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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手搭在夏夏肩上，夏夏會意靠在爸爸懷裡，滿眼都是好奇。

    「當時的夏夏還沒有出生。」

    「哎，那怪夏夏生太晚。」

    在爸爸面前夏夏一向是乖的，要是換衛語堂過來跟他解釋這個問題，夏夏絕對要刨根問底，為什麼不等他出生後再一起吃。

    衛語堂之前和一個合作對象來過這裡吃飯，當時聽他提起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要帶自己的夫人過來吃一次，無意間這句話被他記在了心底。

    走進大廳就能看見一個很大的池子，活水緩緩流淌著，下面還能看見游著的紅色金魚和小烏龜。

    「爸爸快看，和我的小魚一樣。」

    楚清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視線，清咳一聲後回答道：

    「很，好像。」

    他沒告訴過夏夏，其實他養的那兩條小金魚早就不是最開始的那兩條了。

    每次自己看見魚缸里的小金魚死掉後，就會趕在夏夏發現之前，先買一條新的回來補上，免得他看見小金魚沒了要哭。

    夏夏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牽著爸爸的手走。

    要不是因為肚子餓到開始咕咕叫，他還想讓父親買兩條回去，給自己的兩條小金魚當老公。

    等菜上齊後，衛語堂照顧孩子雖然還是不太熟練，但是卻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學習，儘量做到最好。

    每次楚清還沒來得及動手，衛語堂就先做好了一切。

    今天上的菜里有一道是小龍蝦，楚清並不是很想弄髒自己的手，就一直都沒有看那一道菜。

    再加上今天其實還是工作日，他喝的太多早上忘了跟同事打個招呼，剛好趁著吃飯時發信息給自己領導請個假。

    領導又問他要了一份文件，交涉完後低頭拿起筷子，一個小盤子就遞到了他的面前，裡面裝著慘兮兮的幾個蝦仁。

    抬起頭一看，夏夏笑得非常甜，頰邊淺淺的梨渦非常明顯，一雙小手上還沾著油膩膩的紅油。

    「爸爸，我寄幾剝的哦！」

    剛驕傲完，衛語堂就把另外一個大點的盤子也遞到了楚清面前，被剝得乾乾淨淨的蝦仁整齊排列在盤子裡，對比下顯得夏夏那份愈發磕磣。

    小朋友驕傲的笑容僵在唇角，皺著眉毛扭頭瞪著父親。

    「你幹嘛！」

    「你剝的太慢了。」

    「我還小。」

    夏夏小聲嘟囔，對比下好像自己的確又少又丑，就用勺子把父親剝好的全都扒拉到了自己的小盤子裡。

    「謝謝夏夏。」

    「不用謝。」

    衛語堂倒沒糾結這一句謝謝，給楚清剝完後還有個小祖宗要投喂，修長如玉的手指輕鬆剝開一個小龍蝦，餵到了夏夏嘴邊。

    雖然稍微有些累，還很麻煩，但這種自己一個人照顧他們父子倆的感受，卻讓衛語堂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滿足感。

    吃完飯出門，到飯店門口等司機把車開過來時，衛語堂碰到了一個朋友。

    本來想避開，但那人卻直接朝著他走了過來。

    「衛總，好久不見，你也來這裡吃飯？」

    「嗯。」

    夏夏在看見這個人的第一時間，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小手塞到父親的掌心裡，警惕盯著他看。

    「這位是？」

    「我兒子衛夏。」

    衛語堂沒打算好好跟他介紹，想離開的意圖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但這個人卻一點都不識趣，還將注意力放在了楚清身上。

    楚清今天穿著一身淺藍色的上衣，胸前有用金色絲線繡出來的玫瑰。

    他人本來就長得好看，昨天醉酒後遺症導致他乾淨溫柔的氣質里又多了幾分頹。

    站在那裡陽光落在他的肩上，不知情的說不準還會懷疑這是個大學生。

    這人在圈子裡面名聲不好，玩的很髒，衛語堂下意識擋在了楚清身前，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

    「衛總，這位是？」

    「家人。」

    那人一聽衛語堂的回答，就迅速將剛冒出來的小心思收斂了個乾乾淨淨。

    想玩也得找能玩得起的對象，看衛總現在這維護的態度，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不能碰的人，臉上掛著笑意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

    剛好這時車停在了路邊，司機下來拉開了車門，坐上去後夏夏有些嫌棄他父親怎麼老是認識這種人。

    「父親，他不好，咱不跟他玩，你就沒有一點像上次顧叔叔那樣的朋友嗎？」

    提到這個，衛語堂唇角笑意散的一乾二淨，壓低聲音意味不明的詢問道：

    「他那麼好？」

    「對呀，顧叔叔會做飯耶，可是你連洗碗都不會呀。」

    夏夏始終要不是因為自己太小夠不著，拿凳子墊著腳爸爸說危險，他一定要在爸爸辛苦做完一頓飯後幫忙洗碗。

    衛語堂沒再辯解，按照楚清的意思送他們回家，難得沒跟著一起上樓。

    回家後去了廚房裡，打算嘗試著做頓飯。

    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在其他很多地方上都能做到最好，像做飯這麼簡單的事，衛語堂不認為會難倒自己。

    根據做飯教程精確到每一個步驟做出來的成果還不錯，衛語堂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剛咀嚼就沒忍住皺起了眉吐到一邊。

    比起學做飯，他覺得還是跟老顧合作，讓他去個偏僻的地方實地考察個三兩年來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