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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0:49:40 作者: 二月面包
衛沛姿:......
「你們去了花滿樓?」
肖佳默默挪回樹邊,繼續拿棍子敲樹幹。
隋文覺得衛沛姿絕對是生氣了,因為這大熱天的,她只覺得寒氣從腳底板直朝天靈蓋涌。
她依舊梗著脖子回話:「去花滿樓怎麼了,人家花錦姑娘是清倌,再,再說了,我們去那是為了給司馬端點顏色看,可不是為了那花酒,是不是肖佳?」說罷轉頭去問肖佳。
肖佳沒回話,只是走過來將那棍子放到衛沛姿手裡,自己躲在衛沛姿身後小聲說:「你打她,她不光自己去,還讓我帶你兄長去。」
隋文欲哭無淚,「你是不是有病,肖佳?」
衛沛姿「咣當」一聲,將那棍子扔到隋文腳邊,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我就要成婚了,司馬文。」
這時候一邊沉默的衛沛白像突然活了過來,伸手操起那棍子,指著隋文道:「既然我妹妹就要嫁於殿下了,殿下還是潔身自好為好。」
隋文看著這瞬間換成一個立場的四人,真真是百口莫辯。
她伸手去握衛沛姿的手,衛沛姿躲開,還將手裡的舊香囊砸在了隋文身上。
「姐姐,你不信我?我還沒說你與那柳完眉來眼去呢,姐姐倒是先埋怨起文兒來了。」
「司馬文,你到底有沒有心?竟說出這種話來侮辱我。」隋文眼睜睜的看著衛沛姿眼角泛紅的轉身離開了。
肖佳在一邊幸災樂禍,還用胳膊碰了碰衛沛白,「你看看阿文多不像話,把你妹妹氣跑了。」
隋文從衛沛白手裡搶過那棍子就去追肖佳,打得肖佳嗷嗷叫,伸手擋住那棍子與隋文說悄悄話:「你看看,那衛沛白不是活過來了嗎?這就是你說的那什麼心裡治療?就得以毒攻毒,讓別人的愛情深深刺激他...」
肖佳還在那分析,隋文撤回棍子,繼續去打肖佳:「你這殺千刀的,你這麼禍害我,你到底和我多大仇多大怨?肖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肖佳:哪裡怪怪的。
直到肖佳逃到司馬安府內,隋文才累的歇下來。肖佳躲在司馬安身後,兩手搭在司馬安肩膀上大口喘氣:「阿文,該說不說的,你這武藝確實進步了許多。」
隋文給他一個白眼,「我真想把你眼睛挖下來,你這眼睛長得和司馬端一摸一樣,看著就來氣。」
司馬安笑著將肖佳的手拿下來,又回身認真的看了眼肖佳:「嗯,確實像。」
在他們幾個互相打打鬧鬧的當口,阿福捎來宮裡的來信,要隋文第二日一早回宮見淑妃。
隋文心生奇怪,這麼匆忙的召她回去定是有大事發生,可是最近司馬端都老老實實的,能有什麼大事。
第二天,隋文早早的在上朝前入了淑妃宮殿,原來不是司馬端搞事,是司馬端的爹司馬相陽搞事情了。
他最近咳疾難愈,自覺時日無多,想要趁著自己還有力氣的時候,將這朝堂上好好整治一番,再好好的將大齊傳給下一任。
第一個想要開刀的就是衛戰,有這功高蓋主的傢伙在,新帝威望不足又年輕,定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間。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衛戰獨女衛沛姿馬上就要嫁給八皇子,這會給新立的朝堂上增加很多的未知風險。
司馬相陽定是不能留著衛戰在他走後作威作福。
會仙樓查到司馬相陽最近在北境小動作不斷,李軍師又不在軍中坐鎮,軍中去了幾個皇帝親自派去的將軍。屢屢在北境將士們面前營造一種衛戰馬上就要被皇帝賜死的暗示。
將士們自是不服,稍一挑撥,就有幾個好戰分子鼓動大家去長安救衛將軍。
「大軍無詔返長安那不是造反嗎?」隋文站起身踱步問道。
「可不就是,本宮看你岳丈這次是凶多吉少。本宮一得到消息可馬上就通知你了,你在朝堂上隨機應變吧,今日早朝定是要問罪的。」
隋文急匆匆的去宮門口攔衛戰,生怕一個不小心,衛戰入了殿,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好在隋文焦急的等了一小會兒,衛家的馬車就過來了。衛戰剛要掀簾下車,隋文一把將衛戰推回馬車,自己也擠了上去。
「衛將軍稍等,我知道此事一時很難消化,但是我現在要說的事衛將軍一定要仔細聽完。我父皇擔心將軍在他走後助我成帝,想先下手為強。此時北境的兵怕是已經被挑撥從北境出發了,大軍無詔反長安可是謀反,將軍當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隋文一口氣說完後,緊張地盯著衛戰。
衛戰沉吟了片刻問道:「此事當真?」
隋文點頭:「千真萬確,我母妃那得來的消息。」
「末將知曉了,走吧,八殿下。」衛戰說完就自己下了馬車。
就這?這是什麼反應,隋文摸不准,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上朝去。
果然一系列沒用的大事小事稟告完以後,禮部尚書死諫:「吾皇萬歲,陛下明察,衛戰老兒圖謀不軌,意欲顛覆我大齊江山。臣雖位不及將軍,但是臣願已死明鑑。」說著就哭天喊地的要去撞殿內的朱紅柱子。
司馬相陽肯定不能讓他真的死了,命人拽起他在大殿內跪好:「愛卿所說當真?你有證據嗎?」
禮部尚書磕頭都磕出血了:「回陛下,臣絕不敢冤枉將軍。此刻北境的大軍已向長安城出發了。陛下若不信,快馬加鞭六日,定會遇上那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