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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來了這裡？」

    「剛才先生說的。」

    司機出聲跟楚清解釋，在他說完後衛語堂還輕輕嗯了一聲，證明的確就是他說的。

    楚清無奈伸手揉了揉眉心，莫名就覺得有些頭疼，的確是怪他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一個醉鬼的話怎麼能當真。

    「回別墅吧還是。」

    「我不，我就要待在這裡，你，你跟著我來。」

    衛語堂朝著楚清伸出了手，不像平常那樣成熟精明，眼底滿是固執，一時間楚清甚至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喝醉。

    「好，我跟你一起。」

    這是一個稍微有些老舊的小區，怎麼看也不像衛語堂應該住的環境。

    明明已經醉到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但方向感卻意外的還不錯，從一個單元的門口爬樓梯上去，停在一扇門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清清，進來，看，這是我們的家，開不開心？」

    楚清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這房子是一室一廳，陽台和廚房的空間都挺大。

    自從走進這個地方後，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看了一圈後衛語堂已經先在沙發上坐下，嘴裡一直喊著清清。

    楚清剛在他身邊坐下，就被旁邊伸出來的鐵臂摟到了一個灼熱的懷抱里。

    比起平常的溫柔，酒後的衛語堂要更放肆，僅僅一個擁抱都能感受到刻骨的占有欲。

    「清清，那個人是我之前跟朋友喝酒在酒吧里遇到的，我朋友說他長得像你，我覺得不像。」

    衛語堂把頭埋在楚清的頸側，一邊說話一邊輕蹭著，就像是一隻乖到極致的小狗。

    「那個朋友，我，我罵他了，也沒再聯繫過他了。」

    「清清是清清，只有清清才是清清。」

    「我不覺得他像，他找我我也沒同意，清清，不要嫌棄我。」

    說到後面一句話時，楚清還能從他語氣裡面聽出來幾分委屈，甚至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欺負了他。

    修長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輕輕揉著安撫。

    「沒有，我沒有嫌棄你。」

    「會的，你會的，我要是覺得像，你會的。」

    他過於篤定的態度，讓楚清怔了怔，這一點他似乎沒辦法否認。

    在感情上他的確有一種奇怪的潔癖，在一段感情裡面如果有替身的出現，他不止是會厭惡，還會覺得噁心。

    「那麼確定我會？」

    「嗯，確定。」

    「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見多了衛語堂平常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理智又冷靜的模樣，像現在這樣楚清還覺得有些稀奇。

    如果不是因為不太道德的話，他還想來拍張照片留下做紀念。

    衛語堂對上楚清的眼睛，突然猛地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楚清被這突然的衝擊力帶的猛地撞在沙發後背上，下意識覺得會很疼，可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在自己後腦勺後的那一隻手。

    這個地方沒有空調，冬天有些冷，楚清體質又不算太好，剛剛進來沒一會兒雙手就凍到有些麻木。

    衛語堂牢牢扣住了他的手，平常掩藏在溫柔下的占有欲與侵略感，全都借著這個機會展露。

    有那麼一瞬間，楚清有一種窒息的錯覺。

    冬天的冷和衛語堂體溫的熱，再加上那一抹淡淡的酒味，全都混雜在一起。

    室內氣氛慢慢升溫，十指緊扣的手是他們最收斂的親密。

    楚清本意是想讓衛語堂先休息，沒想到最後沒辦法好好休息的人成了自己。

    這個地方是狹小的，甚至狹窄到有些不符合衛語堂的身份，可整體布置卻非常溫馨。

    尤其是臥室裡面的一些細節，讓後面楚清躺在床上疲憊閉上眼睛時，還照樣覺得心有餘悸。

    ……

    第二天楚清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伸手想揉一下眼睛再拿手機看一眼到了什麼時間，那電話鈴聲就先停了。

    拖鞋踩在地板上，幾乎可以完全忽略的聲音，陽台門被輕輕關上。

    「餵？」

    這一通電話時別墅那邊打過來的，電話那邊的關機看著小少爺兩眼淚汪汪的模樣，用最快的速度簡單說明了下現在的情況。

    「先生，小少爺一直吵著想要楚先生。」

    本來坐在那裡自己偷偷抹眼淚的小朋友，聽見管家的這句話後就知道他是打給了誰，急忙站起來跑過來。

    「父親，我爸爸呢？嗚嗚我爸爸呢？你快點把電話給爸爸，我想爸爸了。」

    夏夏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眼淚也掉了出來。

    今天他睡醒後在別墅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爸爸的身影。

    還是頭一次感覺到房子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連他爸爸都找不到。

    衛語堂餘光看了一眼現在躺在床上休息的楚清，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喉嚨口就有一股癢意。

    清咳了一聲後，才回答道：

    「你爸爸昨天晚上工作比較忙加班了，現在還沒睡醒，大概中午回去，好嗎？」

    「真的是工作累了，不是其他原因嗎？」

    「嗯，真的。」

    「那，那好吧。」

    夏夏吸了吸鼻子，把自己所有委屈都先忍了下去，還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

    現在不能哭，爸爸看不見也聽不著，那等於是白哭。

    「你跟我爸爸說，要早點回來，還有，夏夏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