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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16:24 作者: 錦漁
    白衣男子垂眸看他,明明是那樣冰冷的一個人,目光卻比那春水還要溫柔百倍:「嗯。」

    紅衣男子不由的笑出了聲,伸手握住白衣男子的手,對上他的目光,開口:「吻我。」

    白衣男子身子一僵,隨即輕撫他的臉龐,將他散落的青絲綰至耳後,語氣平靜:「乖,你知我不能。」

    紅衣男子抿緊薄唇,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故作歡喜實則忐忑的詢問:「只是吻一下,沒關係的。」

    白衣男子見他如此,終是不忍,低頭將薄唇覆上他的前額,勾唇:「只這樣,我已知足。」

    紅衣男子伸手環住他的頸脖,無視他的僵硬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僅僅的只是緊緊貼在一起。

    溫熱的呼吸交錯,鼻息間儘是對方的氣息。

    他忽然就落下淚來,聲音哽咽:「擎天,我愛你。」

    擎天,我愛你。

    擎天!

    夏天萌猛然從回憶中驚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的是什麼夢!是關於擎天的?

    仿佛打開了一扇記憶的大門,夢中一直模糊不清的白衣男子瞬間變成了擎天的模樣,而那紅衣男子的面容竟赫然是夏天祁的樣子!

    「你怎得深夜在此?」

    夏天萌回頭,正見擎天一襲黑衣站在幾步開外看著自己。

    依舊俊美出塵,只是與夢中不同的便是從白衣變成了黑袍。

    「你是否已有愛人?」她忍不住開口相詢。

    擎天微微挑眉,如古井無波般的臉龐霎時生動起來:「你問這作甚?」

    夏天萌無言,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詢問。

    擎天見她沉默,上前走近,用術法憑空變出一件披風,搭在她的肩上。轉眸看向長廊外的雨景,語氣平靜:「我已沉睡千年,醒來並無人相伴左右,想來是並無愛人的。」

    夏天萌微微蹙眉,想起夢中擎天與那男子相處時的莫名悲傷,仍舊有些遲疑:「許是有什麼事故耽擱了呢?」就她夢中看來,那紅衣男子若非遇見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故,必然是不願離開他身邊的。

    擎天轉頭看她,不解:「你為何有此詢問?」

    夏天萌沉吟許久,終於還是說出實情:「是我夢見了你與……你的愛人。」

    擎天訝然,竟是忍不住低笑出聲:「我與我的愛人相處,你又是如何夢見的?難不成我那愛人是你?」

    夏天萌瞥他一眼,似是嘆息:「修仙者。」見他神態平靜,又添一句,「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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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傲人發覺自從上次仙魔大戰之後自己在縹緲峰的地位莫名尷尬起來,縹緲峰的弟子原本有些好感,但見他身邊有芷珊、李婉寧等人相伴,享齊人之福後便冷淡起來,他對縹緲峰大弟子夏天萌的追求誓言尚在耳邊,如今卻已有新人在側,實在是薄情寡性!

    薛傲人自己不是不明白原因,只是李婉寧曾無意透露擎天對夏師姐有意之後,他總揣測夏師姐如今只怕貞潔不保,遂心中冷淡許多。

    命運之子終究不同,哪怕沒有原文裡的陌玄師尊相助,也沒有女神夏師姐攜手,依舊得到了不少天靈地寶,修為長進比其他弟子不知道快多少,在同屆弟子之中是佼佼者。

    「哼!」芷珊將前來湊近乎的弟子趕出去,重重的合上門扉,心裡一陣翻騰,這些女人就是想來勾引傲人的!

    「公子,你已打坐多時,休息一下吧。」轉頭便見李婉寧溫柔小意的伺候薛傲人喝茶,心中更是妒意橫生。

    李婉寧看她一眼,朝薛傲人俯身拜過,邀她一道出門。

    「幹什麼!」芷珊對她哪裡有好氣。

    李婉寧卻是毫不在意,溫柔笑道:「芷珊小姐何必與我置氣,我再如何也不能作為公子的正妻,芷珊小姐該防是應是他人。再者,我在芷珊小姐身邊還能幫個忙不是嗎?公子雖說現下只與你我二人相處,但鳳飛翱翔,你我又豈能遮掩公子光輝?那玉扇公主雖下山,但她對公子一直心懷不軌,再者,公子如今對那夏仙子還念念不忘呢!」

    芷珊思索了半晌,只能不甘不願的點頭:「也罷,你我攜手先抗外敵再說!」

    李婉寧掩唇一笑:「芷珊小姐好氣度。」心中卻是嘲諷,蠢貨!

    正說著卻見薛傲人開門出來,連忙迎上去:「公子是要去何處?」

    薛傲人取出飛劍,道:「師尊方才傳了信來,說是有關師姐,我去去便回!」說罷便駕上飛劍,一息功夫沒了身影。

    溫柔的目光霎時陰沉下來,又是夏天萌!

    ——

    且說薛傲人趕到縹緲峰峰頂的時候尚且壓不住激動的心情,雖說介懷師姐處子之身,但若能與師姐相伴,他也能當做沒發生!

    「弟子薛傲人,求見師尊。」

    「進。」

    大殿的門扉無風自開,霎時湧入鼻尖的便是清冷的蓮香。

    一襲白衣勝雪恍若仙人的無央坐在大殿上首,眸色漆黑的望著他:「你親自前去魔界接天萌回來。」

    薛傲人眼睛一亮:「弟子遵命!」

    ☆、448.第448章 :居時昭番外【1】

    居時昭是桑原國享有盛譽的居家末枝分家嫡子,分家雖掛有居家的名號卻已經落魄許久,若不是依靠主家每年發放的培養子嗣銀兩,只怕家裡的銀錢都要被處處留情的父親揮霍光了。居父向來以居家族人自居,很以為傲,旁人若是不知便罷,知道的也都明白他哪裡算得上什麼居家人,不過是末尾之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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