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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0:49:40 作者: 二月面包
隋文想了想,用扇子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你說的也對。讓肖佳和花錦在這邊將事情料理完再回去吧。我們走。」
「諾。」
隋文剛踏入停放司馬相陽靈柩的宮殿,還來不及感受悲傷,司馬安就第一個跪下高呼新皇萬歲。
然後滿宮的娘娘公主小王爺宮女公公們就全部跪倒在地。
驚的隋文大大的後撤了一步,阿福在她身後託了她一把。
「衛沛姿跟過來了嗎?」隋文小聲的問了一句。
「過來了,此時郡主正在宮外跪著呢。」
隋文嘴角抽了抽,衛沛姿就知道在她身邊顯能耐,進了宮還不是規規矩矩的緊。
「那個,跪在地上?有軟墊嗎?」
隋文就在所有人低頭跪拜中和阿福來來回回地說悄悄話,因為早上臨走前衛沛姿要她回宮當時就要立住自己的新威,不然會被那些大臣們欺負。
「奴現在去給郡主拿一個?」
「去吧。還有讓衛沛姿想走就走,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隋文目送阿福消失在宮門口,才轉回身讓大家平身。
又是一陣呼啦啦的謝恩聲。
裡頭的人平身了,外頭的大臣皇親國戚們還都老實的跪著呢。
阿福挾著一明黃色的龍紋坐墊走到了跪著的衛沛姿身前,大聲的喊了句:「新皇賞賜。」
衛沛姿斜眼看了看阿福,乖巧的起身謝了恩。阿福對著她笑了笑,小聲的開口:「奴以下說的話都是陛下親口說的,奴先告罪了。讓衛沛姿想走就走,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
隨後彎著腰笑著等衛沛姿回話。
「告訴她,就讓她在宮裡先快活一個月。」衛沛姿端正的跪在那軟墊上開口。
信鴿阿福回去以後,隋文在這滿室悲愴肅穆的環境中,用手掩飾著悄悄彎了彎嘴角。
下午就被換上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禮制新龍袍,登了山祭了祖。
宮裡這效率還是挺快的,晚上頒布新國號長盛,全國大赦免稅免徭役三年後,吃了這頓晚宴就能安心回去歇著了。
司馬磊和司馬相陽一起葬進了皇陵,人都去了,就沒必要讓他給他最最驕傲的姓氏蒙塵了。
長盛元年。
隋文猝不及防的上了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的了這朝中的大事小情。
正經事沒看到幾件,倒是催促新皇速速立皇后的奏摺紛至沓來。
隋文將案几上的奏摺一一摞好,「阿福,看到沒,這一摞都是催促朕速速立後的。」
阿福斟酌著開口,「司徒家的小女兒慕容朵今年十六,還有司空家的嫡孫女兒李萍今年十五,新任司馬夫人才名滿長安的侄女兒尚艾也十五了。還有各位尚書家想要攀高枝兒的丫頭們多著呢。」
「喲,朕可是個香餑餑,這事一定要讓衛沛姿知道。」
「郡主可能比陛下還早知道。」
「恩,她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三了。」
隋文詫異的站起身跺到銅鏡前照自己的臉,「衛沛姿今年二十三了?」
「是。」
「二十三正是她在書里封后的年紀,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什麼。」隋文自己嘟囔了一句。
「說到書,郡主托人送了一大口箱子的書給陛下。」
「是不是什么女德,貞潔烈女傳什麼的?」
不是隋文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主要是衛沛姿滿肚子壞水兒給隋文留下了強烈的陰影。
「陛下英明。」
隋文笑著歪靠進靠墊,「等皇后娘娘搬去坤寧宮後,你把那些書都放進皇后寢宮,一定要放在明面上,一打眼就看得到那種,知道了嗎?」
「諾。」
「你說那個尚艾才名滿長安,有當年衛沛姿出名嗎?」
「不分伯仲。」
「朕怎麼沒聽說?」
「您最近幾年也沒看過書,沒讀過詩啊。」阿福難得對隋文的問題回答的這麼從心。
「那你去給朕找幾本兒尚艾的詩來看,記住,去宮外找,讓衛沛姿知道朕在找,懂了嗎?」
阿福笑著點頭。
自從隋文當了皇帝,朝中的派系又變了。已經不是什麼幾皇子派,而是司馬司徒司空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三個派系在新朝中的第一場交鋒就是皇后之位。
隋文和衛沛姿已經基本達成共識,皇后之位一定要落在衛沛姿身上,中央皇權才不會旁落。
但是隋文不打算出手幫她,她相信衛沛姿自己就能搞定。
隋文要做的事就是在宮裡看看書讀讀詩,旁觀四方爭鬥。
順便著開恩科,扶植些親皇派。
隋文總覺得不深入民間,自己坐在那位置也會像司馬相陽一樣被手下的人捂住眼睛和耳朵,所以她經常微服出宮。
還有三個月就是恩科開考的日子,學子們從四面八方陸陸續續的往長安趕,使得長安城更加熱鬧非凡起來。
隋文為了讓自己身上的上位者氣息淡一點兒,特意戴上了裝嫩的抹額,穿了白色衣袍,一副翩翩君子樣兒。
要是讓衛沛姿看到,一定會說她不知羞恥。就是只要她不順衛沛姿的心意,那就一定是不知羞恥。
就是連累了花錦姐姐,被衛沛姿戴著有色眼鏡看待成了她的通房。不管隋文怎麼解釋,衛沛姿一概都是不聽不信,你是花心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