但他還是禮貌的同這位老人寒暄了幾句,並向他介紹了古斯塔沃,稱讚他對和談的促成是某種善行。

    唐吉拉迪諾顯然對朱塞佩的恭維感到受用,他臉上的笑紋深深窈陷下去,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和藹善良的農夫。他沙啞著嗓子,用一種帶著濃郁東部口音的義大利語對朱塞佩表達著長輩才有的關切。他問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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