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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情總是比愛情來的堅固。

    「好。」卓嘉慕抹掉臉上的淚水，抱起地上的玩具盒噔噔噔跑去走廊盡頭的書房。

    看著他離開，夏天萌才緩緩打開原主放在抽屜裡層的一個信封。

    這是原主一直深藏在心的秘密，也是系統給予她的一個機會。

    她要做的，要麼是崛起反擊，要麼是墮落輪迴。

    「叮——宿主要求與原主通話，通話開啟。」

    夏天萌看著三維動畫裡的女人，她依舊風塵而嫵媚，此刻卻難掩淚水，她只是不停地搖著頭：「你想抽走身體裡我對你的干擾可以，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輕易的被拋棄。我夏家不曾對不起他，更沒有對不起卓家，他憑什麼？」

    夏天萌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和自己現在一模一樣的容顏，沒有出聲。

    她知道原主未嘗不懂，只是太難以接受。

    誰都不能接受多年的幸福只是一場夢境。

    「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嗎？」她喃喃著看著夏天萌，仿佛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他不愛我，卻愛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他與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愛年輕的小女孩，愛可以給他事業幫助的女人，娶一個帶出去有面子的妻子。拋棄一個家裡破產的女人，以及放棄一個不懂得表達情緒的孩子。」

    「我可以忘記他對我的傷害，卻獨獨不能接受他對慕慕的狠心！」女人終究是傷了心，眼裡滿是破碎的恨意，「他不會知道當我看見小時候那麼乖巧懂事的慕慕在夜總會裡吸毒玩女人的時候有多痛心，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拉著卓西澤去死！」

    「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根本就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可以去死，可是討債的人不會饒了和我唯一有關係的慕慕。」

    「我不想他知道，他心目中該嫁他人過得很好的母親，已經淪落風塵。」

    她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慕慕是個好孩子，我不想他愧疚。」

    「拜託你！姑娘，拜託你！我想你能夠讓慕慕過得好！那個信封里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母親曾叫我不要拆開，我直到死都沒有拆開。或許裡面是什麼秘密，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走一走的走的路，告訴我卓西澤會悔不當初。」

    即使她說的再灑脫也終究是覺得不甘心。

    不甘心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就這麼輕易的將她放棄。

    「好。」夏天萌終究是點了頭，或許是無法狠心拒絕這個悲慘的女人，亦或是……無法去拒絕一個甘願用一切去換一個後悔的心愿。

    關閉虛擬界面，夏天萌將手中的信封放回行李箱裡，再抬起頭時已是恢復正常。

    即使她從未挑戰過這樣的身份，但是她知道她必須什麼都會駕馭。

    只是……卓西澤這麼愛面子的人，如果愛上了做小姐的前妻，他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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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傳真機發出翁鳴，一張張印了黑字的白紙傳送出來。

    卓西澤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卓嘉慕，好半晌才開口：「怎麼了？」或許是因為能夠從卓嘉慕的身上看到夏天萌的影子，所以他才會失神片刻。

    卓嘉慕抿了抿唇，抬起頭滿臉認真與嚴肅：「爸爸，謝謝您的禮物。我只是想問一問，您為什麼要和媽咪吵架？」一向恩愛的父母突然就變成這樣，這是現在的他還不能理解的事情。

    卓西澤看著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面容，這就像是縮小版的他。實在做不出冷硬的樣子，只能寒著臉對他說：「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如果這是你媽咪叫你來說的話，那麼你回去告訴她，沒有回頭的機會的。」他好不容易才獲得自由，如何也不會放手。

    更何況，現在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單純如白花的林佳潯。

    卓嘉慕微微垂眸，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悶悶的喔了一聲。

    卓西澤也沒在意他的小孩子性子，而是拿出新傳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刷刷的簽好名字。壓抑下心裡莫名的感觸，暗暗告訴自己，能夠擺脫夏家的束縛，這是他想了多年的事情。

    所以當他看著夏天萌簽下協議書，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這樣離開卓家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

    耳邊是卓嘉慕啜泣的聲音，他的眼裡卻只能看見那個看起來孤寂又單薄的背影。

    他想，或許這次一別，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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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新來的？」一身黑色緊身連衣短裙的女人濃妝艷抹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右手夾著一支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夏天萌，「怎麼看都像是在家享福的貴太太，怎麼跑我們這來了？」

    領著夏天萌來休息室的阿姨臉上因為妝太濃都起了褶子，對那個女人笑道：「哎喲，雲姐在意這些做什麼？好不容易來了個好顏色的，還不是給你們減重？」

    雲姐哼笑一聲，瞥了眼阿姨，隨手擺擺：「行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小姐妹好好聊聊。」

    那阿姨知道雲姐是這裡的台柱，也不和她爭執，只是小聲叮囑夏天萌一句：「別惹雲姐不高興。」就匆匆出去了。

    還算寬敞的休息室霎時便是寂靜無聲，與外面的喧譁顯成鮮明對比。

    雲姐點了點手中的煙，打量一番她：「行了，我也不是多嘴的人，懶得去管你為什麼要來我們這裡。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既然是來做我們這一行的，就別到了地方裝貞潔烈婦懂嗎？別說什麼第一次來，不懂規矩，既然是出來賣的，就別特麼裝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