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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4:08:12 作者: 醉蓊
    上官黎讓我坐在他的床榻上,他也坐下,用那雙柔情似水的雙眸盯著我,望了許久許久。

    上官黎輕聲□□,像是嬰兒得到母親的愛護一般愜意無比。而我微闔雙眸任由他撫慰。「淑茵,你知道嗎?我是……多麼……地欣賞你。你柔美、周到、體貼、美麗,你健康、快樂、善良。從你的身上,我看到希望,看到未來。」上官黎絮絮地在我的耳畔道出深藏心裡的話語。「從第一眼見到你,我的心裡就……有了你的影子。」我「嗬」了一聲,心情是痛快的、滿足的,我將第一次交給了使我神魂顛倒的男人。

    我心中快樂,但不便流於言表,只揩了揩雙眸,輕聲溫軟地說:「夫人若是知道了,我一定討不到好。你,」我攬住上官黎的一隻臂膀,抽抽泣泣:「從今往後,你能保證對我好嗎?」上官黎一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我上官黎做事光明磊落,從今以後,我一定對你負責。」我一聽,頓時樂開了花。我穿好衣裳坐在床沿。我感到一陣無比舒悅,眼眶裡的淚水噙而未溢。

    一日,陽光靜靜地照射在302號寢室窗欞上。這一日恰逢周六,上官嫦捧著書,仰躺在床榻上閱讀。床首,依次擺列著各門學科的書籍,物理、化學、政治、生物……同寢室一個女生忽然帶著男生走進來。上官嫦慵懶地斜眼一看,發現來人是哈男。哈男一進來,上官嫦立即從床上坐起身,望著笑眯眯的哈男,巧笑嫣然,道:「你怎麼進來了?校保安絕不允許男生私自走進女生寢室。」哈男臉露尷尬,摸了摸頭髮:「我知道呵。」上官嫦不依不饒地說道:「那你還進來?」哈男坐在床榻邊一張椅子上,看見桌上擱著一張《月榭憑欄》剪紙,剪紙製做甚細,歷歷可見精深的刀功。哈男望了望上官嫦,好奇地問:「這是你剪的?」上官嫦拿著書,摞到枕頭一邊:「是啊,是我剪的,怎麼樣?」哈男笑道:「沒看出來哩,你有如此手藝,比我奶奶剪的好三倍哩。」上官嫦來了興趣,一骨碌從床上下來,倚窗說:「你奶奶也懂這個?」哈男鼻尖上沁出汗珠站在窗下,驕傲地道:「那是當然。」上官嫦百無聊賴地道:「我是照著同學剪的,我那同學什麼花型也會剪。」哈男捏著鼻子,指了一下和他進到寢室又出去的女生問:「剛出去的那個?」

    誰料,那女生登、登、登又走了回來。哈男納悶地問:「剪紙是你剪的?」女生高挑的個子,欣長的身體,非常勻稱:「是我剪的,怎麼樣?」哈男笑了笑:「哦,我是說剪紙和你的人一樣漂亮哩。呵呵……」哈男說著,一陣豪放地大笑。

    上官嫦看了看窗外,芳草淒淒,細柳毿毿,天空一碧如洗,祥和寧靜。哈男嘿嘿地笑道:「我帶你去吃揚州蛋抄飯,還有冰激凌。」上官嫦不置可否,使出哈男,自己換了一件冰絲水綠掐腰衫,白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上官嫦垂立哈男面前,原地轉了一圈,問:「怎麼樣,這件衣裳好看嗎?」哈男緊抿著嘴唇,瓮聲瓮氣地說:「還不賴!」上官嫦有點得意:「既然還不賴,咱們就走。」哈男點一下頭,隨著上官嫦往外走。兩人剛走出寢室大樓的門口,對面匆匆迎來一個女生。那女生急促地走近上官嫦,樂顛顛地笑說:「芭蕾舞班結業拍照,在階梯教室里,趕快過去。」上官嫦應和著,拉住哈男的一隻手,兩人火急火燎地來到了階梯教室。教室里湧來十餘個同學,既有同級的,也有比她大一級的,因為是第五期芭蕾舞培訓結業,所以,大家十分珍視寶貴的最後一節課。「大家靜一靜,拍照了,小個子站在前排,大個子往後站。」一個年輕美麗的芭蕾舞老師濃妝艷抹地大聲說。話一落下,大家你擠我捱各自選好了位置。「啪」的一聲,聚光燈一閃,一張有意義且珍貴的照片保存了下來。哈男走近上官嫦,問:「這位老師我怎麼從未見過?」上官嫦一笑,回道:「幸虧有你提醒我,差點忘了呢。」說時,她將年輕的女老師喚至左右,兩人合照了一張。

    他們從階梯教室出來,直奔校園外一處熱騰騰的餐飲攤。中午用餐的人還真不少,哈男要來兩份揚州抄飯和兩瓶啤酒。酒足飯飽之後,哈男帶著上官嫦,兩人在路攤邊吮吃冰激凌。上官嫦只顧著低頭吃,隨意問道:「哈男同學,一會兒隨我回趟家,我取幾件夏裝衣裳。」哈男打著響指,爽快地說:「OK!」

    上官嫦和哈男坐上了計程車,兩人前往芙蓉鎮香墅嶺。南國的野郊青山綠水,傍著山巒下的溪流逶迤潺潺地伸向遠方。柏油路兩旁開著細碎的白色、黃色和粉色蔥蘭。哈男心情不賴,一個人哼起了歌。上官嫦微靠在他的肩膀上,眯著眼打盹。一個小時以後,他們順利到達了香墅嶺。山莊裡隨處開滿白嘟嘟的百合花,當他們剛走進山莊,發現我和上官黎佇立荷花池畔。

    上官嫦跑近我們,嗲聲道:「哥哥,你好一點了嗎?」上官黎望著上官嫦帶著一個外人,努力控制著情緒:「我,我……還好啊。」上官嫦牽住上官黎的手,問:「淑茵姐,一定要按時讓他吃藥。」我柔言柔語地說:「我明白,上官妹妹。」轉而,我問上官嫦:「你怎麼回來了?」上官嫦一擠媚眼,笑道:「我回來取幾件衣裳。天熱起來了,夏天的衣裳不夠穿。」正說著話,上官仁和梁婉容從山莊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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